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一次的中毒事件,白翊等人都提高了警惕,特別是玄通都不敢妄議去觸碰周圍的東西,生怕又摸到什麼不好的東西,讓自己和眾人都受傷。
這時,變成了七叔舉著火把走在前麵,玄通則走在最後麵,保護著眾人。
我拿著寒鵠刀,抱著鬼娃,為紅玉減輕些乏累,而啞巴哥和大麻子更是拖著自己剛才疲憊的身體,一直走著。
“大家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注意腳下的路,說不定這裏會有什麼機關!”七叔提醒著我們,這時我才開始注意到腳下的路,還有身旁的牆壁。
通道中的黑並不是一眼就能看過去的,雖然有火把,但越到深處火把的火芯就越弱,看來是空氣越來越稀薄了,我心中想著眾人會不會因為稀薄的空氣而變得缺氧起來。
這時跳過了一個台階,我們進入了通道的下方,也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是涼意頓生,似乎感覺到會發生什麼。
紅玉隻是安靜地待在我身邊,想來自己心中也安穩了些。
“快來看,是地下暗河。”走在前麵的七叔通過了一個拱門後在裏麵衝我們喊著。
地下暗河,當初我曾經在沙漠終於見一次地下暗河,沙漠中缺水,所以流動的並不是水,而是沙子,滾滾的河沙,絲毫沒有比水勢弱,甚至殺傷力還比水勢強。
“這麼強的水怎麼辦呀?這讓我們怎麼過去?”大麻子不由的說到,一時大家都泛了難。
我一路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路看著這眼前的斷橋。
如此陰冷的地方竟然會有一座橋,而是橋想來也並不是給鬼魂的,鬼魂何必要這些,直接飛過去便是,那麼就隻有一個結論,就是這裏曾經有人來過,而且試圖想要過去。
可是為何現在橋又斷了呢?難道是有人故意做的嗎?還是對麵的某個人做的。
我並沒有猜想更多,現在唯一的退路已經沒有了,隻有繼續走下去,或許還能有出口。
河流上是許許多多的藤蔓,這藤蔓看上去很結實,粗細都有手腕般大小,隻是這麼高,若想爬上去顯然是不可能的。
正在大家犯難的時候,隻有一個人默不作聲,那便是啞巴哥,雖然他也的確說不出話來,但是卻在行動上做出了一切,令眾人都感到驚喜。
隻見他站到了河岸邊上,抬頭看了看藤蔓的位置,微微彎下腰,做出一個蓄勢待發的動作,順勢從腰間摸出了幾把飛鏢。
嗖的一聲,還未來得及反應,河對岸的藤蔓便順著倒了下來,正巧落在啞巴哥的手上,啞巴哥緊緊地拽住,又順勢再割了幾條藤蔓,來回編織著,竟然變成了更加粗的繩子。
他用力的扯了扯,感覺很結實,便轉頭衝著我們笑了笑,用手指著繩子,並向我們演示著可以從繩子上麵過去。
而後他將藤蔓做的繩子,拴在了一塊大石頭上,這才放心地看著我們。
率先上去的是七叔,他給我們說的就是若是要死,也是他先死。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在這兒離開,但並不是七叔。
看著身子有些顫顫巍巍的樣子,我們都替七叔捏著一把汗,為了不讓繩子的負重太大,我們隻能夠一個人一個人的過去,看著對麵安全著地的七叔,我才放心了許多。
接下來便是大嘛子,大麻子身手矯健,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麼能力,但是逃生這種事,恐怕他在機靈不過了。
隻見他如猴子般靈,雙腿盤著繩子,迅速地向前蠕動著,沒有一絲的害怕,相比七叔一臉的緊張,他倒顯得更加輕鬆。
沒過一會兒便順著繩索過了去,這時也輪到了我,紅玉已經背著鬼娃到達了對岸,我才感覺到,寒鵠刀此時的繁雜,背著這麼重的刀,再過這細細的繩索,顯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我試圖用繩子將刀拴住,在使力將刀扔到對岸,可是平日裏聽話的寒鵠刀,今日卻和我鬧起了脾氣,耍上它從來沒有的性子,死活也扔不過去。
“看來你隻有背著它過去了。”玄通在一旁說著風涼話,絲毫沒有想要幫我的意思,我就知道他並沒那麼好心眼,隻會攔我取笑罷了。
可是現在的方法也隻有這樣了,背著!
看著眼前深深的暗河,我不由得打起了顫呢,湍急的河水似乎混雜著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味道,這種莫名的不安感,甚至參雜著某些成分。
“別磨蹭了,白翊,趕緊過來。”七叔在對岸喊著,我便邁開了腳步。
剛剛踏出去的第一步,我便感覺到繩子的不停晃動,為了讓自己的心中不再跟隨著繩子的頻率,我開始加快了步伐,心中暗暗數著。
到達對岸的那一刻,放心了不少,看著剛才的深溝,現在自己的身後,成就感頓時升起,轉身洋洋得意的看著玄通。
玄通隻是笑了笑,看樣子,但並沒有對這些繩索產生恐懼感,淡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甚至還向在對岸的我們揮了揮手。
啞巴哥檢查了身後的繩索,發現沒有異常,但是他卻不知道,在河對岸的石頭上,繩索已經被磨得不堪入目,幾乎隻剩下一點點藤在支撐著。
而這時正是玄通爬上去的時候,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什麼危險,玄通隻是總覺得搖搖晃晃,並沒有顧及太多。
剛走到河中心的時候,太沉重,便會超藤蔓的負荷,就在眾人措手不及的時候,眼前的一幕令眾人都吃驚了。
隻見玄通身後的藤蔓突然斷掉,有那一瞬間,玄通是騰空在空中,還不沒有來得及反應,便看見宣通往下掉,驚訝的表情是他最後留給眾人的。
“玄通!”我撕心裂肺的喊著,怎麼突然就不見了?滾滾的河水,就像是張開了侵盆大口,瞬時將玄通吞沒。
一股力量將我拉住,是紅玉,她攔住了我想跳下去的心,因為知道我擔心玄通,他才沒有讓我冒這個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