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之所以忽然住了口並不是因為她不想再繼續下去了,而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因為一張看似白皙纖細的手竟不知何時已經刺穿了她的胸膛。Ww WCOM
那女人滿臉都是痛苦之色,她用一種很是難以置信的目光轉目向著一旁的金梅望了過去,但卻現對她出手的不是那個一直被她****叨個沒完的金梅,而是跟她站在一個立場的幽蘭。
她無力的張開了嘴巴,似乎想要開口問些什麼,但此時她的身體早已大部分崩潰消散,連話都已經不出來了。
而就在她將要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之前,那忽然出手偷襲的幽蘭卻是主動開口回答了她已經無法問出口的疑問。
“你心中怨氣太深了,這錯不在你,但你錯就錯在把心中的怨氣泄在了自己姐妹的身上,我若不殺你的話,你遲早會控製不住心中的怨氣出手攻擊自己人的,為了不讓你做錯事,抱歉,別了。”
著,那幽蘭便猛地用力一握,接著,便隻聽一道如玻璃破碎般的清脆聲緩緩響起,那個女人便就在此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對於幽蘭忽然對自己人下死手的這番舉動,自然是令她的同伴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在與之保持一段距離的同時,眼中紛紛露出絲絲警惕之色。
看著紛紛用警惕目光望向自己的眾人,那幽蘭的臉上不但沒有任何驚慌或者是擔憂的神色,反而還一臉坦蕩的開口質問道。
“別告訴我你們沒一個人現她的異常,我出手殺她不光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她自己好。”
聽到幽蘭的這番話,眾人都沉默了下來,隻有那金梅神色有些複雜的開口道。
“可她畢竟是我們的姐妹,為什麼非要下死手呢?我們完全可以”
不等那金梅把話給完,幽蘭便理直氣壯地直接開口打斷道。
“你這是婦人之仁,她已經心有怨氣,而且還是對我們的怨氣,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安心的將自己的後背交給她了。
一旦她在關鍵的時候出手偷襲,那我們都會永遠的消失,不管你們理不理解,反正這壞人我是做了,你們願意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著,那幽蘭便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那顆正在向著我們步步緊逼的美人柳身上,做出一副不願意再就這件事討論下去的樣子。
而其它的幾個女人雖然臉色各不相同,但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再開口提這件事,甚至連那金梅都將自己的目光也轉移到了那顆美人柳的身上。
在短暫沉默少許之後,最終還是金梅有些沒忍住的開口問道。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再拖下去也不是辦法,總得拿個主意啊!”
一聽金梅這話,已經認定這次無法殺死食心人準備逃走的我連忙就下意識地將地下可能有逃生通道這件事告訴她們。
然而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話呢,一旁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薛夢嬋卻是忽然輕聲開口道。
“那顆美人柳屬木是至陰至邪之物,生被金器火焰以及陽氣給克製,金器你們有,火焰我有,至於陽氣”
剩下的話薛夢嬋雖然並沒有出來,但她們的目光卻是紛紛的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那眼神簡直跟一群餓狼在看一隻毫無防備又新鮮可口的白羊一般。
被這麼一群女人用這種目光給死死的盯著,我立刻就感覺有些吃不消並下意識的想要開口些什麼。
但又是還沒等我來得及開口話呢,那金梅卻是忽然眉頭緊皺的開口道。
“我們手裏的匕雖然算是金器,但隻有巴掌大,起不了什麼作用的,至於你的火焰我看過,用來燒隻雞烤個鴨還行,用來對付那食心人和美人柳應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吧,而且”
道這裏,那金梅卻是忽然頓了一下,接著便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我開口道。
“他是我們之中唯一的男人,但卻鬼氣纏身,陰氣繚繞,甚至還有一絲別的邪氣早已侵入到他的四肢百骸之中,不但三把火滅了兩把,體內的陽氣也早就已經被侵蝕殆盡了,跟個廢物沒什麼兩樣,他能有什麼用?”
雖然被那金梅給罵做是個沒用的廢物,但這一次我卻並沒有生氣,恰恰相反,我在有些擔憂的同時還有一點慶幸。
讓我擔憂的是,按照那金梅所的,我身上到處都是什麼鬼氣陰氣還有什麼邪氣,好像很嚴重已經將要命不久矣的感覺。
但讓我感到有一絲慶幸的是,身體裏沒有陽氣應該就不用我去送死了吧?畢竟,單單是一個食心人他捏死我就像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就更別此時的他還跟美人柳融為了一體,隻要稍不心,我估計就落得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薛夢嬋口中所的三樣能克製那食心人和美人柳的東西之中的金器是紅衣女們手中的匕,那玩意兒那麼,估計連砍斷美人柳的枝條都費勁,根本就派不上什麼大的用場。
至於薛夢嬋所的火焰,就她弄出來的那玩意兒頂多就算是火苗,能燒隻雞烤隻鴨都是抬舉得了,依我看頂多就能點根煙,也同樣派不上什麼大用場。
三樣能克製人家東西之中的兩樣都是雞肋,那就算是我有陽氣衝上去了也完全是在自己找死,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
就在我像之前被自己鄙視的那些紅衣女們一樣,經過時間的消磨,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都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也沒有一戰之心的時候,身旁的薛夢嬋卻是再次輕聲開口道。
“隻要是活人,無論是將死之人還是久病臥床之人,身體內都多多少少會有一些陽氣的,隻要用以心頭精血塗抹的金器刺在那已是強弩之末的食心人眉心,那他就一定會死。”
道這裏,薛夢嬋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這才再次輕聲開口補充道。
“我從在他的身旁長大,有些事你們不知道但我清楚的很,這些年他的身體情況越來越差,如果不是用活人的性命去填的話,不用別人動手他自己就會老死。
他那樣一個怕死的人都被你們給逼的躲進了柳樹之中,如果現在不抓住機會將他殺死的話,一旦等他有了喘息之機開始不再顧忌大開殺戒的話,
那麼多則三五年,少則兩三年他的實力一定會恢複,而且還比現在更為厲害,到時候我們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甚至連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都是一種奢望。”
聽到薛夢嬋的這番話,眾人的臉色都不由變得十分難看了起來,我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因為按照薛夢嬋話裏話外的意思一旦讓食心人繼續活著的話,那麼他不但會殺死很多很多的人用來恢複自己的實力,還會將我們的魂魄給拘禁起來,讓我們永遠都沉浸在無盡的痛苦與折磨之中。
因為人死了之後,一般情況之下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去投胎轉世重新做人或者是動物,要麼就是魂飛魄散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如果既不想去投胎轉世,又不想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一了百了的話,那麼就隻能在這個世界上遊蕩,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再沒有外力的感染之下,魂魄能在這個世界上存在很長很長的時間。
而一旦落到那食心人的手裏,存在的時間越長,就以為著要忍受折磨和痛苦的時間也就越長,這個時間甚至很有可能是永遠。
這一刻我終於意識到如果自己現在逃跑的話,就算真的能逃走,那頂多也就再活個三五年,一旦食心人回來報複,那麼等待我的就是永無休止的折磨與痛苦。
想到這裏,我便狠狠的一咬牙,強行壓製住人類渴求活著的本能,用一種破釜沉舟的語氣開口道。
“妹的,不就是一條命麼,誰沒有啊,大不了跟他拚了!”
著,我便掏出了薛夢嬋送我的鐵刺,做出一副要舍身取義的架勢,但卻並未敢立刻就將自己的心血給塗抹在上麵,免得還沒打起來呢,這幫紅衣女們先把我給吃了。
這一次,不用我去忽悠,不用我去刻意的激怒,在看到我的這番架勢之後,卻是紛紛掏出藏在頭下麵的巧匕,轉目向著那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的美人柳望了過去。
在眾人都做出一副要跟那食心人拚了的架勢之後,那幽蘭卻是忽然轉目對著我開口道。
“一會兒我們負責去阻擋那些柳樹的枝條,盡可能的不讓你收到阻攔,我和那個瘸腿的女人分別在你的身體前後,為你保駕護航,盡可能的給你創造機會,你好好把握。”
聽到那幽蘭薛夢嬋是瘸腿的女人,我心裏卻是一陣不爽,如果不是因為擔心自己鮮血流出來之後會讓這些女的瘋狂,我都想隻提供心血讓她們這些有本事的家夥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