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浴室,我在床上躺著,一身的疲憊終於有了緩解。
“白翎,趕緊過來吃東西吧,我們在外麵飯店帶回來的。”
大麻子拿著幾個白色飯盒走了過來,裏麵冒著陣陣香氣,我也餓了,趕緊咕嚕一下翻身起床,湊過去開始吃飯。
七叔和啞巴像是吃完了,兩個人躺在床上休息,我和大胡子趕緊吃飯,正在吃飯,卻聽見樓下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像是有什麼人上來了,而且腳步聲十分密集,像是不少人的樣子。
到底是誰呢?這麼一大早的,難道是王安然找到我了?
我滿懷欣喜,一下子湊了過去,猛的一下打開了房門。
門外果然站著許多警察,黑壓壓的一片。
“別動!別動!都老老實實給我站著別動,把手都給我舉起來。”
一個中年警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滿臉怒氣,手裏拿著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著我們的腦袋。
我本以為是王安然來了,嘴裏的東西還沒咽下去,咕嚕一下差點沒噎死我。
“大水衝了龍王廟了,我朋友也是警察,你們……”
我趕緊解釋想要說個明白,中年警察卻把冰涼的手銬直接給我戴上了。
“你們幾個都是盜墓賊吧?剛才是誰打的電話舉報來著?怎麼人不見了呢?”中年警察說道。
我們全都愣住了,心裏想著是不是枯骨道長做的好事,警察卻突然打起了電話。
屋子裏瞬間安靜了起來,桌子上果然有了響動,叮叮的聲響正是我的手機鈴聲。
我心中一驚,趕緊轉過身子,警察立刻抓起了桌子上的手機。
“這手機是誰的?”警察說道。
“我的,是我的。”
“這麼說是你報的案?”
“不是我,不是我!”真是見鬼了,剛才我洗澡時候,手機放在桌子上,那時候隻有大胡子在床上,難道是他在搞鬼?
“不是你?好吧,你們幾個都有問題,跟我走一趟再說。”
啞巴立刻暴怒要掙紮,可是黑洞洞的手槍都對著他的腦袋,無奈他隻得老老實實的站著。
七叔和大麻子都死死的盯著我看,那種感覺像是在看著一個仇人,四隻眼睛通紅。
我心裏猛跳了一下,他們兩個一定以為我是叛徒,可是我知道,剛才隻有大胡子動了我的手機,因為這屋子裏除了大胡子就沒有別人了。
“叛徒!無恥小人!”
大胡子惡狠狠的看著我,真是賊喊捉賊,可是現在我有苦說不出,畢竟手機是我的在響動,現在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警察逮住了我們,眾人分別關在了監獄裏麵,幸虧我們身上都是一些道法之類的東西並沒有文物在身,警察還是放了我們,不過這件事讓我心有餘悸,如果大胡子是叛徒,他要警察搜我們的身體,難道是要找鬼器?或者是龍尾石?
走出了派出所,七叔低著頭不說話,啞巴惡狠狠的瞪著我。
大麻子猛的轉身抓住了我的脖領子,他眼睛冒火,右手的拳頭直接揚了起來。
“臭小子,真有你的!你報警抓我們?”
七叔趕緊拉住了大麻子的手,說道:“不是他,走吧!”
“就是他,就是他,他的手機在響。”大胡子說道。
七叔忽然惡狠狠的瞪著他,大胡子不知道心虛還是怎麼,他不敢看七叔的眼睛,默默低下了頭。
大胡子越來越可疑,起初就說自己有病,現在卻用我的電話報警,可是他如果害我們為什麼報警,難道是調虎離山?
我越來越糊塗了,調虎離山也得有個目標,我們人都在警察局,難道有什麼人在旅店等著我們不成?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們隻好回到了旅店,打開了房門,屋子裏什麼變化都沒有,我終於鬆了口氣。
七叔不住的咳嗽,他的咳嗽像是越來越嚴重了。
嚴重的咳嗽讓我心裏十分不舒服,生怕七叔有個三長兩短。
“七叔,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我們去醫院看看?”我說道。
七叔擺了擺手,說道:“沒多大事,這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人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了,黃土埋半截了。”
我拍著七叔的後背,想讓七叔好過一些,大麻子卻立刻推開了我的身子。
“小子,你別在這惺惺作態,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可知道我們都是有案底的人,幸虧這裏山高皇帝遠,警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要是知道了我們都沒好日子過。”大麻子惡狠狠的說道。
我心裏一陣抽痛,從來沒有過如此沮喪。
七叔忽然生氣了,他哆哆嗦嗦站了起來,兩隻眼睛冒著凶光。
七叔氣得抓著拐杖,不住的點著地麵,發出了砰砰的聲響。
“都給我住嘴,這件事先這樣,你們都別多嘴,讓我消停一會兒。”
屋子裏的氣氛可想而知,一切都變得凝重。
咚咚!忽然外麵門開了,有人敲門,我立刻打開了房門,原來是三飛和張玲。
“你們來了?”
“咋了,不歡迎還是?”三飛和張玲一下子竄了進來,我才想起來,一路上兩個人一直在後麵跟著,像是在嘀咕什麼東西。
“你們兩個怎麼才來,有事?”我有些懷疑,如果是三飛和張玲報警,他們還有必要來這裏嗎?
屋子裏的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不對勁,三飛和張玲當然不傻,兩個人環顧四周,默不作聲。
“嗬嗬,你們這是咋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三飛說道。
“沒事!我看你挺高興的樣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我說道。
三飛默默點頭,他在屋子裏轉了轉,見到了桌子上的一次性紙杯子,他到飲水機打了兩杯水遞給了張玲一杯,兩個人痛痛快快的喝了起來,一口就喝幹了。
“噗!真是渴死我了,剛才下山的時候遇到了手下人,他們說在苗寨九洞找到了一個可疑的地方,我們不如去看看。”
苗寨一共七十二洞,所謂的七十二洞不是山洞,苗寨的建築十分特別,每個聚集起來的建築群落都是圓弧形狀,從上到下俯瞰如同一個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