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店門讓我吃驚不小,原來的店鋪竟然消失不見了,我回頭看著才發現,身後竟然隻是一個破爛的木房。
破敗的房子七零八落,房頂的瓦片碎了好多,幾處邊緣上長滿了雜草,一股腐爛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那氣息到了鼻孔裏讓人頭痛欲裂。
“這是陰煞毒氣,我們快用符咒封住氣息,不然中毒就會越來越深。”
玄通掏出了兩道黃紙符咒,符咒貼在二人的鼻子前麵,綠色的陰煞果然被驅趕到了一旁。
林寧寧捂著肚子,她的表情十分痛楚,皺著眉頭捶胸頓足。
“寧寧,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我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總感覺自己的肚子太脹了,裏麵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林寧寧正在說話,突然受不住了,她低著頭一陣嘔吐,嘴巴對著地麵吐出了一團白色的東西。
那東西粘稠的要命,白花花的如同手指粗細,細長的身子還在地上蠕動。
“這是蛆蟲!我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玄通嚇了一跳,我也惡心的夠嗆,二人捂著自己的肚子也開始作嘔,可是覺得不對勁,那蟲子怎麼也吐不出來,我的胳膊和腿上卻全都癢癢的,十分難受。
“這蛆蟲我們兩個怎麼弄不出來,難道這是蠱蟲?”我有點擔心,傳聞中了蠱蟲的人會變成行屍走肉。
全身的脹痛讓我欲罷不能,心肺裏似乎有東西在蠕動,我的身體似乎不是自己的了,整個身子開始不住的顫抖,強烈的顫抖讓我失去了控製,丟了身上所有的東西直接摔在了地上。
本以為玄通能抵抗這種蠱蟲,回頭看,地上正翻滾著一個人影,玄通的中了蠱蟲,他的身子來回的翻滾,一張臉煞白沒有血色,猙獰的表情讓人看了揪心。
“現在……現在怎麼辦?”我揉著疼痛的心口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林寧寧怎麼沒事?”玄通納悶的說道。
“對了,她的身上有青龍血,或許是青龍血的原因!”
“白翎哥,你們要我的血,好吧,我來給你們。”
說時遲那時快,林寧寧咬破了手指,中指的血液立刻流了出來,她把手指頭上的血液直接滴到了我和玄通的嘴巴裏,甜甜的血液到了口中讓人立刻讓我靈台一陣清靈,突然頭不痛了,身子也不痛了,胃裏卻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哇的一聲,我實在忍不住肚子裏的痛楚,低頭直接吐到了地上,一灘藍色的液體冒著白煙,隨風一吹竟然不動了。
“他大爺的,難受死我了,這個薛懷到底是真的是假的,他幹嘛要害我們,難道也是鬼道門的人?”玄通無奈的說道。
“誰知道了,或許是鬼道門的人,難道是薛心瞳要害死我們,我可不相信她會這麼做,她可是我的師叔,要想害死我絕對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我說道。
林寧寧嘟著嘴不說話,她忽然看到了地上一個東西,興奮的跑了過去。
我定睛一看,在地上果然有一個奇怪的玩應,圓形的蓋子像是鐵的,中間還有一個小孔,那孔洞正向上冒著熱氣,走到了跟前一看才發現,這蓋子上竟然還有新鮮的手印,我用手比劃了一下,那手比我的還大,顯然是個男人剛才來過。
玄通二話不說劈開了鐵蓋子,七星劍在鐵蓋子上冒出了陣陣火光,那火光閃爍,哢嚓一聲,圓溜溜的鐵蓋子直接碎裂成了兩半,向下看過去竟然有一個斜著的樓梯。
樓梯下麵黑乎乎什麼都看不清楚,我隻能慢慢向下走,走了沒幾步,對麵傳來了陣陣冷風。
“有風的地方就有通道,我猜的沒錯,薛懷那家夥是從這裏逃走了。”玄通說道。
“或許是吧,不過你怎麼能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薛懷,萬一是個假冒的呢?”我無奈的說道。
“走吧,看看就知道,或許這家夥就藏著這裏麵也說不定。”
三個人摸著向下走,我幸好帶了一個手電筒,手電筒的光亮像是個圓圈,光亮的白點照著對麵的黑暗,很快就看到了對麵的盡頭,一個轉角旁邊向下彎折,不到頃刻間就到了一處寬敞的地麵,四周都是濕漉漉的水汽,看上去十分瘮人。
腐爛的味道又來了,滴答滴答的流水正從頭頂上落下來,我盯著前麵的黑暗看了看突然發現前麵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
寬敞的地洞光溜溜,四周的牆壁是圓形的,對麵的牆壁上卻堵著許多巨大的石頭,那石頭上長滿了綠色的青苔,看上去好多年頭都沒人碰過了。
走到了四方黑影跟前,手電筒的光亮照著,終於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原來是一口黑色棺材,這棺材上落滿了灰塵,厚厚的灰塵能有半寸厚實,我用嘴吹了吹,飄乎乎直接飛到了周圍的空間。
我用腳踢了踢,棺材裏麵發出了陣陣悶響,棺材蓋子竟然也有些輕微的震動,我定睛看了看上麵的蓋子竟然是個鬆動的,上麵沒用鎮魂釘,鎮魂釘就是棺材釘,別小看這棺材釘,裏麵的學問可真是不小。
古代人不像是現在人,那時候提倡土葬,入土為安是幾千年的思想,古代人認為,人死了就要入土,躺在到了地上才能算是安寧的裏去了,留著自己的肉身不腐爛就能有朝一日重新複活,這種想法雖然幼稚,但是傳承了千百年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習慣。
棺材的規製有很多學問,皇帝的棺材外麵還有棺槨,皇族大臣的棺材也一樣的奢華,有的還有石碑在外麵,有的寫著生平傳記,有的雕廊畫壁,更有甚者用活人獻祭,物盡其用而已。
普通百姓的棺材一般都用三寸棺材釘,有錢人用一尺二寸,達官貴族用三尺一寸,皇親國戚就用三尺六寸,這種規製一般人都不許打破,打破了規製在古代的時候可是對法律的大不敬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