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蠱?”
王宸皺了皺眉頭,開始思考起來。
而王媛第一反應是追問:“這是什麼蠱,怎麼治?爺爺還有救嗎?”
“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蠱,所以不知道蠱母是什麼,也就解不了。而且有沒有救也要知道那是什麼蠱才行。”
沈一凡雖然也學習過蠱術,可並不精通,而且蠱術有成千上萬種,這老爺子表現出來的征兆隻是昏睡不醒,實在太難排除了。
“會不會是宋氏集團的人。”
王宸想了很久,雖然不想是宋氏集團,可唯一能想到的,也隻有他們了。
沈一凡記得王媛和他說過宋氏集團的當家人,宋辰的爸爸會蠱術,如果是他們,倒也好辦了許多。
“可是他們是怎麼下的蠱,爺爺很久沒有與宋氏接觸了。”
王宸考慮問題倒是每次都能想到關鍵。
“你們說,老爺子屋裏的那兩位是想老爺子活還是想死?”
沈一凡是旁觀者,看的清楚,那夫婦二人絕對不是好人。
王媛一驚:“不會吧,他們再怎麼說也姓王,不至於害爺爺性命吧。”
王宸倒是茅塞頓開,冷酷的笑了笑:“自古以來,血緣至親在財富權利麵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更何況,爺爺隻是他們的叔叔,弑父的人都數不勝數,何況是個叔叔。”
沈一凡讚同的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原形畢露。”
“有是有,不過眼下有個問題,你們是先救老爺子,再想法子讓他們暴露。還是先把他們揪出來,再救老爺子。”
“這二者有區別嗎?”
王宸有些不明白。
“當然有,若是先救老爺子,可能錯過抓住他們的機會,若是先抓他們,老爺子救不回來的可能性也會增大。”
沈一凡這個問題其實對普通人來說很容易,畢竟救人要緊。
可是對於王家來說,他們兄妹太需要這樣一個機會了,一旦抓住,王家包括盛世就都是他們兄妹的了。
而且他們的爺爺也隻是為了家族企業才將他們兄妹接回來,並沒有多喜歡。
不論怎麼看,王宸和王媛都該選先抓凶手。
“先救爺爺。”
王宸做出這個決定,幾乎是下意識鬆了口氣。
沈一凡聽到王宸的決定,轉而看了看王媛:“你呢?”
“我聽哥哥的,爺爺的命最重要,若是我們選了抓凶手,不顧爺爺性命,那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王媛的態度也很堅決。
沈一凡終於笑了。
“你們剛才,自己救了自己。”
“什麼意思?”
王宸不解的看著微笑的沈一凡。
“你們要是選抓凶手,我是不會幫你們的。在我眼裏,人命,親情,比什麼都重要。
不過現在看來,你們值得我幫,放心吧,我會盡力救老爺子,同時也會讓他們露出尾巴來。”
看樣子,盛世有王宸在,這個家族起碼還能輝煌幾十年。
看的到問題的本質,有情有義有擔當,王家真是慶幸有王宸在。
聊完天,沈一凡又回了老爺子的房間。
“煩請二位先出去一下,我要給老爺子治療,不能受外人打擾。”
王世榮夫婦臉色鐵青,可還是不得不出去。
“王大哥和媛媛留下。”
王媛噗呲笑了一聲,沈一凡絕對故意的,他把外人兩個字咬的極重,現在又讓他們兄妹留下。
不是不允許外人在嗎?為什麼他們兩個能留下?”
王媛的嬸嬸沒聽出沈一凡的意思,大概是氣沒消息,腦袋一下短路了。
“阿姨,您何必自取其辱呢。”
沈一凡淡淡說了一句,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一隻白玉笛子,吹了起來。
“別丟人現眼了。”
王世榮瞪了女人一眼,拉著她下樓去了。
就連王宸都忍不住想笑,剛才他說了那麼多也沒能把這夫婦倆氣成這樣。
沈一凡淡淡的幾句話,就能把人氣的險些失去理智。
沈一凡隻是吹了幾下,隻見從窗外飛進來了一隻蝴蝶,與其說是蝴蝶,不如說血蝶更合適。
因為這蝴蝶翅膀是血紅色的,身體是透明的。
進來之後,沈一凡伸出了手指,隻見這血蝶落在了他的指尖。
“媛媛,這血蝶就交給你了,在找出蠱母之前,這血蝶可以保護你爺爺不再受那蠱蟲迫害,明日老爺子應該就能醒來。”
沈一凡說著將血蝶放入了王媛的手心。
“但是你記住,這血蝶每日需要血來喂養,而且需要你爺爺的血,不用太多,三滴便可,還有,血蝶不能離老爺子十步之外。”
沈一凡說著注意事項,王媛用心記著。
“這血蝶可保老爺子七日平安,這七日裏,我會找出蠱母,同時別讓他們再靠近老爺子,更不能讓這血蝶死掉。”
沈一凡交代完之後,想了想,提了兩瓶茅台酒,去找了白敬之。
白敬之也是一個怪人,不住別墅,不住城市,一個人在杭州周邊的一個小鎮上,一間瓦房,無事釣釣魚,有事就回了杭州,在天娛辦完又回了小鎮。
要不是怕宋氏集團背後有人,沈一凡一個人沒有把握,需要借助天娛和白敬之的力量,他也是不願意來的,畢竟他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
白敬之看著沈一凡手中的茅台,笑了笑:“你小子無事獻殷勤,說吧,何事?”
“您不是早算到了,還用我說什麼啊。”
“如今老了,除了大事要事,一些無關的小事就不算了,說不定老天能讓我多活幾年。”
白敬之感歎道。
沈一凡抽了抽嘴角:“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收拾宋氏集團,先拿宋辰開刀,在天娛。”
“你是天娛少主,想怎麼玩兒隨你,宋家不過跳梁小醜,別自降了身份。
以後你想在天娛做什麼,不必來問我,自己做主便好,天娛的資源你擁有全部支配權。”
白敬之絲毫沒有將宋家放在眼裏,沈一凡無奈的撇了撇嘴,這就是平民和手握權利與財富之間的區別嗎?
可對於白敬之給他的權利,沈一凡忽然感覺沉甸甸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得到的越多,付出也會越來越多。
“您若這樣說,那我就敢放開手腳玩玩兒了。”
“上次說送你兩個人,這次既然來了,就正好帶上吧,以後跟著你。”
白敬之話音剛落,就從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