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通的胳膊痛的難忍,雖然剛才他封住了胳膊上的穴位,可是那傷口似乎非常深邃,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淌著。
“乖乖,這家夥還真是夠狠,幸虧我反應快,不然刺中的就不是我的胳膊,是我的心髒了。”玄通滿臉怒氣,這也難怪,在我的記憶中,玄通何曾受到過這種重創?
事情變得越發離譜,我看著地上的父子有些無語,兩個人在地上緊緊的抱著,那種感覺像是生離死別一般,可是我知道,這隻不過是表麵現象,真正的惡魔還在外麵逍遙法外,可是跟夢境到底有關係的是什麼東西?難道真的是藏在井水裏麵的東西?
我越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錯誤,忽然發現之前的夢境絕對有許多共同之處,可是想著想著才發現,現在竟然真的有了新的目標,外麵的井水的確存在一些問題,不然夢中的紅魔為什麼會向那個莫名其妙的井口裏麵猛跑呢?
想著這些奇怪的事情,我已經忍受不住了,身上的水漬已經幹了,我趕緊向門口走了過去,想去外麵的井水看個究竟才是。
走到了大門外,玄通在後麵緊緊跟著,他的手臂現在竟然完全好了,我忽然發現玄通的手中多了一個紅色的瓶子,小瓶子還沒有巴掌大小,那瓶子上扣著一個紅色蓋子,蓋子上是紅色的布頭,布頭上有個許多紅色的藥棉,那裏麵傳來了陣陣藥粉的味道。
玄通扯開了衣袖,他抓著紅色瓶子,打開了上麵的蓋子,那蓋子下麵果然是黃色的粉末,刺鼻子的味道讓我覺得有些難聞,可是等那粉末直接到了玄通的胳膊上,玄通的手臂突然傳來了一聲滋啦啦的震動。
莫名其妙的震動似乎是受到了藥粉的疼痛,玄通趕緊把藥粉拿開了,他抓著手中的紅色瓶子,緊張的站了起來,身後忽然來了那兩個父子,兩個人竟然直接攔住了我的去路。
中年男人走到了我的身後,兩手死死的抓著門栓,他竟然堵住了我的去路,那個孩子更是躲在男人身後,他死死的抓著男人的衣襟兒,分明是在害怕的樣子。
“等一下,你們不能出去亂走,尤其是村口中的井水,你們絕對不能去看,剛才我聽說你們要去,正如同夢境中的場景一樣,那個井水是神聖不能侵犯的,你們要是去了就是死罪,這可是我們村子裏的老人們說的。”中年男人信誓旦旦的說著,他的兩手死死的抓著門栓好似緊張的要命。
我和玄通麵麵相覷,這到底是什麼趕腳,我們可是好心來做好事,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這種莫名其妙的阻攔,我心裏有些不舒服,可是麵對這兩個凡人也沒辦法發火。
“好吧,現在既然你們知道這夢境能害死人,那麼怎麼就不解決呢?讓我來破開這裏的秘密算了,我不信這裏有什麼神聖的東西不能碰觸,如果是真的神聖為什麼還會害死人呢?”
我走到了門前可是那對父子竟然絲毫沒有躲開的意思,兩個人死死的抓著門栓的兩頭就是不鬆手。
“迂腐,真是迂腐,你們村子現在已經迫在眉睫了,如果不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你們村子裏的孩子還是會像之前一樣,一個個死去,難道你還不知道這種事情的嚴重性嗎?”
玄通似乎暴怒了,他身子一縱,提著七星劍直接從門內跳了出去,身子已然到了外麵的小路上,中年男人嚇了一跳,他趕緊開門出去看,可是一陣冷風吹了過來,門口的風鈴頃刻間響動了起來。
“現在可好,你們就要死了,現在刮風的時候是不能在外麵的,你們危險了,趕緊回來吧!”中年男人衝著玄通說著,我借著機會也從門裏麵走了出去。
冷風繼續吹著,忽然一股十足的陰煞味道撲麵而來,我趕緊定睛看著,原來是在村子對麵的路上竟然有一陣黑色的煙雲,我記得沒錯剛才還是晴空萬裏,現在竟然漫天都是黑壓壓的雲彩了,一點陽光都不透,似乎整個村子全都別莫名其妙的陰煞籠罩住了。
快走,孩子!
中年男人見到了冷風,他猛的抱著男孩回到了屋子裏,砰的一聲關了大門,然後猛的把裏麵的門栓弄好了,整個房門直接被死死的關嚴實,我和玄通被關在了外麵,中年男人悄聲說道:“你們兩個趕緊跑吧,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如果遇到了那個惡魔,你們兩個全都得死。”
中年男人說完趕緊到了屋子裏,他猛的把裏麵的房門也關嚴了,好似如臨大敵的感覺。
“嗬嗬,真是匪夷所思,現在隻不過是來了一陣風,他們竟然就這樣害怕,難怪這村子裏的人都被噩夢蠱惑,他們的膽子也實在是太小了吧?”玄通見到了中年男人的慌張,他卻有些覺得不屑了。
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夢境,那夢境真的好真實,絕對不像是在開玩笑,我從來沒有如此深刻的恐懼過,可是不知道玄通為什麼就不做夢?
“你怎麼不做夢,難道是茅山派的道法?”我疑惑的看著玄通問道。
玄通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嗬嗬,好吧現在也不得不告訴你了,我練習的可是茅山派的心法,這種心法能夠讓自己控製自己的行為和思想,我其實看起來是在睡覺,其實無形中我是在練習心法,根本就是一種假睡的狀態。”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玄通能夠安然無恙。
村路上沒有一個人影,烏黑的雲彩在自己的頭頂漂浮著,我忽然發現,我的身子竟然有些發抖,地上的冷風似乎變得更加冰涼了。
整個人走到了村子中間,遠處到處是低矮的房子,黑色的房子,灰白色的房子,雜亂無章的排序讓我有些覺得詫異,看來這個村子的確就是個偏遠的小村,竟然連基本的設計布局都沒有一點。
沿著村路出現了幾口井水,仔細數了數一共六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