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萬？”
“不，是五百萬。”
李忘川一句話，讓沈一凡呆愣了一下，隨後也隻是笑了笑，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這裏大多數女孩兒隻是來做一次就走了，畢竟自己賺五百萬對很多人來說足夠了。”
“有沒有興趣玩玩兒？”
張如風的眼中都已經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沈一凡摸了摸鼻子，看了看不遠處站著不少女孩兒，應該就是自願供客人挑選的，而且這些女孩兒身材相貌都是極好的。
“還是算了吧，總覺得這樣有些殘忍。”
“如果我們動手，對她們來說也就不殘忍了，而且還能賺一筆錢。
最重要的是能上這裏玩兒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本事的，最起碼都會玩兒槍才能上來。”
李忘川笑了笑，已經緩緩走到了那些女孩兒麵前。
沈一凡跟著過去看了看，他還是覺得將人當作一種娛樂有一些怪怪的。
“你們玩兒，我看看就行。”
“你不玩兒，我們也沒意思，還是下去吧。”
張如風撇了撇嘴，沒想到沈一凡竟然對這個不感興趣。
其實沈一凡終究還是與他們不同，他們自小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不懂得人間疾苦，對於人命來說，如同兒戲。
而沈一凡雖然如今身份高貴，可他再怎麼說也是從偏僻的小山村裏走出來的，就算變化再大，骨子裏的那股子悲天憫人還是存在的。
“你們四個玩兒唄，我看看也蠻有意思的。”
沈一凡不想掃他們的興。
可秦時，李忘川，張如風三人卻都搖了搖頭，還是秦時說道：“玩膩了，少主不玩兒我們確實沒什麼意思。”
李忘川和張如風同時點了點頭，沈一凡抽了抽嘴角，還真是幾個大少爺，玩膩了，這是玩兒過多少次？
他們沒人玩兒，許曉輝似乎興趣也不大，幾人正要轉身離開，結果其中一個女孩兒站出來，伸手拉住了沈一凡的手腕。
沈一凡轉頭，輕輕的問道：“美女，有什麼事嗎？”
隻見那女孩兒咬著嘴唇，眼底全是掙紮，沈一凡皺了皺眉頭，用另一隻手掰開了女孩兒的手。
“你要是沒什麼事，用這種手段來吸引我的注意，那你找錯人了。”
沈一凡說著轉身就要走，結果女孩兒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有些急切的說道：“幾位少爺留步，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做一次標靶，讓幾位少爺玩兒玩兒，能夠讓我拿到那五百萬。”
沈一凡蹲下了身子，伸手捏起了女孩兒的下巴，打量了半天，說道：“你這麼漂亮，年輕，為了錢可以放棄自己的尊嚴，甚至性命，值嗎？”
女孩兒的眼中已經有了淚水，這種屈辱讓她感覺自己像個妓女一樣，取悅客戶。
可她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有著一絲的倔強，最終還是說道：“值得，為了媽媽的命，什麼都值。”
沈一凡聽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緩緩鬆開了手，又出聲問道：“你需要錢是為了你媽？”
女孩兒點了點頭，還是選擇說了出來，因為這是救她媽媽的唯一機會：“沒錯，媽媽要做手術，費用上百萬，我聽朋友說這裏做一次就給五百萬，通過了層層篩選才進來的。
可已經三天了，沒有客人選我，再耽擱下去，媽媽恐怕就沒命了，所以求求幾位少爺了。”
“為什麼沒有人選你？”
沈一凡沒有發現她，不過卻有些好奇。
“可能是因為我不害怕被人當作標靶，所以很多客人覺得我和一個死物沒區別，沒有意思。”
“你倒是還算聰明。”
李忘川淡淡的開口說道。來這裏的人都是為了尋求刺激，那些女孩兒雖然自願，可心底還是恐懼的，所以當她們頭頂著東西的時候，是慌張的，楚楚可憐的模樣，這也能夠間接取悅不少的男人。
更有一些被來這裏玩兒的男人看上，自願的情況下就被帶走了，或者是一夜情什麼的，都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那你憑什麼認為求我就有用？”
沈一凡覺得，女人聰明可以，可卻不能自以為是。
“因為您和其他來這裏的人不一樣。”
“說說理由。”
“您身上沒有紈絝子弟的影子，而且我也知道您一定有能力不讓我死，我看到了希望。”
“你很聰明，很勇敢，也很漂亮，按理來說我是不應該拒絕你的，不過你有些自以為是。
我一直相信一句話，人不自助天不助，所以想讓我幫你，證明給我看你值得幫助。”
沈一凡說著已經緩緩起身，他是有一些悲天憫人，可他心裏清楚，這樣的事情這個世上每天都有很多，他沒有必要同情心泛濫。
“嘖嘖，一凡，你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一下，這樣一個小美人跪在你麵前，你也無動於衷。”
張如風在一旁打趣道，沈一凡瞪了他一眼，隻見他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
女孩兒有些無措的看著眼前的沈一凡，自助……
女孩兒瞬間明白了什麼，跑到對麵，拿起了裏麵最小的一顆葡萄放在了頭頂，塞了耳塞，乖乖的站在了那裏。
“這姑娘真夠聰慧的啊，你要不要考慮收了算了，人美心又靈。”
李忘川也忍不住打趣，結果換來的是沈一凡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
李忘川退了幾步，揉著肩膀有些鬱悶的說道：“說著玩兒，幹嘛這麼認真，我勸你收了，我怎麼對得起曉曉。”
“你知道就好。”
沈一凡淡淡的說著，走到了一旁的架子上，隨手拿了一把手槍，抬手隨意開了一槍，隻見那女孩兒眼睛都沒眨，子彈順利擊中了葡萄。
“好了，這遊戲太無聊，走吧。”
李忘川笑著搖了搖頭，隻見那女孩兒跑了過來，對著沈一凡深深鞠了一躬：“多謝您，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辦法您的恩情，希望您能告訴我您的名字。”
“沈一凡。”
沈一凡輕輕說出三個字，走掉了，女孩兒看著沈一凡離去的背影，眼神之中全都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