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現在隻能了解這麼多了,白子山就好像是一個雲裏霧裏的人,圍繞在他身上的全都是謎團一般。
他到底從什麼地方來,現在又在什麼地方,他的身份為什麼會如此多變,難道是為了掩藏什麼不成?這一切在我腦子裏徘徊,久久不能忘卻,可是我知道,現在胡思亂想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要想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許隻有找到白子山才能解開謎底。
發黃的相片在我手中,白子山站在道觀的牆壁上,牆壁後麵映襯著一片連綿起伏的大山,雲霧繚繞中映襯著連綿起伏的樹林,這身後的景色跟這裏截然不同,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可是我始終不明白,一個清修出家的道士為什麼要跟一個風塵女人結婚,這一切難道是他腦子裏遇到了什麼不可解的問題不成?
不見的太多就成了故事,故事太多就成了傳說,我和老爸又聊了許多事情,可是白子山的輪廓在我腦海裏手中如同謎團一般模糊不清。
“好吧,你爺爺的事情就聊到這裏,我把知道的全都說了,現在我得趕緊去收拾豬圈。”
老爸二話不說,他拎著鐵鍬繼續走到了對麵,到了豬圈跟前,他又開始用鐵鍬收拾豬圈旁邊的土了。
哢哢的動靜正是鐵鍬插進泥土裏發出來的聲音,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白子山的老婆,也就是我的奶奶怎麼忘記問了,那個女人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有病死了,她的墳地就會在這裏存著?
“老爸,那奶奶的墳地呢,到底在什麼地方,我要去看看。”我隨便說了個謊,就說想去看看奶奶的墳地,然後燒紙,老爸不得不同意,不過他現在實在是忙的不可開交隻能讓老媽帶著我去了。
我問了老媽具體位置,並沒有讓她帶我,因為我早就胸有成竹,身為轉輪玉盤的主人,找一個墳地還找不到嗎?
看來現在這件事隻能自己完成了,我不想讓聶華雨知道這件事,畢竟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什麼。
準備了一番,吃過了早飯,我收拾好了上山的東西,帶著黃布口袋和寒鵠刀,一切準備妥當準備出發了。
走出了院門,外麵天色已經是中午,炙熱的陽光燒烤著我的臉,我拿著轉輪玉璽犯了嘀咕,現在既然是白天我還拿著這東西幹什麼,鬼魂見到了陽光就會灰飛煙滅,要是招它們出來無異於讓他們送死,現在隻能靠自己才能找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按照老媽的吩咐,方位我絕對記住了,身為一個陰陽執掌人,這種方位我當然能記住,北方的山丘方向,轉彎向上走,一處高高的山崗上便是了。
我沿著小路走,走了好半天終於找到了一片荒野上的墳地。
嘩啦啦的風聲在耳邊吹著,對麵是一片綠草,綠油油的草地四處都是,一望無際的綠色周圍全都是平坦的地麵,隻有在我身後才是一片高崗。
我有些吃驚,對麵的墳地正好在高崗上,這裏麵的風水可真是太好了。
山之南,水之北為陽,這純陽的地界正好放著墳地,一條小河正好在墳地北麵,純陽地界看上去帶著一片祥和,總之看著風水絕佳的出色,若非懂得風水的人怎麼會把一座孤墳自己丟在這裏?
看來這就是我奶奶的墳地了,我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若是真如同老爸說的那樣,脖子上的黑玉隻不過是個吉祥物那就沒事了,可是黑玉的本事我知道,它能讓聶華雨死而複生,一個死人能用黑玉還魂,這裏麵的蹊蹺可不是一般人能說的清楚的。
以往知道黑玉是從冥界來,不過那都是我的猜測,具體他是怎麼降妖除魔還在我的臆測之中,現在看來問問這個死去的奶奶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會引靈術,如果把死去的鬼魂引出來一樣能讓自己問個水落石出。
走到了墳地跟前,走了兩步,踩著到了高崗上麵,圓溜溜的墳包上全都是高高的蒿草,綠油油的蒿草能有一尺多長,隨風擺動的蒿草透著清新的味道,一陣芬芳,旁邊來回擺動著幾朵黃色的小花,花朵隨著風來回動著,惹得我一陣欣喜。
好久沒如此接近這生機盎然的植物了,想起了之前在昆侖山上,海拔幾千米的地方幾乎見不到一點綠色,現在看到了這些花花草草,我心裏竟然說不出來的舒服。
圓溜溜的墳包完全被黃土蓋住了,上麵一層厚實的綠草罩在上麵,那種顏色看起來十分清新,我放下了黃色背包,拿著寒鵠刀,幾道符咒拿了出來。
引魂咒便是借助符咒之術把陰魂引到陽間,不過這種法術隻是針對剛剛死了不久的屍體才能管用,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屍體已經轉世投胎多少次了,還怎麼能引出魂魄,這麼簡單的到底是個傻子都能知道。
我圍著墳地轉了轉,忽然有些想法,現在也不知道這裏麵的屍體到底是什麼狀態了,不好好查探一番根本不能確定能不能用引魂術,如果屍體已經腐敗沒了附著的本體,或者魂飛魄散就沒有施法的必要了。
看來要想把裏麵的屍體翻出來看個究竟現在就得動手了,我挽起了袖子,低頭開始拔草,如果把周圍的蒿草清理幹淨了才能把整個墳包露在外麵。
這種活計還挺簡單,我三下五除二就把墳包上麵的草弄光了,光禿禿的墳包上全是土,我也沒管髒了手,拿出了一個小鏟子就開始挖。
可是心裏想著不太對勁兒,如果挖開了土被老爸發現該怎麼辦?
除非是瞎子看不不出來被人動過了,我回頭看,旁邊的小路上有許多牛的腳印立刻興奮的笑了,如果說是這些老牛踩壞了墳地,我來休整一番也不錯,就這麼定了。
說幹就幹,我拿著鐵鍁開始動了起來,哢哢幾下,墳包上的土被我立刻挖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