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鬼死了,這也難怪,我低頭看,大頭鬼的胸口有個碩大的窟窿,這窟窿能有碗口大小,整個身子已然攤在地上不動,玄通手中的七星劍正冒著白色光芒,大頭鬼的魂魄很顯然已經被玄通吸收到了身體當中。
大頭鬼死了,旁邊的房子裏還有幾個陰兵正在睡覺,我們幾個好不猶豫跑了過去,手起刀落,三下五除二幾個陰兵全都被我們弄死了,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動靜也是把這裏的地麵全都染紅了。
在這後門外麵是個外城,不大的外城根本隻有幾十平米大小,一個向下的樓梯在門口,厚重的鐵大門正冒著陣陣寒氣。
燒火的爐子旁邊就是個這厚重的大門,大門旁邊向下的樓梯比較深邃,傾斜四十五度角一個狹窄的樓梯,那樓梯兩側都是高高的扶手,扶手上麵全都是斑駁的血跡,整個扶手上幾乎沒有任何可以看到的油漆,似乎完全被上麵的鮮血塗滿了。
我摸了摸向下的扶手,那扶手摸起來哢哢的響動著,聽著聲音有些難受,像是要斷裂的聲音,抬頭看著高大的城門樓,炮塔一樣的建築上竟然全都是血紅的顏色,又或許是這火紅的顏色太過濃烈,幹涸下來的血液已經成為了黑漆漆的堅硬東西,用手摸了摸幹癟的血液在上麵好似油漆一般,整個看上去幾乎不見任何裏麵的形製。
沿著地道向前走,厚重的鐵門已經到了眼前,我提起了寒鵠刀,手中的刀子對著前麵的大門猛的劈了過去,砰的一聲響動,那門竟然一下子從中間裂開了,厚重的鐵板在大門上傾斜了下去,裂開的門板中間多了一道縫隙,那縫隙中間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冷風從那洞穴中冒了出來,徐徐的涼風吹到臉上竟然一陣臉疼。
我有些受不住了,摸著自己的臉皮一陣刺痛,沿著狹窄的通道繼續向下走,轉而到了對麵的牆壁上,忽然發現那向下的樓梯還是繼續向下,深邃的樓梯下麵竟然深不見底,傾斜下去的高度有十多米的距離,隨著高度逐漸向下延伸我竟然看不清楚腳下到底踩在了什麼地方,眼看著身子繼續向下走,腳底板忽然一滑,我的身子仿若失去了平衡,整個身子沿著樓梯的距離一直向下,隨著身子坐在了樓梯上,屁股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過了好半天我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一陣火熱,一道火符咒打到了我的身上,我的身子竟然被騰空打了起來懸浮到了半空。
身子直接懸浮到了半空,我趕緊調整了自己的坐姿,隨後站在了地上,定睛看著才發現,原來是玄通在搞鬼,他不知怎的拿出了一道符咒,符咒正對著我的身子似乎用相反的作用力把我的身子停住了。
我站在地上,看著焦糊的衣服有些無語,不過玄通的確是再幫我,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隻好繼續向前走。
幽暗的空間還在蔓延,向下走了好遠的距離我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這通道越來越是狹窄,越是向下,那通道的盡頭越是冷的離譜,等到了下麵忽然發現,這通道深處竟然傳來了陣陣轟鳴的動靜。
還沒到那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眾人趕緊停住了腳步,玄通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滿臉狐疑的盯著我的臉看著。
“我覺得不太對勁兒,這地上的寒冰怎麼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兒,這裏不像是運送屍體的地方,這麼高,這麼傾斜的地方,屍體是怎麼上來的,你說呢,是不是太離譜了?”
玄通的話絕對沒有任何問題,我站在樓梯下麵看著上方,傾斜上去的不僅僅是那高高的坡度,還有向上蔓延過去的黑暗,那冰冷濕滑的地麵如同冰晶一般,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個能走上人的地方,而且那些屍體那麼多,那麼重,怎麼會是從這裏上去的,如果猜的沒錯,這裏像是個進進出出走人的地方。
果然猜的沒錯,我們還在猶豫,前麵的黑暗中出現了四個光亮的綠色圓球,這四個圓球忽明忽暗,遠處跟著傳來了陣陣嘀咕的聲音像是兩個人在互相說話。
“真是怪了,這都幾點了,那些陰兵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現在還不上班,我看他們都是不想活了,如果被陰陽法王知道一定會吃了他們。”一個怪裏怪氣的聲音說道。
另一個說道:“嗯,我看差不多,這幾個家夥說不定吃飽了現在都睡覺呢,不過我聽說上麵幾個飯店的老板老是給他們找女人,說不定他們幾個現在正在找幾個小娘們泡著,你說呢?”
“哼!泡娘們也得挑個時間吧,如果不怕陰陽法王吃了他們,我看他們真的是自尋死路,你說呢?”一個接著說道。
四個眼睛冒著閃爍的光芒,分明是兩個看門的大鬼在聊天,我正要想辦法過去,忽然靈兒咯咯地笑了起來。
眾人都蒙了,現在本來是要鴉雀無聲才能騙過眼前的兩個守衛,怎麼忽然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聲音,如果被發現不是白白浪費了我們隱藏的身份?
我趕緊縮回了身子,頭藏到了拐角的黑暗當中,眼見對麵兩個惡鬼走了過來,我才發現,原來這兩個家夥全都穿著黑色西裝,綠油油的眼睛冒著慘綠色的光芒,堅硬的皮膚看上去十分結實,幹枯的手臂上滿滿的都是裂痕,那裂痕蔓延到了全身的位置,我竟然能從他們的裂痕當中看到他們身體上的血管。
這兩個家夥分明就是兩個僵屍,綠色的眼睛冒著凶光,渾身的陰煞陣陣冷氣撲在了身上,我還沒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忽然發現對麵兩個僵屍身後又走來了幾個僵屍,他們渾身冒著陰寒,十多個僵屍立刻走到了靈兒身旁轉悠了起來。
靈兒早就變成了自己的模樣,一個十八歲的少女渾身冒著綠色熒光,暗淡的綠色包裹著她的身子,整個嬌小的身子已經蹦蹦跳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