第二天起床便琢磨去淑琳家的事,想給她父母帶點離去,卻不知二老喜歡什麼,發短信問淑琳,她讓我啥也別買,我隻好曲線救國,讓馮欄聯係戴桃,幫我打聽一下。
下午,馮欄叫我去他家,到了才知道,他替我準備了送給淑琳父母的禮物,一條項鏈和一根魚竿,除此之外,還有十張散著香味的檀木名片,上麵刻著圓覺堂特聘頂級顧問,吳鬼先生。
馮欄囑咐道:“上次你送給淑琳她爸的玉扳指,她爸找人鑒定,值個兩三萬,這次也不需要太貴重的禮物,你把這些拿上,再買點水果就夠了,圓覺堂是很有名的風水谘詢公司,淑琳父母都是有身份的人,你一小風水先生去了,肯定把你打出來,所以我跟圓覺堂的負責人說好,給你掛個名,倒也不怕淑琳家打聽,但你別拿人家的名頭招搖撞騙,圓覺堂是個老頭子開的,我隻認識他三徒弟,你要幹啥丟人敗興的事傳到老頭耳朵裏,誰也保不住你。”
馮欄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感恩戴德,激動的不知說什麼好,嘴皮子一直顫。
馮欄笑道:“你激動啥!不用考慮錢的事,反正你也還不起,欠著吧,以後賺了錢十倍還我就行!”
我狠狠點頭,說道:“放心,肯定會還你的,但我是想說啥呢?你看...你的車能不能借我開一晚上?”
“嘿,你還真不客氣!”馮欄將車鑰匙遞給我,說道:“為了幫你打聽淑琳家的情況,我答應請戴桃吃晚上,一會你把我送過去再走!”
“沒問題沒問題,你倆慢慢吃,我從淑琳家出來還接你去,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了,以後需要我做什麼,你直說就行。”
“你不說這句話,我該使喚你也照樣使喚你,不用報答!”
說完這句,馮欄猛地站起來,雙手支著桌子趴在我麵前,用那低沉的嗓音說道:“看著我的眼!”
我下意識向他雙眼望去,一個對視,隻覺得他的眼神充滿了真誠和深情,可配上他的大腦袋和圓臉蛋,那模樣比蔑視之眼還讓我惡心,不由得後仰身子,問道:“你這是幹嘛呀?”
馮欄飽含深情的說:“你有沒有看到我眼中慈父般舔犢情深的眸光?晚上告訴淑琳父母,要多少彩禮盡管提,老子有的是錢,絕不對親家翁小氣!”
我氣個半死:“馮欄你聽過拔舌地獄麼?就你這張嘴,死了以後少說在拔舌地獄呆一萬年!”
將馮欄和戴桃送到飯店,我興衝衝趕往淑琳家,早就知道她家的情況,父親是某銀行的副職領導,母親是中學教師,雖不是大富之家,但都有體麵的工作,不知道他們這樣的身份,會用何種眼光看待我的職業,進門前,我頗為忐忑。
淑琳開門後,她父母從客廳出來跟我打招呼,言語間比較熱情,問了點我的個人情況,估計淑琳已經跟他們說過,對於一些我和其他人不一樣的地方,她父母並沒表現出詫異,唯有一點,我將馮欄給的名片遞給他們後,淑琳母親看一眼,好整以暇的說:“看風水的,琳琳跟我們說了,還行,跟我們家琳琳挺般配。”
我有點不理解,風水師和銀行職員般配在哪裏?
閑聊幾句,淑琳母親讓我稍坐,她去做飯。
淑琳阻止道:“媽,你別忙乎了,一會我倆出去吃,吳鬼這次來咱家,是想了解一下我童子命的事,你跟他說說吧。”
淑琳父親一直捧著茶杯樂嗬嗬的,時不時給我倒點水,不怎麼說話,一看就是在家裏不做主。
倒是淑琳母親挺強勢,聽淑琳提起童子命,便不去廚房了,與有榮焉的對我說:“你想知道這個呀?阿姨一般不跟別人說的,凡夫俗子聽不懂,還總覺得阿姨迷信,可你不一樣,你也是搞玄學的,雖然是低級玄學,但也算我們家同道中人,阿姨就給你說說吧!說起琳琳的童子命...阿姨不懂什麼是童子命,都是別人這樣說的,在阿姨眼裏,琳琳就是老神仙送給阿姨的小仙女,事情要從二十多年前說起...”
二十多年前,淑琳父母結婚不久,淑琳母親所在學校的領導要去河北承德開會,就帶著淑琳母親一起去了,開完會也不著急回,要見識一下祖國的大好河山和風景名勝。
頭天去了避暑山莊,第二天還有景點要逛,夜裏便在蛤蟆村一戶人家借宿,而當天夜裏,淑琳母親做了個夢,她夢到一個一米多高,頭發掉光但留著長胡須的小老頭,穿著古代人的花哨衣服,拄著龍頭拐杖走到她麵前,說淑琳的母親有五世福報,所以要送她一個仙女。
第二天醒來,淑琳母親沒把這個夢當回事,隻是白天進山遊玩時,路過一間小廟,沒什麼香火,隻有個看廟的老頭在廟外掃地,他們在廟門口歇腳時,淑琳母親想進去上柱香。
進廟一看,神台上擺著個老頭神像,一米多高,慈眉善目,與她前夜夢到的老頭一模一樣。
淑琳母親趕忙問看廟的老大爺,廟裏供的是哪位神仙?
老大爺說的方言,淑琳母親也沒聽懂,可單單夜裏夢到從未見過的老頭神仙這一件事,已經讓她驚奇萬分,便不再刨根問底,進廟裏點了三炷香,磕頭就拜。
她沒提小仙女的事,隻是覺得這老頭神仙一定很靈驗,便祈求他保佑父母安康,自己事業有成。
回了太原不久,淑琳母親便發現自己懷孕了,這才想到夢中老頭要送她仙女的事,她拿不準,把那個夢告訴家人,最後是淑琳姥姥說,要是神仙送來的孩子,那一定是金童玉女托生的童子命。
淑琳母親將信將疑,直到淑琳出生後,她才信了這件事,因為淑琳從小就其他小孩不一樣。
“其他孩子吧,剛生下來全身皺巴巴的,可醜啦,我們家琳琳就不,可漂亮了,誰見了都覺得她喜慶,而且琳琳從小就不哭不鬧,一兩歲正是小孩尿床的時候,我們家琳琳就不,當時她姥姥帶她,琳琳每次想撒尿,就拿腳踹她姥姥,她姥姥一把,琳琳準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