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發現,在他的電腦裏竟然也有一張照片,那照片正是平安小區發現的腳印。
王安然把兩張照片對比了一下,那兩張腳印果然一致!
“看起來這還真是同一個人留下的,沒想到你還真幫了我的大忙!”
王安然拿出了圓珠筆,他在白紙上寫著一些數字,好像是在計算著什麼東西。
“按照這個腳印的大小,這個男人的身高應該是一米七五左右,體重在一百四十斤,年齡不到五十歲……”王安然自言自語的說道。
聶華雨驚訝的叫了出來:“哎呀,他說的沒錯,我表叔的身高、體重、年齡竟然一點也不差!”
這也太離譜了吧,看來他的智商一百六還真不是瞎掰,這胡亂幾下竟然就勾勒出一個人的外貌……我心中暗暗生出了一絲敬畏。
我趕緊把聶華雨偷出來的登記冊遞給了他,王安然抓在手中,眼睛一亮。
“嗬嗬,沒看出來你還挺專業,現在有了人物、時間和地點也有了,一個故事或許就更加完美了。”王安然笑著說道。
王安然繼續調取錄像,按照名冊上的時間,果然在聶華雨小區門口發現了那個人影,他順著路線一一排查,最終找到了黑影最後消失的地方……Z市的西郊。
聶華雨看到了那個黑影卻變得沮喪,她愁眉不展的看著我。
“果然是我表叔,那走路的姿勢完全就是他。”聶華雨說道。
聶華雨紅著眼圈,她似乎傷心透頂,此刻我卻完全能夠明白,一個被自己表叔陷害的人,心中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緊走,現在就去西郊。”王安然說道。
我抬頭看著窗外,此時外麵已經黑天了,街道上的路燈已經亮了。
“現在這麼晚了,我們去了還能找到嗎?”我狐疑的問道。
王安然嚴肅的說道:“現在破案要緊,就算是半夜淩晨我也要去,我可不想在死更多的人了,如果Z市整天有人不明不白的死去,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幹什麼?”
我沒想到他還是個極富正義感的人,心中不由得更加敬佩幾分。
王安然急匆匆走下了警署,他打開了一輛警車,帶上了三個警察立刻發動了車子,聶華雨沒有地方坐,隻能坐到了我的腿上。
捷達車隻有四個座椅,聶華雨紅著臉坐在我身上,我也緊張的不得了。
在我印象當中,從來沒有女孩子跟我如此親密接觸,而且是這種如同情侶般的相擁。
聶華雨的身子太軟了,彈性十足的翹臀更是隨著車子不停地晃動,我隻覺得我的呼吸不受控製,開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王安然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常,他狐疑的表情看著我的眼睛。
“喂?你這個人好怪?怎麼那麼興奮?”王安然皺著眉頭說道。
聶華雨回頭瞪了我一眼,她身子一動,我的心跳的更厲害了。
“沒什麼!沒什麼!我有哮喘,一聞到汽油味我就會犯病。”我說道。
王安然搖了搖頭,說道:“你真是可憐,這麼小小年紀就得了哮喘,那可需要不少錢治病呢。”
我一臉黑線,終於控製住了激動的情緒,或許是習慣了聶華雨的身體,我的呼吸開始變得越來越順暢了。
車子在黑夜中飛馳,好半天終於到了西郊,眾人下了車子卻全都傻眼了。
Z市的西郊隻是一片人工林,稀稀落落的樹叢中透著涼風,幾乎看不到任何特別之處,更沒有一處房子能夠藏身。
“真是奇怪,按照視頻上的記錄,他最後應該是在這裏消失的,怎麼會忽然消失不見了呢?”王安然納悶兒的說道。
聶華雨臉色緋紅,自從她在我腿上走了下來,那眼神看著我始終有些不對勁。
“白翎,你難道忘了陸老頭送給你的殺豬刀了?那把神兵不是能夠察覺到陰煞的氣息?”聶華雨說道。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你可真是冰雪聰明,我現在就拿出來。”我說道。
王安然和那幾個警察全都一愣,都跑過來圍住了我。
“你小子怎麼自言自語,剛才說什麼呢,我怎麼沒聽明白,誰冰雪聰明?”王安然納悶兒的問道。
我說道:“當然是和那個鬼了,難道跟你嗎?”
王安然趕緊四處看了看,他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東西,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似乎有些害怕。
“好吧,你別怕,這裏沒有鬼,你們跟我來就是了。”我說道。
我記得沒錯,那把殺豬刀能夠發散出一種白光,白光照射到了陰煞就會冒出藍色,我趕緊把寒鵠刀拿了出來,對著四周的空間照射,果然看到了一絲淡淡的藍光。
那藍光好像是人的腳印,在地麵上隱約的呈現出來,我趕緊沿著腳印走,忽然發現前邊的青草又被踩上去的痕跡。
王安然更加驚訝了,他好奇的問道:“你怎麼帶了一把殺豬刀,還能發光?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我笑著說道:“這叫寒鵠刀,是個神器!可不是什麼殺豬刀,我降妖除魔可就靠它了。”
王安然匪夷所思的盯著我的刀子,那幾個警察卻噗嗤一下全都笑了出來。
“王隊長,你還真信這小子的胡言亂語,我看他就是一個混子,是不是來我們這裏混線索費的?”一個警察說道。
這個警察說的我當然明白,所謂的線索費就是給警署提供破案線索,然後警署會按照相應的回報給一定的獎勵,雖然很少有人愛管閑事,不過也有好多無業遊民喜歡靠這個維持生活。
我沒理會那個警察說的話,兀自向前走著,忽然發現在前邊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亮,那光亮下麵正是一個土包。
“好強的陰煞,大家小心!”我緊張的說道。
在一片雜草叢中,一個土包好像十分特別,它上麵的草並沒有多少,那土壤看起來也比較鬆軟好像剛剛被人動過。
我正要去看個究竟,王安然卻一下子拉住了我的胳膊,他一臉凝重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