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畫中故事

“快說,你究竟是何人,否則我今日就為民除害。”

沈一凡看著妖媚的女子,一點都沒有被她所迷惑。

女子沒有說話,停下了秋千

緩緩起身,轉身朝著殿內走了進去,進去之前,還回頭看了沈一凡一眼。

沈一凡沉著臉,一雙眸子滿是清冷,抬腳走了進去。

隻見大殿內全和他們外麵的景象一模一樣,隻不過不再是空蕩蕩的,中間隔了一個簾子,簾子裏麵放著一個沐浴桶。另一邊放著一個梳妝台,女子此刻正坐在梳妝台前。

沈一凡沒有出聲,看著女子的動作,隻見她正給自己描眉。看沈一凡看著自己,出聲道:“你幫我來畫,可好?”

沈一凡嘴角噙著一絲笑容,點了點頭,走過去拿起眉筆,竟真的動手為女子畫起了眉。

“你看我美嗎?”

沈一凡一邊畫著,一邊說道:“美,美極了。”

女子莞爾一笑,抓住了沈一凡描眉的手,起身一轉身靠在了沈一凡的身上。

“那留下來陪我好不好,不要再走了。”

沈一凡抱住了女子,柔聲說道:“想讓我陪你也可以,說說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在這畫中。”

“我說了,我叫媚兒,是一名風塵女子,後來死後,被一個道長封印在了畫中。”

“道長?這畫可是叫《幻靈之城》。”

“你知道?”

“世人都說看一眼這《幻靈之城》便都會丟了性命,想來都是被你勾到了畫中導致的吧。”

沈一凡鬆開了媚兒,冷眼看著她。

媚兒卻搖了搖頭,說道:“媚兒承認是有些人被我勾入了畫中,可媚兒並沒有害人,進來的人都是情願留下陪媚兒的,每次都隻會挑選一人進來,一直到他們老去。

媚兒隻是太寂寞了,被關在畫中出不去,永生永世困在這裏,實在是太寂寞了,隻想找個人來陪陪媚兒,說說話。”

媚兒聲淚俱下,任誰看了也會感到心疼的,沈一凡看著那雙真摯的眸子,不知該不該信她。

“若不是你,那為何所有看這畫的人都會消失了。”

“我隻知道這畫中還有隻妖怪,可媚兒從未見過,隻是有時候可以聽到她唱歌。”

“唱歌?”

“嗯,唱的很淒慘。”

“你怎麼知道是妖怪?”

“因為這畫本就是用來封印那隻妖怪的。”

“那為何你會在這畫中。”

“說來話長,若公子能夠坐下慢慢聽我講,我便跟公子再說上一次。”

媚兒說著已經起身到了浴桶邊上,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中間隔了一層紅色的薄紗,還還是能夠看清楚媚兒的身子。

沈一凡立刻閉上了眼睛,轉過了身體。

“公子可真是一個君子。”

“媚兒,你說,我聽著便是。”

“公子,你是媚兒見到的第二個不被美色誘惑的男人。”

“第二個,第一個是誰?”

“也是一個翩翩公子,隻不過性子可是比公子還是要冷上幾分。”

“你可知他叫什麼?”

“顧易寒。”

沈一凡皺起了眉頭,進入飄渺之地,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大師兄的名字了。

“他什麼時候來過。”

“媚兒記不清了,這畫中不知年月,隻記得是在很久之前,若是非要說個日子,應該至少是在百年之前吧。公子認識?”

沈一凡搖了搖頭:“不識,隻是好奇罷了,不說他了,說說你的故事吧。”

媚兒鑽進了浴桶,緩緩說道:“公子可以轉過來了。”

“非禮勿視,我還是就這樣站著吧。”

“你們還真是相像,隻可惜他不肯留下來陪我,想必你也不願吧。”

“我還在等媚兒姑娘的故事。”

“罷了,已經有百年沒人陪我說過話了,是我太嘮叨了。”

“在下願意聽聽這嘮叨。”

“從前有一個女子,她出身顯赫,卻遭小人暗算,幸好有一家善良的人家收養了那個女子,女子長在十五歲。

後來大旱,人們都逃難去了,女子的養父母病死在了逃難的路上,後來女子被人賣去了青樓。

後來女子被迫開門接客,後來她成了青樓的花魁,引得無數的風流公子一擲千金。

女子本想著這一生也就這樣過去了,沒成想,她愛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是她的常客,可他卻從未碰過她一下。每次前來都是與她吟詩作對,喝酒聊天,即便是過夜,他也從未有過半分的逾越。

所以女子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公子,認為他待她終究是與別的男人不同的。

女子問過這位公子,難道他不想得到她嗎?你猜,他說了什麼?”

媚兒說著已經從浴桶之中站了起來,起身擦拭著身體,穿上了衣服。

“我想應該是說他喜歡你,不想與其餘的男人那般的膚淺,庸俗罷了。”

沈一凡想了想,要討一個女人的歡心,這樣的話該是最正常不過了吧。

“不,公子錯了,他卻說,他出身高貴,不能碰風塵的女人,會降了自己的身份。”

沈一凡驚奇不已,不禁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要與你糾纏不清。”

“我也是這樣問他的,可他卻說,來這花街柳巷隻是為了做給人看的,讓人認為他荒唐至極,沒有絲毫的威脅。

他說他從未對我動過真情,雖然與我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可我的身份讓他注定不會對我認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媚兒說著已經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上麵沒有絲毫的憂傷,難過。

許是講了很多遍,時間久了,就沒什麼了。

“後來呢?”

“後來女子便與男子恩斷義絕了。女子當時傷心欲絕,大病了一場,花魁的位置也被人搶了去,漸漸的就沒有人再去追捧她。

不過女子倒也過了一段清淨日子,她便用之前賺的錢為自己贖了身。

後來她想起了養父母死之前給她留下了一個玉佩,說是可以證明她的身份,日後好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

“我猜,她的親生父母怕是沒有那麼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