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祭劍?我心中一驚,想不到淮傅竟然用自己的心血祭劍。
要知道修道之人的血脈非比常人,中指的血陽氣要多,再多的就是舌尖,然後是心脈,但凡一般催動道法用中指的血,如果想要逃命就用舌尖,若是想要玉石俱焚才用心脈的血。
如果心脈的血打了出去,人的心髒就會被瞬間掏空,不死也差不多少了。
我真想不到淮傅能用這招,難道他不想活了?
心脈的血果然厲害,血液順著血魔寶劍流到了劍身上,炙熱的寶劍瞬間變大了好多倍,血魔寶劍竟然嗤嗤作響,周身全都被紅光包裹,仿若變了一個狀態。
旱魃若無其事的站在地上,他背著雙手冷眼看著淮傅。
“小子,你的寶劍很厲害,不過你要知道,用寶劍的人才是更重要的,你的寶劍的確邪門,不過你可是個肉身,我看你還是回去反省去吧。”
旱魃張開了嘴巴,他對著淮傅的眼睛吹了一口氣,冰冷的寒風對著淮傅的身體猛吹,嘩啦啦的寒風陣陣作響,不到片刻,淮傅的身子竟然被凍住了,白色的冰霜掛在淮傅身上,好似一尊雕塑。
不好!主人被凍住了,快走。
鬼道門的人有好幾個高手,他們聯手對著淮傅打過去幾道青光,青光一指,一團光芒把淮傅的身體包裹了起來,他的身子隨之一動,立刻飛到了洞穴盡頭。
“快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這家夥實在是太厲害了。”一個黑衣人抓著淮傅,淮傅已經昏了過去,血魔寶劍已經開了靈智,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出了問題,隨著淮傅飛走了。
旱魃並沒有去追他們幾個,而是站在原地不動,兩隻眼睛不住的看著頭頂的光亮。
“嗬嗬,想不到我現在就要飛升了,真是難得,太難得了,我在這裏苦苦修煉了五百年,一下就飛升成了鬼神,果然是得成正果。”
旱魃說著,忽然轉頭看著我,他的眼神很怪,撇了我一眼卻沒話說。
旱魃轉身向後走,他徑直到了身後的石門,右手輕輕對著石門一推,那石門竟然一下子開了,隨著石門打開,陰風瞬間撲到了臉上。
眾人愣住了,誰都沒敢動,旱魃卻轉過了身子,他的臉上竟然掛著微笑。
“怎麼了?他們都走了,你們就來我這裏做客吧,我們也該聊聊了,老朋友。”
老朋友?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麼鬼?我有點沒搞清楚狀況,旱魃的身子在地上轉動了一圈,一團黑煙霎時間席卷起來,平地上轉了一圈,飛沙走石。
嘩啦啦的響聲過了,旱魃的身形變了。
青麵獠牙的臉孔不見了,現在竟然是個文弱的男人,白臉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狀態,他穿著一身藍色褂子,腰間還帶著一塊綠色玉石,背著雙手顯得文縐縐。
站在我麵前的分明是個古代的大官,他的氣質還不錯,雙眼炯炯有神,仿若是個漫不經心的官僚。
石門一打開我們全都嚇了一跳,一間碩大的屋子,裏麵放著各種各樣的家具,黑色的家具靠牆放著,有書櫃,有床榻,還有桌子,桌子上竟然還放著文房四寶,上麵還寫著不少毛筆字,看來這裏成了他生活起居的地方,分明不像是個墓室。
“你們幾個請坐吧,我知道你們是來找我的,有事情你們挨個說說看,我現在就要飛升了,從今以後不問世事,這也是我在陽間停留的最後時刻。”旱魃邊說邊給自己倒茶水,他喝著茶水,漫不經心的看著我們。
張若飛早就忍不住了,他跳了出來,直接站到了旱魃麵前,右手的黑色寶劍正對著旱魃的腦袋。
“死鬼,我知道你厲害,不過我想問問你,我的屍體哪裏去了,我記得沒錯,我離魂的時候分明把屍體放在這裏來著,怎麼現在就不見了?”
眾人一臉黑線,張若飛說的可不是小事,沒了肉身就算大羅金仙來了也別想讓他複活,他等了這麼久可廢了不少心思,幾十年的功夫全都百搭了。
旱魃搖頭晃腦的聽著,他好似並沒在意。
“你說的是人的屍體?”
張若飛急忙湊到了旱魃跟前,出乎我的意料,他忽然變的十分諂媚,仿若一個小孩子似的走到了旱魃身邊。
“大鬼,你說呢,你這麼大的本事不會沒見到我吧?我為了去找我老婆,離魂了,我的身體就放在你的大門口,本來以為十分安全,現在卻沒了,你幫我找找唄?”張若飛慘笑了一聲,說道。
旱魃恍然大悟,他站了起來,轉而走到了自己的床頭,他指著床底下,閃開了身子。
“你說的東西就在這床下呢,你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那天我閑來無事出去逛了逛,沒想到被這屍體絆倒了,我氣壞了,想要吃了,不過一想也算了,說不定是什麼人還要留著用,不然這屍體也不會被符咒封印了。”旱魃說著,對著床下猛的吐了一口氣。
白色的氣息飛到了床下,噗通一聲,一個東西從裏麵跳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白色的冰雕。
“你們等著,讓我來化開它,它被我冰封了,屍體並沒有腐爛,現在正好合適。”
旱魃右手一抖,一道綠光直接飛到了冰雕身上,那冰逐漸融化了,躺在地上的果然是一具男人的屍體。
男人的屍體能正是張若飛的,眾人也吃了一驚。
張若飛暗喜,他走到了屍體跟前,解開了屍體額頭上的符咒,身子對著屍體猛的撞了過去,可是不知怎的,他的身體竟然回不去,魂魄被撞出了老遠,直接摔在了地上。
“真是怪了,我的身體怎麼回不去了?”
張若飛接連試了好幾次,可都是以失敗告終,無奈隻得停了下來。
三飛急了,他指著旱魃的腦袋,破口大罵。
“你這個老不死的鬼,趕緊幫我爹複活,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