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會所的二樓倉庫彌漫著幽暗的燈光,這四方的房間布局跟其他倉庫沒什麼區別,隻是在靠近牆壁的四圈放著許多櫃子,黑色的櫃子每個隔斷中間都放著一盞燈,燈光閃爍不停,模糊不清的燈光下映襯著許多寶貝。
這些寶貝十分珍貴,琳琅滿目活像是個古玩市場,刀槍劍戟,斧鉞刀叉,還有這種瓷器,羅盤,桃木劍,雜七雜八反正什麼東西都有,看的我一陣新奇,可是不敢在這裏多停留,在附近轉了轉,眼看林寧寧已經從我眼前溜走了。
寧寧!我喊了一聲,林寧寧竟然沒理會我,她一閃身直接轉角到了裏麵的房間,我緊跟著,一扇門打開了黑咕隆咚的對麵冒出了一個人影,仔細看,原來那裏正盤膝而坐一個女人。
白衣女子活像是在做瑜伽,盤膝而坐,閉目養神,她正是薛心瞳,那個六十多歲的不老女人。
如果說是不老女人還不算是貼切,一個女人到了三十歲臉上多少就出了一些褶皺,可是在薛心瞳身上卻始終找不到一點歲月的痕跡,時間在她麵前來說幾乎變成了靜止不動,她的容顏看上去始終都是那麼年輕,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像二十歲的小姑娘。
“師叔!白翎來了!”林寧寧的聲音出奇的低沉,她有些沉悶,倒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平時蹦蹦跳跳的小丫頭似乎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薛師叔!”
我給玄通使了個眼色,玄通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他抱著墓王鼎,兩隻胳膊用力一舉直接把墓王鼎放到了旁邊的架子上,砰的一聲,沉重的鼎立刻發出了嗡嗡的聲音。
薛心瞳略微睜開了眼睛,她好像並不吃驚是我到了,緩緩站起了身子,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果然厲害!白翎,想不到你能把墓王鼎拿回來,我還盤算著你一定回不來了。”
薛心瞳說的沒錯,要不是玄苦大師舍身用自己的命封住了地獄之門,現在我早就被陰陽法王留在那個神秘洞口了。
忽然想起了薛懷的事,薛懷是薛心瞳的弟弟,同樣身為陰陽執掌人可是命運卻如此不同,薛懷現在死了,我實在不想說這麼讓人沮喪的事情,可是事實如此,不得不說,我把陰陽執掌人的令牌拿了出來。
金色令牌隻有火柴盒大小,令牌上雕刻著一個“薛”字,後麵拴著一個長長的鏈子,我把令牌給了薛心瞳,薛心瞳紅著眼睛接到了手上,她低頭看了一眼,不情願的放到了旁邊的格子裏,那櫃門關嚴了砰的一聲響。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我雖然會卜算吉凶禍福,可是誰知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盡人事,知天命也是如此了,現在薛懷死了,想必他現在已經轉世投胎,這事情寧寧已經告訴了我,知道他能有個輪回我也心滿意足了。”
薛心瞳右手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綠色光球,發光的球體閃閃發亮,慘綠色的光芒直刺眼睛,林寧寧把球體接了過去打開了櫃門,她直接把這綠色球體放到了墓王鼎裏。
“這是什麼?”我不由得問,如此強烈的陰靈好比噬魂珠差不多,雖然沒有噬魂珠那麼霸道不過那股強烈的陰靈味道的確是不可比擬的,任何陰靈在我麵前經過我都能嗅探出到底有多強大,可是這珠子的能量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薛心瞳淺笑著說道:“這是我煉製的百鬼珠,它本身就聚集了百鬼之力,現在放進了墓王鼎裏麵能壓製墓王鼎的陰靈氣息,如此一來,墓王鼎的氣味別人就嗅探不到了,不然的話,十裏八裏都能嗅探到這麼強大的陰靈。”
看來薛心瞳是早有準備了,不然這陰靈到了周圍空間,孤魂野鬼都會來這裏看看,現在打消了那些孤魂野鬼的念頭也好,省的它們都惦記著。
“師叔,我師傅呢?”我疑惑的問薛心瞳,薛心瞳卻無動於衷,她轉而看著林寧寧。
林寧寧麵無表情的說道:“白翎哥,姥爺這幾天身體不好,他出去遊玩去了,說是找什麼寶貝,我也沒敢多問,但是發現姥爺的心情很差勁也不跟我們說話,薛師叔怕他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不過……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林寧寧支支吾吾弄的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薛心瞳卻抱著肩膀笑著。
“我說丫頭,你別在那胡說八道,我可沒說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我是說他沒去幹什麼好事,這件事也算是圓滿完成了,我看接下來你要解決自己的大事了。”
薛心瞳邊說邊盯著我的眼睛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焦灼,我卻有些發蒙他,她說的終身大事到底是什麼大事?難道說要我幹點什麼轟轟烈烈的任務,難道又有要命的任務了不成?
我猶豫了一番,可是也沒猜透薛心瞳的心思,正在狐疑一番,薛心瞳卻走到了我身旁,她拉著我的袖子帶我到了牆邊的太師椅上。
這兩把太師椅看起來有了許多年份,摸上去厚厚的漆皮就知道是古代人留下來的玩應兒,現在人哪有用這麼厚實的油漆的?
我渾渾噩噩坐在了太師椅上有些發蒙,薛心瞳跟我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麼,非得坐在椅子上才能說明白了不成?
“薛師叔,你快說,有什麼事情我能幫上白翎哥的告訴我,我也幫他,真的。”林寧寧一本正經的說著,她兩隻手拉著薛心瞳的胳膊還挺用力。
薛心瞳有些無奈,她捏了捏林寧寧的鼻子,兩個手指還挺用力,林寧寧疼的趕緊躲到了一旁。
“這事情你可幫不上忙,那可是白翎自己的事情,其實這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習慣於聶華雨的事。”薛心瞳坐在了太師椅上,我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坐在對麵的分明就是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孩,哪裏像是我師叔的輩分。
“薛師叔,你就說吧,到底什麼事情,如果我能做到的何必這麼緊張呢?”
薛心瞳看了看玄通又看了看我,玄通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不好說話,他畢竟不是陰陽門的人,說起來就是個打醬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