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沈一凡總覺得心緒不寧的。
在回問鼎的路上也還是難受的很,總覺得要出什麼事一樣。
“秦時,回去之後占一卦,就算算這次楚曉回師門會不會有事。”
“好的。”
沈一凡第一次有這麼強烈的不安感,很不正常。
秦時占卜之後也是眉頭緊鎖,有些猶豫的對著沈一凡說道:“少主,卦象顯示是大凶。”
沈一凡眼皮一跳:“果然如此,有沒有破解之法。”
“我道行太淺,算不出究竟是因為什麼事,也就想不到破解之法。不過雖然是大凶,可卻透著一線生機,並非無解。”
沈一凡想了想,又給白敬之打去了電話:“白老,我想知道逍遙子老前輩的勁敵是誰。”
“你這小子真正是關心是那丫頭吧。”
“白老,您就別打趣我了,能告訴我的,您就都說了吧。”
“不妨告訴你,逍遙子口中的勁敵是他的大師兄,冷淵。”
沈一凡聽著心中一驚,隨後問道:“我記得冷淵是魔才是,而且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了。”
“沒錯,可冷淵之前師從逍遙派,天賦極好,是門派的大師兄,而逍遙子是小師弟,得到了冷淵不少的照顧,二人關係一直很好。
怪隻怪造化弄人,師兄弟因為都愛上了師門內的小師妹,從而結了仇。
後來小師妹因逍遙子而死,冷淵卻受不了小師妹去世的消息,一念成魔,自此叛出師門。
如果不是因為這檔子事兒,可能現在逍遙派的掌門人應該是冷淵才是。”
“所以冷淵知道逍遙子的劫難,一定會回來找麻煩。”
“不是找麻煩,而是要殺光逍遙派弟子。”
“為什麼?似乎惹到他的隻有逍遙子吧。”
“冷淵成魔之後,對逍遙派有很深的仇恨,他曾經立誓,不滅了逍遙派滿門,他便墜入無間地獄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那曉曉豈不是會有生命危險。”
“我隻能告訴你是冷淵,其餘的我什麼都不能告訴你,否則會改變整個事情。”
“白老,多謝了。”
“你們二人命中該有此劫。”
白敬之淡淡的說完,掛了電話。
沈一凡也終於明白他的不安來自誰了,就是冷淵。
這冷淵但凡是陰陽界的人都是知道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頭。
沈一凡現在唯一能祈禱的就是他能夠速戰速決,去幫楚曉。
幾百年前,殺人如麻,他所到之處血流成河,可突然之間就銷聲匿跡了。
三日的時間眨眼就過,沈一凡按照約定出了城,韓冰,陳羽和白塵歡他們暗中跟著。
秦時被他留下盯著逍遙派的動靜,劉煜坐鎮總部,許曉輝和蘇落,高瑾晗算是陰陽界的人,不方便前來。
沈一凡按照戰帖的地方走了很久才到,地勢比較險要,身後是斷崖,旁邊有不少的參天大樹。
一個老頭負手而立已經在等著沈一凡。
“你就是下戰帖的人?”
沈一凡看著老頭問道,又看了看幾棵大樹的後麵,揚起一抹笑容。
隻見老頭緩緩轉過來,看上去還比較和藹可親的模樣。
“沒錯。”
老頭開口竟然是日語。
沈一凡皺了皺眉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是唐澤家的人?”
“當然不是,看在你馬上要死的份上,不妨告訴你,是清子小姐派我來的。”
老頭一直說著日語,也幸好沈一凡聽得懂,而且老頭也聽得懂漢語。
結果二人說著兩種不同的需要,還很神奇的順暢的溝通著。
沈一凡就想不明白了,又是這個北川清子,就好像和他有仇似的。
“你殺了唐澤少爺,清子小姐要給唐澤家一個交代,所以你今天必須死。”
老頭說的異常的自信,這讓沈一凡不禁閃過一絲的不安。
“誰死還說不準呢。”
沈一凡剛說完,老頭拍了拍手,從樹後麵出來兩個男人,惡狠狠的盯著沈一凡,就好像沈一凡已經成為他們的獵物。
“卑鄙小人。”
沈一凡知道,這不是一對一的戰鬥,而是一場血戰了。
這個老頭帶來的人絕對不止眼前的兩個人,可他卻一點都沒有發現,唯一的解釋恐怕就是有忍者。
“清子小姐說了,隻要能殺了你,不用在乎什麼手段,成王敗寇,受死吧。
你也不用指望你的人能救你,他們能自救就不錯了。”
老頭說完,拍了拍手掌。
隻見“啊!”的一聲,兩個猙獰著麵目的男人,咧著嘴吼叫著,衝向了沈一凡。
嗓子裏發出的吼叫猶如野獸的咆哮,看似僵硬的身子卻異常迅速的靠近目標,略顯呆滯的目光多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一聲冷哼,殺機四伏,沈一凡猛然跨步,雙拳轟擊而出,拳頭上蘊涵的力道足矣能夠震碎尋常人的肺腑。
蓬!
驚心動魄的悶響,兩名魁梧的男人結實的胸膛深深的凹下去,可並沒有被擊飛出去,也沒有慘叫聲,野獸般的嚎叫聲依舊響著。
沈一凡心驚的同時兩條胳膊已被四條結實有力的手臂牢牢扣住。
兩個男人猙獰著麵目咆哮著,猩紅的血水從他們的嘴裏溢出,瘋狂到了極點。
啪!
擊掌聲再起,又是兩條身影躥出,這兩人直撲沈一凡穩穩紮在地上的雙腿。
沈一凡陰沉著一張臉,殺了這麼多人,還是第一次見如此不要命的人,這簡直和死士沒什麼區別。
沈一凡一咬牙,雙臂灌注力量抬起,兩具龐大的軀體離地而起,隨後撞在了一起,兩個人也在瞬間沒了性命。
可那四條胳膊依舊沒有絲毫要鬆動的跡象,這些人已經不能夠稱之為人了,更像是殺人機器。
沈一凡不禁駭然,這時候第二次撲上來的兩人已伸出胳膊抱向他的雙腿,動作快的不可思議。
沈一凡承受著兩具屍體壓身,右腿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橫掃出去,另外兩個人也瞬間倒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