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尖像是針刺,我歪著脖子看著,她在我的肩膀上刺了一個小口,點點紅色的鮮血冒了出來。
要說血出來應該有些痛,可是我才發現,我根本察覺不到半天疼痛的感覺,好像這刀子根本就沒碰觸到我的身子似的。
“這刀子怎麼不痛?”我真心有些怕了,難道是我的神經出了問題,還是她在搞鬼?
若蘭咯咯地笑,她捂著嘴吧,收起了刀子,緊接著拿著一個瓶子遞給了我。
“這血像是有毒,你看看。”若蘭右手原來早就拿著一個銀色的小瓶子,瓶子裏放著莫名的液體,它打開了瓶口,一股血腥的味道。
剛才她的確像是拿著什麼,我才發現她是用這個瓶子取了我身上的血。
“這瓶子……你是說,我的身上中了毒蠱,血液好多毒,是嗎?”我疑惑的說道。
若蘭暗暗點頭,她接著又拿出了一個銀色瓶子,這個瓶子也就巴掌大小,上麵還帶著蓋子,瓶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晃動,傳出了陣陣微弱的聲響。
這聲響雖然不大,但是我絕對能夠感受得到。
自從練習了道法,我的感官自然強大了不少,聽覺、視覺、嗅覺比之前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細微的動靜絕對清晰可見,我敢斷定在這個瓶子裏絕對放著什麼活的東西。
啪嗒一下,若蘭打開了瓶子,一股刺鼻的臭味撲麵而來,我趕緊捂住了口鼻生怕這味道鑽到自己的肚子裏。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若蘭淺笑,她抓著一個金色鑷子,鑷子插到了瓶子裏輕輕攪動,我定睛一看,原來抓上來的是一個白色的蟲子,肉蟲跟筷子粗細大小,長長的有牙簽那麼長,白色的肉蟲在鑷子上來回的扭曲著,像是在翻滾。
“這蟲子?”
“這是銀蓮花喂養的蛆蟲,我把這蟲子注入到你的身體當中,然後它會在你的身體裏找到毒蠱,吃了毒蠱它就會順著你的肚子排出體外。”若蘭說道。
“排出體外是什麼意思?從鼻子裏還是嘴裏?”
“哈哈,是從你的……你的……大便!”若蘭說完了話臉色變得更加緋紅。
我差點沒噴出來,這蟲子難道在我的腸子裏遊走?
“你還怕嗎?你身上已經有了毒蟲,如果我猜的沒錯,它現在就在你的心口位置,隻不過你的心脈有血液能夠保護你的心髒不被毒蠱吃掉。”若蘭說道。
“那你說說看,怎麼才能破了我身上的毒蠱。”我說道。
若蘭忽然走到了我的麵前,她伸出了右手食指,指著我的心口。
“其實也沒什麼難的,隻要讓我用刀子切開你的肉皮,然後把肉蟲放進去,立刻就會吃了毒蠱,你就沒事了。”若蘭說道。
我白翎是個陰陽執掌人,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自己殺了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可是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有些忌憚。
要知道,那是在自己的心口動刀子,刀尖如果碰到心髒,哪怕隻是一點小小的傷就能讓心髒驟停,再說還要往自己的心髒附近放一個肉蟲子!這聽起來有點聳人聽聞,我隻覺得自己的汗毛都要倒著豎立起來了。
我正在猶豫不決,忽然外麵傳來了陣陣嘈雜的聲音。
若蘭有些吃驚,她趕緊把金色工具收拾了起來。
兩個人打開了房門,忽然發現苗寨裏的人都亂了起來。
我們立刻回到了剛才的房間,眾人還在裏麵吃吃喝喝。
“阿爸,外麵是怎麼了?”
老村長有些焦急,他站了起來,急匆匆的說道:“剛才有人來說,那個死去的蛇妖竟然動了一下,它的腦袋竟然能和身子又一次結合,差點複活了。”
“什麼?然後呢?”我有些吃驚,蛇的腦袋斷了怎麼還能活下來?
“不過現在沒事了,剛才幾個人去了,他們把蛇妖的腦袋又砍下來了,現在放在別的地方絕對安全。”老村長接著說道。
我一陣唏噓,原來如此,看來那條蛇妖的本事還不小,不愧是個修煉多年的老妖精。
我心裏暗暗琢磨,此時天色已經快亮了。
若蘭忽然又走到了我身邊,鄭重其事的看著我。
“你到底還要不要解?”
我一陣唏噓,自己的肚子怎麼忽然又不疼了,難道根本就沒什麼巫蠱?
俗話說的好,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現在若蘭隻是一麵之詞,況且我跟她也熟悉,為什麼要對一個陌生女人言聽計從?
這個村子裏本來就有些古怪,一個苗寨中間竟然有一個中原道士的雕像,說不定這裏的人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我若是被她偷偷刺了心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我先睡覺,等我醒了再說不行嗎?”我說道。
女孩的手動了動,似乎在掐算著什麼東西。
“好吧,七天之內都沒事的,你們剛剛殺了白蛇身體虛弱,現在休息一番再說也好,剩的你撐不住。”若蘭說著離開了房間,她跟著老村長到對麵的房間去休息了。
一老一少兩個人走遠了,我有些猶豫,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個好人,她是不是也在這麼想著我?
“你小子是不是看中了她了,那麼直溜溜的盯著看?”大麻子笑嘻嘻的說道。
“沒有,就是覺得苗族姑娘也挺漂亮的。”我說道。
大麻子舔了舔舌頭,說道:“還別說,這苗族妹子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味道,有機會我也要弄一個嚐嚐鮮,哈哈。”
七叔抓著拐杖猛的敲在了大麻子的後背上,兩眼冒著怒火。
“趕緊去睡覺,想個辦法看看雕像什麼樣子的,裏麵或許有什麼東西!”
大麻子十分怕七叔,畢竟是他的親叔叔。
我心裏暗笑,跟著幾個苗族小夥子走,轉眼就到了一個大房子。
苗寨的房子跟中原就是不一樣,一樓都是放東西的倉庫,二樓上麵被四個木頭柱子頂著,直接到了上麵才發現是個十分寬敞的屋子。
真的累了,一夜沒睡覺,又跟白蛇一番打鬥,身上的體力早就吃不消,我沒多想躺在床上就開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