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若是你真和沈一凡交過手,就不會這樣說了。”
宋辰淡淡的說了一句,他還是讚同夜的說法,現在的他,對付沈一凡已經沒有那麼急了,因為沈一凡確實不好對付。
那個被宋辰叫做花花的妖裏妖氣的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眼中溢出一抹冰冷,沉聲道:“瞑如果在這兒,憑他的槍法,沈一凡和他身邊的條狗早變成冰冷的軀體了。”
“別忘了,主人讓我們出來不是來殺沈一凡的,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走吧,別再耽擱了。”
忘憂看了一眼還躲在死角的沈一凡的方向,開口提醒道。
“忘憂說的不錯,我們撤。”
宋辰也看了一眼,隨後下令撤退了。
劫殺沈一凡的殺手快速清理著公路上的屍體,把死人和受傷的人一股腦會部裝進事先準備好的袋子中,一個接一個扔進貨櫃內,短短幾分鍾路麵上隻剩下斑駁血跡,卡車發動,快速駛離。
“少主,就這麼放過他們?”
隱蔽在一輛悍馬車後的天乾一臉的不甘心,狠狠盯著逐漸加速的重型貨櫃車,太陽受了重傷,昏迷不醒,這還是暗夜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平日裏跟著少主殺人從來都是斬草除根,殺的酣暢淋漓,現在總覺得憋了一口氣。
沈一凡半蹲著,瞥了一眼天乾,淡然一笑,他很了解跟著自己出生入死暗夜,他們和他一樣,護短,有仇必報,自己的兄弟重傷,說實話,他也很想報仇。
但是,在這裏殺人要講究手段,留下些廢柴或許能確定誰最想讓他死,他要把幾個處心積慮要殺他的人先滅掉,省的他們在關鍵時刻背地裏捅刀子。
很多時候必勝的棋局經常因為一兩個微不足道的棋子被對手翻盤,他不會讓這種事兒發生。
“行了,現在放過他們隻是暫時的。”
天乾點了點頭,沒人再言語,他知道少主向來說到做到。
五六分鍾過去,沈一凡趁這點時間撥了個電話。
“一凡,你這是走哪兒了,還沒到。”
顏司明接到沈一凡電話,看了看表,這時間也太久了一些。
沈一凡沒好氣的說道:“我在你的地盤被人截殺了,還是兩撥人,剛剛死裏逃生,差點沒命,你還嫌我慢。”
顏司明聽到沈一凡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沉重了不少:“怎麼回事,你在哪兒,我派人過去接應你。”
“具體回去再說吧。”
沈一凡也沒有廢話,掛了電話給顏司明發了個定位。
其實他這地方距離顏司明的軍營隻有不到五十裏了,可這動靜這麼大,顏司明竟然不知道。
這隻有兩種可能,他在裝聾作啞,再者就是有人截下了送到他手中的消息,沒有讓他知道。
沈一凡更傾向於第二種情況,因為不論如何,顏司明應該都不會見死不救,先不說他們過命的交情,單單是顏司明現在想要拉攏他,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顏司明不可能白白錯過。
沈一凡心裏頭也早有了一份“黑名單”,像是那個漢子帶來的人,不外乎就是東北黑道一些不服氣的幫派,又或者是京城青竹門,再或者林天麒也是有可能的。
人心隔肚皮,不要自信的認為能看透任何人的心思,貌似善良的市井小民還有不為人知的陰險一麵,何況這些出類拔萃不缺奸詐心思的對手。
還有,後來出現被陰陽術控製的人,有可能是北川家,為了救北川清子,又或者是萬佛朝宗,聖魔教,甚至是總是突然冒出來的宋辰,每一方都是有可能的。
在一條充滿爾虞我詐的道路上前行把對手想的太善良是最愚蠢的行徑,這一條是沈一凡總結出來的,不完全正確,但絕對有用。
沈一凡把對手思考了好幾遍,在確定沒有危險後眾人才上車,車隊離開,平整的路麵隻留下一片片刺眼的猩紅。
走到前麵的岔路,沈一凡等人就看到了前麵有掛著軍區的車牌的十幾輛車緩緩而來。
沈一凡停下了車,走了出來,緩緩靠在了車上,等著車隊過來。
不到一分鍾便停在了沈一凡的麵前,顏司明竟然從車裏走了出來,這倒是讓沈一凡感覺有些意外。
“一凡,你們沒事吧。”
顏司明關切的神情是偽裝不了的,這讓沈一凡心裏劃過一絲的暖流,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隻不過有個兄弟被炸傷了,需要緊急治療。”
“沒問題,我們快走。”
沈一凡點了點頭,跟著顏司明上了他的車。
“沒想到你竟然親自出來接我了,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沈一凡上了車,開起了玩笑。
然而顏司明卻搖了搖頭,有些嚴肅的說道:“一凡,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你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沈一凡也意識到事情絕對不簡單,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
顏司明點了點頭,說道:“當真,一點都不知道。”
“如果是這樣,我建議你好好查一查你身邊的人吧。”
“你是說,我的身邊出了叛徒?”
“除了這種可能,我想不到其他的。”
“不可能,他們都是跟著我多年的戰將,出生入死。”
顏司明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沈一凡沉默了,他不知道如何安慰顏司明。
因為換作是他身邊的兄弟背叛了他,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車內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沈一凡又陷入了思考,他來顏司明這兒也是臨時決定的,為什麼這些人會出現在這兒,像是事先知道一樣。
這件事也很可疑,而知道他要來這兒的人,除了他們幾個也沒有別人,如果說他身邊的暗夜和秦時,高瑾晗有問題,沈一凡定然不信。
可不是他們,他的行程又是怎麼泄露的。
繞來繞去,如果不是沈一凡的人,那一定還是顏司明的人。
而顏司明似乎也想到了,神情愈發的痛苦了,遭到背叛就好像在他心上捅了一刀一樣,生生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