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能去查探屍體了,男孩的屍體恰好就在停屍房,停屍房就在警局的後麵,我迫不及待趕緊跟王安然去查探。
警局我很少去後院,一般都是見了王安然直接走,可是這次有些不同,男孩的身體就在後院,我隻好背著寶劍到了警局後麵,可是我這身裝束立刻引來了不少人側目,警局裏的警察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
警局後院很大,四方的院子裏停著好多警車,對麵一個大門口站著好多人,竟然還有電視台的記者,他們正堵在門口嘰嘰喳喳吵鬧個不停,這時候,一個老警察從裏麵走了出來,這個人我認識正是警局的陳隊長。
“小王,你可來了,這個男孩的屍體到底解剖不解剖?家長現在情緒很激動!”陳隊長指著身後的一堆男女說道。
這是一對中年夫婦,男人四十多歲,女人的年齡也差不多,兩個人眼圈都是漲得通紅,情緒有些激動,他們正在跟警察推搡,說是要搶屍體離開。
王安然走到了夫婦跟前勸說了幾句,可是那對夫婦卻死活不肯屍檢。
“你們不能屍檢,我兒子死的時候也要完好無損的,不然到了陰間會下地獄。”女人哭著說道。
電視台的記者也過來追問,場麵幾乎不可控製,好在這裏警察比較多,這些人都被攔住了。
我趕緊竄到了太平間,回頭把房門關好了。
砰的一下關上了太平間的大門,我立刻打了個寒顫,冰冷的太平間溫度很低,一陣寒氣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幽暗的太平間沒有多少光亮,房間不大,四周牆壁上都是冰冷的鐵抽屜,抽屜外麵放著許多名牌,不用說都是用來標注屍體的牌子。
地麵上放著兩個鐵床,一張是空著的,一張躺著個人,他是個孩子,身上還蓋著白布。
“就是這個孩子了,他死的時候什麼痕跡都沒有,真是讓我覺得有些匪夷所思。”王安然掀開了白布,他麵色凝重的看著男孩,愁眉不展。
七八歲的男孩渾身赤裸,直挺挺的躺在鐵床上,白皙的皮膚並沒有什麼明顯傷痕,我翻了半天屍體什麼都沒查到。
“怎麼樣?是什麼鬼幹的?”王安然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卻有些無奈。
“沒看出來,你等著!”
我沒說謊,真沒看出來,男孩的屍體沒有任何傷口,並沒有什麼血液流逝,用符咒試了試並沒有陰煞的作用。
我弄了好半天也沒沒什麼緊張,現在隻能剖開身體才行了。
“你把他的器官掏出來看看吧,現在隻能這樣了。”我說道。
王安然暗暗點頭,他從床下掏出了一個工具盒子,稀裏嘩啦一陣亂響。
王安然拿出了一個鋒利的刀子,刀尖豎著向下,從男孩的喉嚨一直延伸到了肚皮的位置。
刀口慢慢向下滑動,白皙的皮膚被切開了,皮膚下麵是淡黃色的脂肪,裏麵紅撲撲的就是各種器官,鮮血也跟著流了出來。
我和王安然翻了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不過我卻覺得有些怪異,我摸了摸男孩的各種器官,唯獨發現他的心髒怎麼是熱乎的?
“真是怪了,他的身體在冷室裏放了一天,怎麼心髒還是熱乎的,你等下,我看看有什麼蹊蹺。”
我邊說邊抓起了心髒,男孩的心髒有個拳頭大小,我抓著心髒舉起了起來,頭頂的燈光十分明亮,很快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灼燒痕跡。
沒錯!就是灼燒的痕跡,在心髒的正中央有一個淡淡的灼燒痕跡,那痕跡大小跟煙頭差不多,灼燒的痕跡有些淡黃,一股焦糊的味道撲鼻而來。
“難道他是電死的?”我從未見過電死的人,隻得又問問王安然。
王安然搖頭,說道:“他昨天是在玩蹺蹺板,蹺蹺板怎麼可能帶電呢?”
我才想起來,王安然之前是告訴過我,看來我的猜測不管用了,隻能繼續找別的線索。
我長籲了一口氣轉身想走,門外忽然衝進來許多人,男孩的父母一下子把我們堵住了,他們的臉上有些憤怒,臉色通紅的看著我們。
好說歹說,終於說服了男孩的父母,我們決定到男孩的家中去看看,或許能有什麼其他線索。
王安然臉都綠了,他從警這麼久還從來沒遇到過這麼無厘頭的案子,我也覺得奇怪,一個人怎麼能平白無故死了呢?若是陰靈所為也應該留下痕跡,或者是被吃了血肉,或者是被勾走了魂魄,可是我隻找到了灼燒的痕跡,又能說明什麼呢?
男孩的家在Z市的郊區,南部郊區可不是一般人能隨便入住的地方,這裏到處都是富人,闊綽的別墅一個挨著一個,院子裏全都是豪車。
中年夫婦很快帶我們到了地方,眾人下了車子,立刻開始查探。
案發的地方就在樓下,別墅對麵有個大院子,在院子的一個角落放著幾樣玩具,一個黑色的蹺蹺板就在院子邊上放著,看起來沒什麼特別。
秋風吹著周圍的樹木,落葉嘩啦啦的響著,一陣荒涼的感覺。
“他一個人玩蹺蹺板?這不是兩個人玩的嗎?”我疑惑的問道。
中年婦女點了點頭,她捂著嘴,抽噎著。
“是的,我當時正在陪兒子玩蹺蹺板,他突然就……”
我抬頭看了看路邊,有一個路燈旁邊正放著一個攝像頭。
王安然悄聲說道:“不用看了,這裏的監控我都查了,男孩的父母沒有任何問題,男孩也沒什麼保險,隻有這麼一個蹺蹺板。”
現場就是個黑色的板子,其他沒有任何異狀,我盯著蹺蹺板看了半天,忽然發現上麵竟然貼著一張白色的紙條,紙條的大小能有硬幣差不多大,雖然小,但是白色的紙貼在黑色木板上卻顯得十分顯眼。
“真是怪了,這男孩坐著的地方怎麼多了一張白紙,昨天我們來的時候還沒有呢?”王安然邊說邊彎腰去撿紙條,硬幣大小的紙條上還寫著幾個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