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飛疑惑的看著僵屍,他悄悄說道:“白翎,我看這個道士好像沒那麼簡單,他的眼睛總是不看人,說不定心懷不軌。”
我拉著三飛走到了遠處,說道:“你現在別聲張,老老實實的看著,要是有什麼不對勁的立刻告訴我就是了。”
張玲也有些害怕,畢竟能讓屍體站起了走路的人寥寥無幾,想必這道士也是個高手,如果不多加小心,說不定就被算計了。
眾人算是認識了,我們接著在密林中的小道上繼續走著,黑壓壓的叢林密不透風,我們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見麵不遠的山包,在這山包之上有一個凹陷下去的石洞,石洞並不是山洞,隻不過是在大山側麵的一個凹陷,活像一個側著放的大碗。
大山的地形還挺複雜,我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地形,凹陷下去的空地正好能遮擋我們的頭頂,此時已經是傍晚,再先前走已經是黑乎乎的大山,如果走夜路說不定遇到什麼山貓野獸,遇到了危險就麻煩了,索性在這裏呆上一個晚上也好。
雖然找到了地方,但是這裏光禿禿全都是草地,總不能睡在雜草裏麵,隻能準備一些木頭鋪在地上才好,我跟小道士走到了樹叢裏麵去劈柴,想要搭一個簡單的床鋪,把木頭在地上鋪好,然後放上一些鬆軟的雜草,也算是個簡單的床鋪了。
走到了對麵的樹叢裏,小道士卻一直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喂!我說你這個道士,你也算是個道士?”小道士的眼睛很小,淩厲的眼睛不停的冒著銳利的光芒,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總是像審視我。
我狐疑的說道:“怎了麼,難道我看著不像個道士嗎?你說我不是道士是什麼?”
小道士噘著嘴,說道:“嗬嗬,這我可不知道,我聽說有些人總是冒充大尾巴狼,自己的本事明明不是什麼,可是總是吹牛,說自己如何如何,不知道你是不是那樣的人呢?”
我一臉黑線,無奈的說道:“隨你怎麼說好了,你愛怎麼想都行,反正我們是通路,又不是一起做事,走完了路誰認得誰?”
小道士忽然蹦到了我的麵前,張開了雙臂攔住了我的去路。
“這麼說你是不想告訴我了唄?你認慫了?還是你根本就是個酒囊飯袋?狗屁不是的,哈哈。”小道士說道。
小道士的眼神十分挑釁,不過我看了看他的樣子心裏也覺得難怪。
這小道士的很高比我要高了半個腦袋,身子也是十分強壯,健碩的肌肉十分強壯,看起來那身板就比我大了幾圈,難怪他有點看不上我。
“好吧,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反正我不跟你解釋,跟你解釋了又有什麼用呢?”我說道。
小道士哈哈大笑,他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道:“我過兩天的眼神可不是垃圾,一看就能看得出,你是個騙子,是個假道士,你是不是算命騙錢的,哈哈。”
過兩天?這小道士說話的意思我怎麼沒聽明白。
“等會兒,你說的過兩天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沒懂,過兩天是幾天?”
小道士看著我的眼神,他越發的得意,臉上的表情近乎於嘲笑我。
“這也難怪你猜不到,我的名字一般人是猜不到的,實話告訴你,我姓過,名字叫兩天,這下子你明白了吧?”小道士得意洋洋的看著我,那表情十分得意。
過兩天?這可真是頭一次聽說,姓過的我還真沒見過,用兩天當名字也真是個奇葩。
“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怎麼這麼好記?”我笑著說道。
小道士拍著自己的胸脯,理直氣壯地說道:“當然是我師傅了,我是個孤兒,我師父發現我的時候我已經被狼叼走了,幸虧我師父救了我,收養了我,我現在就長這麼大了。”
我心頭一緊,想不到過兩天還是個苦命的娃娃,那個苦道士說起來也是個慈悲心腸,看來我是多慮了,如果他是一個壞人,怎麼能收養一個被狼叼走的孤兒呢?
過兩天還是有些不服氣,上下不停的看著我的寒鵠刀,總是像看看我的刀子有什麼訣竅。
我抽出了寒鵠刀,刀光立刻泛起了白色,鋒利的刀子對著樹幹一個橫切,哢嚓一下,一個碗口粗的大樹直接被我砍斷了,緊接著,我右手抓著刀子,在樹幹上來回的運轉了幾下,呼啦啦的刀鋒在樹幹上來回的轉動,那樹幹立刻被弄的光溜溜的如同木棍一般。
“好刀法,果然是個厲害的道士,我佩服。”小道士終於見到了我的刀法,他笑嘻嘻的看著我,他臉上的表情這次可變得十分謙卑,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
我們很快就收拾好了木材,沒多久把床鋪搭建好了,用樹枝在頭頂搭了一個簡單的窩棚,一個臨時的房子就算是完成了。
林寧寧還真是迅速,她看我弄好了房子,第一個鑽了進去,閉上了眼睛就開始睡覺。
三飛和張玲去打了幾隻兔子回來,我們在營地裏開始烤兔子肉吃,這生活對我來說也是別有一番滋味了。
苦道長閉著眼睛,他背著火光,不睜眼看我們,我們正吃得津津有味,過兩天突然走到了我身邊,他皺著眉頭看著我,那臉上的表情凶巴巴的好像是生氣了。
“喂!你不是個道士嗎?你怎麼喝酒吃肉,道士是不能吃肉喝酒的,知道不?”過兩天像是在問罪,惹得我一陣笑。
我正要說話反駁,苦道士卻突然說話了,他咳嗽了一聲,那聲音嚇了我一跳。
“咳咳,過兩天!去看看那幾個僵屍有沒有什麼變化,要是有了變化趕緊告訴我。”苦道長眯著眼睛說道。
“是的師父!”
過兩天畢恭畢敬的走了,我也好奇,拿著兔子肉就跟著走了過去。
十幾個僵屍正在靠山頭站著,他們排成了一排,齊刷刷的十分規整,每個僵屍的頭頂都貼著一道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