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麵前,有四五個衣著奇怪的人正在沿著走廊緩緩向我走來,之所以它們衣著古怪,那是因為它們的穿著既不像現代的,也不像是古代的,給人一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Ww WCOM
它們的腦袋之上,都戴著鬥笠,下垂的薄紗遮住了它們的容顏,令人分不清它們是男是女,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它們絕非活人,而且還來者不善。
因為它們的腳尖根本就沒有沾地,手裏還分別拿著鐵鏈枷鎖以及種種我不出名字,但上去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的兵器又或者是刑具。
在確定了對方並非是活人之後,我的心中卻是又喜又憂,然後感到鬆了一口氣的是,對方既然不是活人,那是常明軒手下的可能性就會很,因為我能感覺到這幫家夥兒很是不一般,且絕非善類。
這樣一來,我不禁有些愁了,因為即便還沒有交手,僅憑對方身上所散出來的氣勢我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與之一戰的能力。
就在我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那蓬頭垢麵的女子卻是忽然伸手拉了我一下,然後用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同時緊緊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眼淚卻依然止不住的往外流淌著。
而我見狀,卻是不由想起我溜出來之前,那身體被嚴重灼傷的女子曾經提醒過我的一句話,當初她如果我遇到人俑襲擊的話,就閉上自己的嘴巴不要出氣,那樣或許可以躲過去。
對於她的這番提醒,我還是有點相信的,但問題在於,走廊那邊的家夥兒們很顯然不是人俑,這一招管用麼?如果不管用的話,我那樣做不就等於在坐以待斃。
就在我正有些猶豫不決的時候,卻是忽然看到那隻老鼠竟然也學著那蓬頭垢麵女子的模樣,將自己的後背緊緊的貼著牆壁,同時伸出爪子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人都用從眾心理,我自然也不例外,在看到連老鼠都這樣做了之後,我也顧不上去想其他,因為那些家夥們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
所以下意識地,我便連忙也將自己的後背緊緊的貼在牆上,然後伸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口鼻,並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但一向謹慎的我並沒有真的完全將自己的眼睛給閉上,而是悄悄的睜開了一條縫隙,因為我從不將自己的命運交給未知。
就在我剛閉上眼睛的刹那,那些家夥們就已經緩緩走了過來,雖然我已經確定了它們並非是活人,但卻也不知道它們究竟是屬於什麼。
因為相較於鬼魂身上的陰冷與不祥,它們的身上卻多了一種幾乎令人窒息的汙濁之氣,即便仍隔著老遠,我卻感覺自己四周的空氣就彷佛被凝結成針一般,刺的我皮膚生疼。
我不由心中暗自祈禱,希望它們看不見我,然後趕緊離開,我可不想惹出什麼麻煩,不然不用那常明軒殺我,它們就先要了我的命。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祈求的時候,那些家夥兒們卻是忽然停下自己的腳步,並轉目向著我望了過來。
雖然它們麵部有遮擋,但我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是在看我,因為在對方轉過頭來的刹那,我就感覺自己好像忽然置身於冰窟一般,寒冷刺骨。
僅僅隻不過是看了我一眼,就能讓我感覺到遍體生寒,這更加令我清楚的認識到對方不是好惹的,特別是它們手中的那些家夥事,無論是哪一個放在我的身上,我都會完蛋的。
如果之前我還有跟對方拚一拚的勇氣,那麼現在我便很清楚的認識到,如果對方要找我麻煩的話,那我是毫無反手之力的。
就在我已經覺察到了情況不妙,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群家夥兒之中卻是忽然有個手持鐵鏈的人緩緩向著我走了過來。
對方身體纖細高挑,看上去像是一個女子,但卻並沒有任何女子應有的柔弱嬌美之感,恰恰相反,在對方向著我走來的刹那,我就感覺好似有頭茹毛飲血的野獸正在向著我緩緩走來一般。
我身旁那蓬頭垢麵的女子已經被嚇得是渾身顫抖不已,眼淚更是猶如雨點一般接連滴落了下來,雖然我不像她那樣恐懼,但也比她好不了多少。
因為在對方走到我麵前的刹那,我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髒砰砰直跳,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在慢慢逼近。
這一刻,我依然抱著一絲僥幸的心態,因為旁邊那女子與我一樣,也死死的捂著自己的口鼻,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將自己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就彷佛她不存在一般。
所以下意識地,我便更加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爭取不讓一點氣息外漏,或許這樣自己就可以避開一劫吧。
就在我正加大力氣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之上,站在我麵前之人卻是忽然伸手緩緩向著我抓了過來。
它的手很是纖細,讓我更加確定了對方應該是個女性,但對方這隻纖細的手不但看不到任何的美感,恰恰相反,反而還顯得十分的醜陋。
它的指尖長著尖銳而又修長的指甲,它的手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綠色絨毛,看上去不像是人的手掌,反而剛像是猛獸的利爪。
隨著對方的手離我越來越近,我已經完全失去了之前的那絲僥幸,雖然明知自己根本就不是其對手,但我還是要跟對方拚一下,要不然就這樣死掉的話,未免也有點太冤了。
然而就在我鼓足勇氣準備跟對方豁出性命的拚一下之時,那隻毛茸茸的爪子卻是以閃電般的出現在了我的肩膀之上。
我隻感覺自己的肩膀猛的一沉,似被巨獸用力踐踏了一般,整個肩膀都酸麻難忍,但我還是下意識地準備反擊。
可就在此時,那隻毛茸茸的手掌卻是用力的一拽,接著,一條黑色的人影便從我的背後拽了出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一陣緊張,難不成對方的目的是美人皮思雨?如果真的是的話,那我
就在我正暗自糾結如果是思雨被抓走的話,我到底要不要動手幫忙的時候,卻是忽然驚訝的現,那道人影我根本就不認識。
這,也是一個女子,如果僅看身材的話,可以是凹凸有致,但當我的目光轉移到對方的臉上之後,卻是立刻就打消了對方是美女的念頭。
因為對方的臉烏黑紫,且有點腫脹,看上去就好似放久的豬頭一般,一條長長的舌頭從她的口中拖拉了出來,足足垂到她的胸口。
看顯然,這應該是個吊死鬼,而且還是那種很厲害的吊死鬼,要不然的話,她的舌頭不會這麼的長,且身上的陰冷之氣不會這麼重。
據鄉野之間的流傳,凡是上吊而死者,心中必有怨氣,死後會化作厲鬼索命,絕無善良,凶狠異常。
但下一秒,我就認為這話根本就是胡扯,因為那被稱作凶狠異常的厲鬼在被那頭戴鬥笠的家夥兒給抓住之後,立刻就渾身顫抖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哀求。
這吊死鬼現在的模樣很慫,但我卻並沒有鄙視她,因為我能感受到她有多麼的絕望與恐懼,她甚至連抬起頭看對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而無論她怎樣苦苦哀求,那些頭戴鬥笠的家夥兒卻是根本就不為所動,沒有任何的遲疑,那有著毛茸茸手掌的家夥兒便欲將鐵鏈將其鎖住。
然而就在那家夥兒剛把手中鐵鏈拿出來的瞬間,那原本還被嚇得渾身瑟瑟抖,猶如無助而又絕望綿羊一般的吊死鬼卻是忽然動了。
隻不過,她並不是要攻擊那個要鎖拿她之人,而是轉目向著我望了過來,然後伸手便向著我抓了過來。
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我卻是不由心中一驚,並下意識地想要躲閃,可就在此時,身旁那蓬頭垢麵的女子卻是忽然輕輕的用腳踹了我一下。
立刻,我便回過神來,然後一動也不動,任由那吊死鬼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脖子。
一時之間,我感覺自己的脖子好似隨時都會別拗斷一般,但我卻在忍著,一直很努力的忍著,因為我現那些頭戴鬥笠的家夥兒似乎並沒有覺察到我的存在。
那吊死鬼的力道很大,在她的手掌接觸到我的脖子之後,我就能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骨骼在咯咯響動。
但是沒有讓我失望,在那吊死鬼轉身麵向的時候,那頭戴鬥笠的家夥兒便立刻有些惱羞成怒的將手中的鐵鏈狠狠的砸在了那吊死鬼的後背之上。
沒有任何的聲響,在兩者撞擊的瞬間,一道烏黑的氣體便立刻從那吊死鬼的身體之中冒了出來,然後被猶如拖死狗一般給拖走了。
看著緩緩消失在我視野之中的那群家夥兒,我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並下意識地想要開口感謝那蓬頭垢麵的女子,如果不是她剛剛提醒的話,我一定會忍不住的。
下意識地我轉過頭去,想要道謝,可令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的是,轉過頭之後的我卻是立刻就迎來了一個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