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著聶華雨,好像是背著我所有的一切,如果我現在輕舉妄動真怕她會受傷。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處處跟我們作對,你趕緊說出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我說道。
白衣女人騎馬走了過來,她手裏的馬鞭冒著銀光,看起來也不是俗物。
“小子,你現在趕緊把圖紙給我,不然我就殺了你們,你難道不怕自己心愛的女人死掉嗎?隻要我現在揮動手指,我的人就會立刻放箭射死你們,就算你的道法在高你能逃走嗎?”白衣女人的表情近乎猖狂,她得意的嘴角讓她顯得醜陋無比。
她雖然是個漂亮女人,但是窮凶極惡的表情讓我覺得惡心,我拿著寒鵠刀早就忍不住了。
我現在打開了寒鵠刀的四顆星脈,無傷刀法早就被我練習的差不多了,刀子能貫穿自己的身體而不受傷,我現在背著聶華雨如同我自己沒什麼區別。
“你怎麼知道我的手上有河道圖,是誰告訴你的?”我吃驚的說道。
我有圖紙的事隻有這裏的幾個人知道,還有林寧寧,當然也有淮傅,可是林寧寧剛才來過,她雖然要殺聶華雨可是絕對不會害我,難道是淮傅?
白衣女人說道:“是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說的,他說河道圖就在你身上,我們也發現你不是個普通人,之前那個龍血機關你都打開了,現在該去下一個了吧?”
真是該死,這淮傅真是太卑鄙了,他現在是想借刀殺人!
我靈機一動,說道:“你這個女人真是弱智,他說在我們的身上你就會相信?你沒發現這幾天你死了多少個弟兄,我們也死了多少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句話難道你沒聽過,等我們雙方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他就會坐收漁利了。”
白衣女人聽了我說的話猛的慌了神,他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人,一個一個的數了數,她的表情變得更加緊張,好像被我說動了。
“你說的果然不假,現在我們死了幾十個人,損失大半了,可是什麼用處都沒有,如果在跟你拚命那個人也會得手!真是太蠢了,我現在要去找他算賬。”白衣女人說道。
我剛要再說幾句,可是女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她抓著馬鞭猛的對著馬屁股打了上去,啪嚓一聲,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轉身之間,他們這些響馬在黑暗中全都消失不見了。
王安然鬆了口氣,說道:“這些家夥真是太齷齪了,為了一張圖紙送了多少人的性命,難道他們也是為了鬼器來的?”
我說道:“現在我也搞不清楚,響馬一定是有所圖謀,但是他們或許是找寶貝,鬼器的事情他們或許不知道。”
“這也難說,現在還不清楚他們的圖謀,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王安然說道。
響馬走了,空地上留下了一排腳印,大雪繼續下著,密密麻麻的腳印瞬間被埋住了。
我們步履維艱,腳踩在雪地上光溜溜的幾乎滑倒,好在沒多久雪停了下來,風也變得小了許多。
走了幾個小時,一直到了天亮。
血紅的太陽升了起來,高原的氣溫瞬間又到了零度以上,不到兩個小時,溫熱的氣浪又讓人覺得窒息了,這種鬼天氣讓我吃了一驚,幸虧我的身體還不錯,要是換了被人說不定早就病了,我正琢磨這些事情,聶華雨卻一聲聲的咳嗽了起來。
“咳咳,好難受,我的頭好熱,我好像發燒了。”聶華雨動著幹裂的嘴唇,他邊說邊看著我,滿臉的憔悴。
我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熱的發燙了。
她明顯是受了風寒,我隻好把符咒貼在了她的肚子上,那陽火符咒能驅散濕寒,可是聶華雨卻死活不想脫衣服。
“你怎麼不聽話,我不是占你便宜,如果你在這麼病下去就危險了。”我說道。
聶華雨紅著臉說道:“好吧,那我現在就貼,不過你得轉過去。”
我隻得答應了她,聶華雨跳到了地上,她接過了我的符咒,慢慢插到了自己的肚皮裏……
我們正在貼符咒,忽然王安然驚訝的叫了起來,他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
“你們看,那邊有黑煙冒了出來,好像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王安然吃驚的說道。
我跑了一段距離,定睛一看,在對麵的高台上果然冒著一個黑色的煙柱,那煙柱還在風裏作用下向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難道是龍穴機關的煙氣?”我吃驚的說道。
“可是別人怎麼會知道龍穴機關?大清河道圖隻有我們才有,這怎麼可能呢?”王安然說道。
“你別忘了大清國早就完蛋了,既然有人破壞了其他的機關,就說明還是有別的方法,如果機關沒有破壞掉,龍脈怎麼能被毀掉呢?”我說道。
眾人立刻陷入了沉思中……
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隻有到了地方才能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趕緊加快了速度,徑直向黑煙冒出來的方向跑過去。
連跑帶走一刻不停,半個小時總算到了地方。
在一個高高的土坡下麵是一個斜坡,斜坡上有兩個巨大的石頭。
這兩個石頭十分特別,它們十分巨大,兩個人身高的石頭是白色的大理石,跟這裏的土質有明顯的區別,兩個大理石的石頭在中間斷裂開了,地上的碎石殘渣還挺明顯,看起來就像是剛剛有人來過。
我們繞過了巨石,讓我吃了一驚,在巨石後麵站著許多馬匹,這些馬匹都被繩子栓到了地下的一個木樁上,密密麻麻的腳印也順著石門後麵的洞穴延伸了過去……
“是響馬來了?他們怎麼會知道龍穴機關?”王安然不解的說道。
我說道:“現在你們在我身後跟著,一定要保護聶華雨,我們進去看看再說。”
穿過了巨大的石門,沿著地道走了半天,一個個響馬的屍體在地上橫七豎八的放著,他們一共有幾十個人,屍體堆得像是小山。
黑暗中不見一點光,忽然在地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呻吟,那聲音顯得十分痛楚。
“救救我,救救我,好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