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吃吃喝喝很是自然,但是幾個人的眼神始終不太對勁。
七叔總是掛著淺笑,放若是胸有成竹,啞巴一個勁兒給我倒酒好親熱的樣子。
“七叔,你就明說了吧,我感覺你還是有話沒說完。”這幾個人單是吃飯不說話,眼神不停的交流,一定是在試探我,我不如說出來自己的疑問,免得讓場麵僵持不下。
“嗬嗬,好!爽快人,既然你問了我就不妨告訴你,其實這三生石的事情我隻是說出了一半,真正的還有一個旱魃!”
旱魃?我嚇得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這旱魃可非同小可,每個旱魃可都是有上千年的道行,如果按照道家的修為,可全都是相當於道家修為地仙級別的,這旱魃能夠開山劈石,呼風喚雨,更能水火不侵,刀槍不入,說起來已經成了怪胎,若是生人遇到了他肯定會死無全屍。
這種神級的僵屍對我來說可非同小可,不知道陸老頭是不是殺過旱魃,但是他卻說過以前有好幾個他的師伯全都被旱魃殺了,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七叔,你莫不是在說笑,旱魃的本事那麼大,咱們幾個肉眼凡胎的能行嗎?”我說道。
啞巴雖然不會說話,貌似還能聽見我說的話,他立刻把懷裏的石頭又掏了出來,右手不住的比劃著,那意思是說用三生石能夠對付旱魃。
七叔推了推啞哥的手,示意他把石頭放起來,接著說:“白翎,既然旱魃能被高手用龍脈封住,那我們怎麼就不能找到對付他的辦法呢?現在隻要找到了龍尾上的石頭,把三生石合成起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合力將他擊殺,得到他身上的寶貝,如何?”
俗話說得好,一山還比一山高,今天我總算是見識了高手,我白翎何曾想過去找一個旱魃殺來玩玩,沒想到今天見到了胸懷大誌的幾位倒鬥行家,心裏暗暗的佩服。
“可是……這旱魃的本事……”我憂鬱的說,完全不是裝出來的,我還有別的任務,還要替同門報仇,還要複活金有道,豈不知這旱魃有多厲害,要是耽誤了我的時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七叔,七叔卻毫不避諱,他猛的喝了一口酒,幹癟的腮幫頓時鼓了起來。
啞巴揮了揮手,大麻子出去了,不知道去幹嘛。
啞哥突然用手比劃了起來,他像是在描繪著什麼東西,一個四方大小的像是一個寶貝的形狀。
可是我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東西,倒是像一張紙張的大小。
七叔立刻做起了翻譯,他跟啞巴比劃了兩下,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傳說在旱魃手中有一樣東西,能夠預知人的命運,看到未來過去,這東西名叫命運譜,就在旱魃身上,如果能得到旱魃手裏的寶貝,那可非同一般,我們就能長生不死了。”七叔的眼睛冒著精光,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心中大驚,這命運譜不是夢中的白衣老者告訴我的東西嗎,當初我沒相信老者的話,沒想到現在七叔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看來這件事的確蹊蹺,命運譜如果能控製白冷月手中的攝魂珠,那豈不是兩全其美了,不過這攝魂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還沒搞清楚,琢磨了半天心裏也是直打鼓。
“白翎,我知道這件事聽起來有些玄乎,實話跟你說就連我自己都覺得玄乎,不過天下間有多少古人的寶貝藏在山中,那麼多考古發現不會都是假的,你說呢?”七叔說道。
現在也隻能邊走邊看,如果攝魂珠真的能被命運譜控製住,那豈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我答應你們一起走,不過我可不算是入夥,隻是個朋友!”我說道。
啞哥個七叔比劃了比劃,兩個人又交流了什麼我沒看明白,隻見啞哥衝我點了點頭,不住的暗笑著。
“行吧,既然你說是朋友就是朋友了,我們白家倒鬥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急於一時,隻要你能跟我們好好合作,大家一起分一杯羹豈不是更好。”七叔說道。
哈哈哈……屋子裏的人都發出了笑聲,我抬頭一看才發現,這屋子裏的人都是七叔一夥的,一共六七個人還在那裏假裝吃飯。
我心裏打鼓,雖然我是個陰陽執掌人,不過我勢單力孤,他們手裏不是手槍就是暗器,若是真的打起來,我的寒鵠刀好比一把菜刀,基本沒多大用處,人不是陰煞,不能被寒鵠刀感應,看來我得處處小心才是了。
吃了半天也聊了好久,實在沒什麼好聊的了,我決定找個地方脫身,現在金有道還在山林中放著,我總不能把他丟了,到時候跟鍾雯還怎麼交代?
“我肚子疼,要去茅房,你們在這裏聊著。”我捂著肚子起身想走,卻被麻子臉給攔住了。
“別走,你這麼走了我去什麼地方找你去?龍尾就在青城山上,若是分開了這麼大的山找一個人可不容易呢?”麻子臉說道。
我正要找個理由,突然門外走來一個女孩,原來是林寧寧,她二話不說拉住了我的胳膊,滿臉的焦急。
“白翎哥,不好了,外麵有人來了,還不趕緊走?”林寧寧焦急的說道。
我透過玻璃門一看,一下子傻了眼,在這玻璃門外站著可不是別人,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警察,不單單是警察,還有特警和警犬,連同警車已經把這飯店包圍的嚴嚴實實的了。
咣當一聲,門開了,三飛也從林寧寧身後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白衣美女,二人臉上毫無表情盯著七叔看著。
“老鬼,我知道你們是白家倒鬥的,不過你們白家再大也不能跟國家鬥,是不是?走一趟吧!”三飛說話的聲音有些官腔,他雙手叉腰,臉上的表情更是牛哄哄。
啞哥正要發作,他站起了身子回頭看著,幾個武警已經衝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