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孩打散了行屍鬼的身形,她晃動著兩條長長的白腿,邁著輕盈的步子向前走去,此時的淮傅已經蒙了,他直愣愣的盯著美女看個不停。
“你叫淮傅?想不到你還沒成為陰陽執掌人就如此卑劣,看來我猜的沒錯,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跪在地上讓我殺了你,另一個是你自己死了算了,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女孩色聲音如同泉水般動聽,可是我能感覺到她的聲音中蘊含著陣陣殺氣。
淮傅猙獰的笑了笑,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就是現在的陰陽執掌人了,不過我也不怕你,就讓你嚐嚐我的厲害吧!”
我吃了一驚,難道麵對如此厲害的女人,他還有絕招?
嗖的一聲,淮傅忽然打開了手中的瓶子,那黑色的小瓶子裏立刻冒出了陣陣黑煙,黑煙飄落到了地上變成了一個個鬼魂的模樣,我數了數,一共能有二十多個!
“兄弟們,你們為我賣命的時候到了,去吧!”
淮傅一聲怒吼,那些惡鬼立刻向我們撲了過來,我本能的拿起了寒鵠刀,可是還沒來得及動手,白衣女孩早就掄起了挎包,那紅色的挎包著起了火球,一瞬間就把這二十多個惡鬼給打碎了。
“好厲害的丫頭!大丈夫能屈能伸,後會有期了!”
淮傅猙獰的表情似乎惡魔一般,他忽然抱起了聶華雨直接丟到了白衣女子的麵前。
白衣女子伸出了雙臂,她終於把聶華雨抱住了,輕輕的放到了地上。
我回頭一看,淮傅的身影忽然不見了,地麵上隻留下兩行深深的腳窩,那腳窩好像是很大的力氣才能踩出來的樣子。
白衣女子彎腰看了看那深深的腳窩,她立刻皺起了眉頭。
那深邃的腳窩能有十多公分,一股灼燒的白煙還在裏邊冒著,好像火焰灼燒之後的痕跡一般。
“怪不得他跑的這麼快,原來他偷走了周川的神行靴!”白衣女子說道。
聶華雨還在昏睡,不夠她的麵色紅潤,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多謝你了美女,請問你叫什麼名字,以後有機會我請你吃飯。”我撓著腦袋說道。
這個女人出現的太突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感謝。
女人冷哼了一聲,說道:“小子,我不是什麼美女,你也別這麼沒大沒小的跟我說話,我是你的前輩,你叫我前輩就行了。”
“前輩?可是你仿佛跟我差不多大,你到底幾歲了別騙人!”我說道。
白衣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她扭動著纖細的身子,一雙眼睛直盯盯的看著我,我隻覺得被她看穿了,渾身的不自在。
“白癡!別問女孩子的年齡,你怎麼好沒禮貌?”
砰的一聲,她掄起了挎包就往我頭上猛敲,我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身後一摸,那挎包竟然如同磚頭,在我頭上敲出了一個大包!
我齜牙咧嘴的說道:“大姐,你別這麼狠毒好嗎,我隻不過說錯了一句話,你到底是誰呀?”
白衣女子說道:“走吧,你跟我走就知道了,不過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你現在已經順利過關了,你現在就是新任的陰陽執掌人,負責整個Z市的地界,不過現在你還在試用期,我們還要時不時的幫幫你……你懂得!”
她又拿著挎包揚了起來,似乎要打我,我趕緊抬起了胳膊去擋著,她卻惹得噗嗤一聲笑了。
“你到底是誰?淮傅跑了,我們現在怎麼辦?”我狐疑的問道。
“我叫薛心瞳!我隻能告訴你我的名字,走吧!”
白衣女子說完了話,她把挎包放到了肩膀上,搖動著身姿邁開了大腿,慢條斯理的走了起來。
聶華雨和王安然也醒了,女人卻叫住了我,說道:“他們沒事的,你跟我走吧,我料定那小子沒膽量在回來了,你放心。”
我隻好跟著她走,現在天色正是三井半夜,我跟著一個鬼魅般的女人走著,心裏卻始終忐忑不安,她實在是太強大,如果她是壞人我就死定了可是轉念一想,她如果要害死我剛才幹嘛要救我?
走了半天我才發現,我們現在竟然到了市郊的拐角,那昏黃的路燈下,正是一顆枯樹,原來我們已經到了陰陽會所的門口!
女人圍著枯樹轉了三圈,然後向前一推,枯樹果然開了一個黑色的大門,她伸出了白嫩的手臂輕輕一推,大門一下子開了。
我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屁股上也是一陣鑽心的疼。
我踉踉蹌蹌來到了屋子裏,卻發現,酒館裏的人都在,他們還是像之前一樣,喝著酒,嘴裏不停的說著什麼。
黑衣老頭看到了我立刻緊張的走到了跟前,他又看了看薛心瞳,滿臉的驚愕。
“薛心瞳,你怎麼帶著他回來了,我不是叫他去抓行屍鬼,難道他失敗了?”周川說道。
周川邊說邊給她倒了一杯酒,卻沒給我倒。
薛心瞳欠起身子坐在了椅子上,她抓起了酒杯輕輕咽了一口。
“周川,你是不是該自我檢討了?你的神行靴和百鬼瓶在哪裏呢?拿出來讓我看看!”薛心瞳說道。
周川笑著說道:“薛心瞳,我看你是不是多餘了,我自己的東西怎麼能長翅膀呢,你看著。”
周川打開了櫃台下麵的抽屜,他在裏邊翻了翻,臉上卻變成了綠色。
“啊?淮傅偷走了我的寶貝,真是該死!”
砰砰的幾聲腳步,我抬頭一看,原來是陸老頭,他正從二樓的樓梯上往下走,他見到了薛心瞳也是滿臉的驚愕。
“師妹?你可真是稀客,出什麼事情了嗎?”陸老頭說道。
我沒等薛心瞳開口,慌忙把剛才的事情說了。
可能是我流血過多,我邊說邊覺得天旋地轉,身子慢慢的向前靠了靠,隻覺得自己的眼前發黑,眼皮也變得無比沉重,我一頭栽到了桌子上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