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曉輝停下了吹奏,隻見那蟲子也停了下來。
“少主,這蟲叫噬屍蟲,最喜歡的就是吃屍體,不過它不挑食,放出來可以說什麼都吃。這不,讓它吃舌頭,結果路過把腿也吃了,真是太貪吃了。”
“你還不說嗎?這蟲子馬上就爬上去了。”
沈一凡看著妖怪繼續勸說道。
可那妖怪還真是夠驕傲的,瞪了沈一凡,眼中都是輕蔑:“人類,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說的,妖域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妄想進入妖域,白日做夢!”
沈一凡點了點頭,說道:“好,曉輝,繼續。”
許曉輝接著又吹起了笛子,那噬屍蟲又動了起來,可能吃的有點多,爬的比較慢,好不容易爬到蛇頭上,還沒來得及反應,結果就被它吐出的信子卷入了口中。
不過許曉輝也不慌不忙,繼續吹奏著。不一會兒,那妖怪就大聲慘叫著,舌頭掉了一半。
沈一凡歎了口氣,說道:“給它個痛快吧。”
秦時手中的逆水劍揮動了幾下,隻見妖怪的身體碎了成幾塊兒,隻不過還是被冰凍著。
整個蛇頭的雙眼還瞪著,許曉輝笛聲一轉,那蟲子從口中爬出來到了眼睛上,把眼睛給吃了。
“繼續走吧。”
沈一凡相信,前麵一定還有妖域的妖怪,這個問不出,就不信別的也問不出。
再往前出現了兩條路,一條路放眼望去通往了一座白色的山,籠罩著一層白霧,若隱若現的樣子。
而另一條,前麵是一棟宮殿,看著不遠。
“少主,走哪邊?”
秦時看著沈一凡問道。
沈一凡看著思索了一番,抬腳邁到了同樣宮殿的一條路。
這條路的兩邊都是參天大樹,而且讓人驚奇的是,每一棵樹都有百米之高。更有甚者,高聳入雲。
“少主,這些樹高的有些不正常了吧。”
“是啊,百米高的我還能理解,隻是這直插天空的,怎麼長的啊。”
高瑾晗和許曉輝一唱一和的說著。
“從你們進來飄渺之地,可曾見到什麼是正常的?”
“這倒是……”
沈一凡話雖如此,可他心裏很不踏實,因為上次的飄渺之地可沒有這麼怪異,雖然飄渺之地變化莫測,怪一點實屬正常,可這也未免太怪了一些。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是有道理的。
“你們都打起精神,小心一點,這些樹怕是成精了。”
三人被沈一凡這麼一說,立刻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隻不過三人剛走了這麼一段路,果然出現了異動。
一顆路邊的高聳入雲的大樹竟然開口說話了:“來者何人,竟敢擅闖飄渺之地。”
聲音敦厚充滿了威嚴,沈一凡也立刻客氣的回道:“前輩,我們是來尋東西,並無其他用意,還請前輩放行。”
“飄渺之地的寶貝數不勝數,可能活著帶出去的人鳳毛麟角,孩子,回去吧,再往前隻有死路一條。”
“多謝前輩提醒,不過晚輩此次勢在必行,哪怕死路一條也要勇往直前,求前輩放行。”
“你可知前麵是什麼地方。”
“不知。”
“前麵的那座宮殿,名叫往生殿,你可知是何意。”
“晚輩愚鈍,請前輩指點。”
“往生殿,也就是說,進去的人再也出不來,直接去了下一世。”
“哦?這往生殿竟是這般神奇,如此說來,晚輩定要進去瞧一瞧才好。”
“唉,多少萬年了,老夫也數不清年頭了,飄渺之地沒有日子,隻是這麼久以來,進去往生殿的人,老夫隻見過一人走了出來,剩下所有人全都是有進無出。
眼睜睜的看著你們進去再也出不來,所以來的人,我準是要勸上一勸,可無一例外的都走了進去,你們想必也不會聽我的了。”
沈一凡點了點頭,心頭一動,多問了一句:“前輩可知走出來的人叫什麼?”
“自然知道,他是唯一走出來的人,老夫怎麼可能忘記。”
“還請前輩告知。”
“顧易寒,很桀驁的一個年輕人,幾百年了,老夫依舊記得他的模樣,他的身影。”
沈一凡心中很是震驚,雖然直覺告訴他,走出來的人或許與他有關,可得知是他的大師兄,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棵大樹看沈一凡震驚的模樣,出聲問道:“孩子,你認識那個年輕人?”
“不瞞前輩,顧易寒與晚輩同出一門,他是晚輩的大師兄。”
“想不到這麼久了,老夫還能見到與他有關之人,天意啊。隻不過你這謙遜的性子,和顧易寒倒是完全不同。”
“晚輩倒是有些好奇,在您印象中,大師兄的性子是什麼模樣?”
“顧易寒,老夫曾勸他不要進入,他卻說,他若是有去無回,這往生殿也將不會存在。”
沈一凡笑了笑,這倒是和他從師父那兒聽來的關於顧易寒的隻言片語相同了。
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顧易寒,狂!實在是狂!
“我這大師兄性子向來如此,晚輩鬥膽問一句,飄渺之地為何來了許多妖域的妖怪。”
“連這事你都知道,不過此事說來話長,而且老夫也不能說,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既然如此,晚輩便不便叨擾,現在,前輩可否讓我進入往生殿中。”
“唉,去吧,萬事小心。”
“多謝前輩。”
沈一凡說完帶著秦時三人繼續向前了。
“這飄渺之地竟然還有如此善良的樹精。”
許曉輝說著還回頭看了一眼樹精,隻見它變成了一個翩翩少年郎,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
“妖有好有壞,飄渺之地的妖同樣如此。”
沈一凡說著加快了步伐,朝著往生殿走了過去。
四人很快就到了往生殿,一路暢通無阻。
這往生殿氣勢恢宏,房頂都是琉璃瓦,就連外麵的柱子都澆著一層的金子。
沈一凡推開殿門,地麵竟然是玉石鋪成,而且都是上好的暖玉。
整個大殿的柱子和外麵的一樣,都用金子裹了出來,不過不同的是,大殿的柱子上麵刻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