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笑了，您就告訴我，她來這兒找您究竟是做什麼？”
沈一凡笑了笑，總覺得老爺子的臉色變得不是很好。
就連白胤楠也看了出來，眼皮一跳，這江雪晨的死不會真的和他爺爺有關係吧。
“你為什麼會問這件事？”
老爺子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淡淡的問道。
“因為這事，事關您的性命，我一定要知道。”
“你是說，我這幾日身體不適全都是因為江雪晨？”
“如果我猜的不錯，應該是。”
“你猜的？”
“沒錯，既然您老不方便開口，那不妨讓我來大膽的猜一猜。”
“猜吧，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能說出什麼話來。”
“我想江雪晨來找您，是想讓胤楠娶了她，而您沒答應。”
沈一凡這話一出，卻把一旁的白胤楠給驚著了。
“一凡，這話不可亂說……”
“繼續。”
老爺子卻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白胤楠，臉上也沒什麼表情變化。
“而且江雪晨應該是服毒自殺的，死在了夜裏。”
“還有呢？”
“我雖然不清楚您為什麼拒絕了江雪晨，不過我倒是知道江雪晨為什麼要來求您讓胤楠娶了她。”
“一凡，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
白胤楠有些急了，他腦海裏想過一種可能，可很快被他給否了。
想不到沈一凡還沒開口，老爺子就冷哼了一聲，冷冷的看著白胤楠：“都是你幹下的風流事，你玩兒什麼女人不好，偏偏要招惹這些家族的小姐，有哪一個是你能隨意沾染的！”
“爺爺，我冤枉，我沒有啊！”
白胤楠懵了，他已經和江雪晨達成了保密協議，按理說這件事家裏不可能知曉，江雪晨怎麼會主動來找爺爺。
“冤枉！事到如今你還不敢承認，如果不是我替你把這件事壓了下去，後果是你能承擔得起的嗎！敢做不敢認，自己看！”
老爺子有些生氣，從桌子下麵的抽屜裏拿出了一張紙，扔到了白胤楠麵前。
白胤楠心已經漏了半拍，慌忙拿起地上的紙，看了一眼就傻眼了。
上麵竟然是江雪晨做的孕檢報告。時間剛剛是他和江雪晨之後。
也就是說，江雪晨是因為發現懷了他的孩子，又不好張揚，就偷偷來見他的爺爺，說明了這事。
“爺爺，那是個意外，我一直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對雪晨負責的。”
“負責？你拿什麼負責！你不知道你已經是有婚約在身的人了？而且江家也已經給江雪晨定了親。
你們發生這樣的事就算了，你置其餘兩家於何地，你這樣做，連江家，同時惹了三個家族，你知不知道！”
老爺子被氣得咳嗽，發抖，沈一凡連忙順了順老爺子的氣，說道：“您別動怒，雖然屍氣已經排了出去，可現在您的身子還沒有全好了。”
白胤楠這些人，看似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可婚姻大事基本上自己是無法做主的，都是長輩定好的，對家族最有利的政治聯姻。
所以他們從小就知道這個事實，尤其那些少爺們，基本上對於女人隻是玩玩兒而已，從來不動真心，他們的背後是整個家族，由不得他們動別的心思。
“等等，一凡，你剛才說屍氣？不是煞氣嗎？”
李忘川注意到了沈一凡的話。
“之前是我判斷錯了，老爺子體內是一種和煞氣看上去沒有分別的屍氣。”
“屍氣？難道說是……”
李忘川經沈一凡這麼一說，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都變得有些古怪：“不會吧……這種屍氣形成很難的。”
“目前來說，這是唯一的解釋。”
“你們兩個就別打啞謎了，說吧，這究竟怎麼回事。”
老爺子氣消了一些，看著沈一凡和李忘川說道。
“白老，您體內被人下了屍氣。這種屍氣隻要在人體內呆上個十天左右，人就會變成一具行屍走肉，隻能煉製屍氣之人的話。”
“什麼人這麼歹毒，竟然用這種法子對付我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
“他們要對付的恐怕不是您，而是整個白家。”
“這件事和江雪晨的事又有什麼關係？”
“您中的屍氣就是來自江雪晨的屍體。”
“你如何確定。”
“這種屍氣是要很特殊的情形下才能形成。
首先死的人一定要是一個十八到二十五歲的女子，其次便是懷孕一到三個月。
再者這女子必須是在午夜子時服毒自殺。
最後便是有人在女子死後，用特殊的咒法，讓她吸收每日的月光，吸收四十九日之後，她體內的毒性會和屍氣而融合，形成一種特殊的屍氣，便是之前存在於老爺子體內的屍氣。”
“而且這種屍氣一旦進入人體是很難通過人力排出去的，也幸好一凡的血可以克製天下妖邪，白老喝了一杯，體內的屍氣就閑散了。”
李忘川接過沈一凡的話繼續說道。
“所以你問我江雪晨的是其實是因為你通過屍氣形成的條件來猜的？”
“正是如此。”
“哎，自作孽不可活啊，那日雪晨這丫頭找上我，給我看了她的孕檢報告，求我去江家提親，讓胤楠快些娶了她，這樣一來，沒有人知道她未婚先孕，對她，對胤楠都有好處。”
老爺子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可您還是沒有答應。”
“是啊，我怎麼可能答應。江家之人於胤楠的仕途毫無幫助，再者，江家與白家本就是兩種不同的家族，突然聯姻，於理不合，也會造成各方的猜測。”
“所以您拒絕了她之後，還給了她一包毒藥。”
“不，我給的是打胎的藥，這個孩子不能留，否則胤楠這輩子也就毀了。”
沈一凡聽了總覺得不是滋味，對於普通人來說，孩子是無辜的，能留便留下了。
可對於這樣的家族來說，留下就會後患無窮，成為一把懸在頭上的利劍。
一旦被外界知曉，白胤楠的前途基本上也就毀的差不多了。
“一包打胎藥還不至於讓江雪晨喪命，看來這件事另有隱情，有人將您給的打胎藥換成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