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沈一凡走上去,按照之前一樣,恭恭敬敬的跪拜了起來。
突然之間,沈一凡像是入定了一樣,接下來的瞬間,他好像自己做夢了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
沈一凡皺眉看著四周,心中有些微驚,不過他還算鎮定,畢竟這裏是神宮,不是什麼極惡之地,總不可能要自己性命才對。
突然,前方慢慢走出來一個人影,卻是那個白衣飄飄,在士兵之中走過去的男子:“我等你好久了,終於來了。”
等自己很久了?
沈一凡臉上帶著驚異之色,看著眼前的男子,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神君?”
男子淡淡的點頭說道:“我就是徐子夜的一縷殘魂。”
沈一凡一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畢竟他不知道神君千辛萬苦把自己引來是為什麼,萬一他有什麼手段,附身?奪舍?那自己可就慘了。
神君的殘魂好似看出了沈一凡的想法一般,笑道:“你是我自己,我是不可能害你的,更何況我留下的殘魂,隻是等待著你到來,給你說一些事情。”
沈一凡看著眼前神君的殘魂:“您說吧,究竟等我做什麼?為什麼說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因為我曾經親自確認過,你就是我的轉世。”
沈一凡皺了皺眉頭:“怎麼確認的?”
神君緩緩吐了一口氣,隨後慢慢說道:“我曾經留下了三處殘魂,一處在這兒,另外兩處你早就見過了。”
“我早就見過?怎麼可能?”
沈一凡驚訝的看著神君的殘魂。
神君點了點頭:“有一處是在妖域的那座墓中,那裏是用我的殘魂來封印著夜無修的一處殘識,隻有我的轉世才能解開,而你的血解開了它,我這裏也能夠感應到。”
沈一凡抽了抽嘴角,這尼瑪,還真是不能做虧心事啊,失手放出了夜無修這事他可是誰都沒跟講過。
“那另一處呢?”
“另一處就更加簡單了,很早你就遇到了,是念念。”
“念念!念念不是藍染嗎!”
沈一凡大驚,不可思議的看著神君。
神君微微一笑,說道:“念念本來隻是一個普通的飄渺之地的貓妖,剛開始跟著白澤,後來跟著你,它第一次受傷回了飄渺之地養傷的時候,不小心喚醒了我就在飄渺之地的殘魂,為了不魂飛魄散,無奈之下附在了念念的身上。”
“怪不得念念回來之後就感覺怪怪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所以你一直跟著我?”
神君點了點頭:“還有什麼疑惑嗎?”
“那藍染又是怎麼變成念念的?”
“是我,是我偷偷去了一趟封印藍染的地方,想要看看他過的如何,藍染不知我是那隻貓,被他占據了身體,也就是說,念念的身上有我和藍染的意識,隻不過藍染不知。”
沈一凡點了點頭,這事還真是特奶奶的神奇啊。
“那您究竟讓我來這裏做什麼?”
“我想要跟你談一談命運。”
命運?
沈一凡皺眉看著眼前的神君。
神君歎了口氣說道:“我雖然是神君,可是終究不是神,逃不脫命運的捉弄。”
“人類常說,命運弄人,應該就是這個道理把,天下萬物自由命數,逃不過的。”
“不,那隻是人類無能為力的感歎,其實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件事是,命運不是天道輪回,不是所謂的天!而是一個人!”
“您是說,命運是一個人?這……”
沈一凡雖然身處陰陽界,可也覺得這有點太踏馬的天方夜譚了吧。
看沈一凡的神色,神君就知道他不信,不過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命運是一個人,在凡人眼裏準確的說是神,九重天之上掌控天下萬物的神,他就叫做命運。
自古以來和命運鬥爭的人很多,可是沒有人能夠成功,而我也是其中之一,因為我的倔強還搭上了摯愛之人的性命。”
神君說著,看向了楚曉,楚曉皺了皺眉頭,她的記憶中是空白的,沈一凡也皺起了眉頭,沈一凡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能樂意別的男人說摯愛之人的時候是看著自己的女人。
哪怕這個人是神君,是一縷殘魂。
“您說的摯愛之人不會是之前的魂海之主吧?”
神君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對著楚曉說道:“丫頭,你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不過轉世的魂海之主和我的轉世又走到了一塊兒,這一點,是命運輸了。”
神君的那聲丫頭叫的可謂神情至極,沈一凡皺著眉頭擋在了楚曉前麵:“神君,我敬您,還請您自重。”
神君哈哈一笑:“你和當年的我簡直一模一樣,眼裏揉不得沙子。”
“神君,您說吧,叫我來究竟做什麼?”
“這幅圖你拿去,夜無修隻有看到這幅圖才會變回從前顧城,也許命運也會改寫。”
沈一凡好奇是怎樣的一幅畫可以讓夜無修變回從前,正要伸手去接,結果
突然傳來一道強大的魔氣。
怎麼回事?
沈一凡驚訝的看著四周。
而神君的臉上也是露出震驚之色:“哪來的強者。”
神君的身影已經若隱若現,他急忙向沈一凡喊道:“不要讓這個強者搶走了這樣東西……”
話還沒說完,突然,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了,沈一凡也瞬間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依然在元始天尊的神像麵前。
而旁邊的李忘川,高瑾晗,秦時都已經暈了過去。
楚曉也在瞬間醒來了。
“你們沒事吧。”
沈一凡急忙搖醒了李忘川,高瑾晗,秦時。
三人醒過來後,秦時急忙說道:“有個人,從我們後麵進來了,進來後便將我們給打暈了過去。”
坐在旁邊的李忘川則臉色一沉,緩緩說道:“是顧易寒!”
大師兄?
沈一凡看宮殿的後門,門已經打開,那後麵,便是最後一個宮殿。
沈一凡急忙跑到後門,往上麵衝去。
幾人也連忙出來,他們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來了這裏,怎麼能讓別人捷足先登了呢?
此刻,宮殿的房頂,一個身穿黑色衣袍的人,站在房頂之中,背著手,雙眼望著蒼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