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打擾了。”
因為門開著，沈一凡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張斌頭也沒抬，忙著手中的東西，說道：“不是讓你們下午再過來。”
“張老師，我不是您的學生。”
張斌這才緩緩抬起頭，看到沈一凡和秦時的時候，眼底全是驚訝。
“你是沈一凡吧。”
這下輪到沈一凡驚訝了：“張老師知道我？”
“從大一到大四都沒上過幾節課的學生可不多，學校裏就這麼幾個老師，我想不知道也難。”
張斌笑著說道，那笑容很有親和力，讓人感覺很暖，而且這張斌一點都不像個老師，身上的氣質非凡，長的也帥氣。唯一有點書生氣的恐怕就是他戴了一個眼鏡。
沈一凡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他這不上課還這麼出名，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啊。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張老師，我來就是想問問您，一年前您是不是去過一次深山。”
張斌呆愣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沒錯，我是去過一次，怎麼了嗎？”
“之前學校裏的何菲菲死了，您不會不知道吧，她還是您的學生呢。”
“我知道，何菲菲既是我的學生，也是我的好朋友，她的死，我也很傷心。”
“那您知道何菲菲為什麼要跳樓嗎？”
張斌思考了一下，隨後說道：“不清楚，菲菲是一個很外向的女孩兒，她不應該會跳樓自殺的。”
“自殺？現在警方還沒有給出定論，張老師是怎麼知道是自殺？”
沈一凡心中不免有了一絲的警惕，張斌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我猜的。”
“何老師可還記得徐柔？”
“當然，徐柔昨天還來的我的實驗室，怎麼了嗎？”
“她也死了。”
沈一凡直接說了出來，張斌震驚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手中拿著的燒杯也掉落在了地上。
“你說什麼？柔兒也死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柔兒在哪兒，我要去看她！”
張斌一雙眼睛裏全都是悲傷，這種難過是偽裝不來的。
沈一凡歎了口氣，正要說話，結果趙俊峰的聲音傳了進來：“柔兒，叫的很親切啊，說說吧，你們什麼關係。”
張斌盯著進來的趙俊峰問道：“你是什麼人。”
趙俊峰掏出了他的證件，對著張斌說道：“市公安局的，我在調查何菲菲和徐柔的案子，希望你可以配合。”
“柔兒她真的死了嗎？”
“沒錯。”
“我能見見柔兒嗎？”
“想見她可以，先回答我的問題。”
趙斌點了點頭，趙俊峰繼續問道：“你和徐柔的關係不一般吧。”
“我和柔兒是男女朋友，不過知道的人很少。”
“為什麼不讓人知道。”
“柔兒說，她與我在一起怕學校裏的人說三道四，畢竟我是老師，她是我的學生，而且……”
“而且什麼？”
“沒什麼，警官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還有什麼一次性說了吧，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危險，她們兩個已經死了，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你。”
“反正柔兒也死了，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死就死了吧。”
張斌的一雙眸子裏全都是痛苦，看得出來，他很愛徐柔。
“可我的目的是要保護你，還要了解真相。”
“警官，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張斌突然一句話，讓趙俊峰和沈一凡全都眼前一亮。
不過趙俊峰還是裝模作樣的繼續說道：“你相信有鬼？”
“不，我不僅相信，我還見過。”
“什麼時候？那鬼長什麼樣？”
“是劉欣悅，她化作了厲鬼來找我報仇了，可是何菲菲和柔兒是無辜的，尤其是柔兒，為什麼要殺了她們。”
“你是說，沒能活著出來的劉欣悅變成了厲鬼，還找你們報仇？你們去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警官，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說的鬼魂，可這是真的，劉欣悅，我不怕你，為了柔兒，再讓我選擇一次，我還是會動手。”
張斌的情緒突然失控了，打翻了實驗室不少的東西，趙俊峰和沈一凡對視了一眼，上前將張斌按在了地上，強製讓他冷靜下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張斌的情緒才緩和了下來。
趙俊峰和沈一凡鬆開了張斌，張斌從地上緩緩站起來，掏出手帕擦了擦眼鏡。
“你是和我回局裏說清楚，還是在這兒說。”
“讓我看一眼柔兒，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好，屍體已經拉到了警局，那就一起走吧。”
“要不要一起？”
趙俊峰看向了沈一凡和秦時。
沈一凡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到了地方，趙俊峰帶著他們進去之後，一直走到了他的辦公室。
張斌忍不住說道：“不應該在停屍房嗎？來這兒做什麼。”
趙俊峰沒有說話，隻是動了一本書架上的書，隻見從地麵開了一個洞，張斌都傻眼了，沈一凡拍了拍張斌的肩膀，淡淡的說道：“走吧。”
四人下去之後，連沈一凡和秦時都有些傻眼，這下麵還真是別有洞天。
差不多整個公安部地下全都是超自然部門，裏麵的人都在各忙各的，看到趙俊峰，打個招呼又去忙了。
而且不少人回來押著鬼魂的，妖怪的，巨大的電子屏上麵監控著各個地方，還有很多現代化的設備，全都是用科學技術武裝起來的。
張斌看到這副場景，嘴巴已經可以塞個雞蛋了，而且看到妖魔鬼怪的時候，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因為整個地下的牆壁地板全都用的是特殊的材質和科技，所以妖魔鬼怪任何人都看的到。
“這……你們是什麼人，那些真的是鬼嗎？”
“沒錯，你不是相信這世上有鬼嗎，就帶你來看看。徐柔就是被超自然的力量殺死的。”
“真的是劉欣悅，真的是她……”
“不管是不是她，這件事還希望你保密，待會兒我會給你一份保密協議，你要簽了它。”
“好，我知道了。”
張斌還是感覺自己在做夢一樣。先是徐柔的死，現在又是這世界真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