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有著一頭長長的秀,自頭頂一直下垂到胸口,將其麵部的容顏給遮擋的嚴嚴實實,令人無法看清她到底是死是活。Ww W COM
看著眼前這長遮麵的女子,我卻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因為對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既不惡心也不嚇人。
雖然對方是人的模樣,但因為長遮麵看不清容顏的緣故,我卻是並未就此放鬆警惕,而是一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對方,一邊輕聲開口問道。
“喂,你還活著麼?要是還活著的話我就把你救出來,要是已經死了的話那我就不白費力氣了。”
最後一句話是我刻意那樣的,因為對方如果是活人或者還有意識的話一旦聽到我很有可能會扔下她不管一定會很著急的。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的話音落地之後,那長遮麵的女子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簡直跟個木頭人一樣。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不由轉目向著身旁的薛夢嬋交換了個眼色,因為我有些拿不準對方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如果她是死人的話,那也不大像啊,因為她的皮膚雖然很白,但卻並不像死屍一樣沒有絲毫的血色,恰恰相反,她的皮膚看上去還顯得十分的光滑。
但要是她是活人的話,那為什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甚至當我將那細細的蛛絲給撕開之後連之前那類似於心跳般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呢?
就在我正心中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身旁的薛夢嬋卻是忽然輕聲開口對著我道。
“讓我看看她到底是死是活。”
著,薛夢嬋伸手就要去摸那個被緊緊包裹在蛛絲之中的女人,而我見狀,卻是連忙伸手將其一把拉住,並自告奮勇道。
“讓我來。”
著,我便伸手將鐵刺給拿了回來,並伸出手去要將那女人臉上長長的頭給挑開,想要一睹其麵容。
其實別看我的很是幹脆,但心裏卻一點都不想這麼做,但沒有辦法啊,我總不能什麼事都讓薛夢嬋幹吧,畢竟不管怎麼我也是個爺們,不能凡事都往女人的身後躲。
呼~
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穩住自己的情緒之後,我就將手中的鐵刺用力一揮,將那女人長長的頭給撩到了一旁。
然而就在我剛將對方那長長的頭撩開,接下來的一幕卻是不由讓我心髒跳動的度猛然加快了幾分。
因為對方的臉就好像剝開的雞蛋一般,平滑圓潤,但卻並沒有人類應有的眼睛鼻子嘴巴,如果不是中間沒有那道縫隙的話,我真懷疑這到底是臉還是屁股。
就在我正有些愣住的時候,一連串猶如心跳般的響聲卻是接連不斷的從那女人的身體之中傳了出來,緊接著,她就好似犯了羊癲瘋一般,渾身顫抖不止。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更加疑惑了,雖然對方看上去不像是人類反而更像是邪物,但為什麼她身體抖動的樣子會給我一種很是恐懼的感覺呢?
難不成,她怕我?
想到這裏,我卻是不由更加疑惑了,雖然俗話常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但我卻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但為什麼這一次,對方會如此的懼怕我呢?
所以下意識地我便轉目向著薛夢嬋望了過去,想要詢問一下對方這女人到底是人還是鬼,為什麼她會比我還慫呢?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心中的疑問,薛夢嬋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卻是輕聲對著我開口道。
“她不像是邪物,我沒有在她身上感覺到那些不幹淨的東西,但她這個樣子也不像是正常人,也許”
道這裏,薛夢嬋卻是似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便連忙再次輕聲開口道。
“會不會是教那個人對她施展了什麼歹毒的法術,所以她才會失去臉上的五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也許,她還活著,要不然的話,她在意識到有人來之後為什麼會害怕到渾身抖,這是不是意味著以前來的人都對她做了很多恐怖的事情?所以她才會這麼害怕。”
聽到薛夢嬋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因為我覺得對方的很對,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存在。
或許,事情真如她所的那樣,這女人隻不過是一個可憐人,一直都在被食心人殘害折磨,要不然的話她也不會害怕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到我點頭認同她所的話,薛夢嬋卻是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便再次輕聲對著我開口道。
“要不我們先把她放出來再吧,就算她是什麼邪物的話,就她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對我們造成多大的威脅,如果她是人的話,不管我們能不能把她救出去,也總比讓她一直繼續這樣忍受無休止的折磨吧?”
聽到薛夢嬋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猶豫了一下,因為我很擔心對方會對我們兩個造成什麼威脅,畢竟我們兩個的身體狀態都不是很好,我可不想再生什麼時段。
但當我看到薛夢嬋那充滿同情的眼神之後,我也不好開口什麼,因為從她之前話裏話外的意思裏我知道她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的自責與愧疚,總想要做點什麼好事彌補一下自己曾經放下的過錯。
猶豫了許久,我最終還是沒有再別的,而是心翼翼的伸出手來一點點的撕扯其那層緊緊纏繞在那女子身上的蛛絲。
不知是時間太久了,以至於蛛絲都已經失去韌性了,還是這鬼蛛的蛛絲本就沒有韌性,我輕輕一撕就撕下來了好大一片。
然而當我把蛛絲撕開,將那女人的肚子給露出來的刹那,我的臉色卻是不由猛然一變,因為在對方的肚子之上竟然插著一根烏黑紅的樹根。
雖然是樹根,但它的表麵去布滿了無數密密麻麻好似血管經絡一樣的管狀物,裏麵還不斷的有什麼東西在流動。
而那女人之所以渾身顫抖個不停,完全是因為這根樹根不停抖動時所帶動的。
就在我正十分驚訝的看著那女子肚子上所插著的樹根之時,一旁的薛夢嬋的臉色卻是忽然慘白一片。
看到薛夢嬋的臉色忽然變得這麼難看,我不禁有些擔心的下意識對著她開口問道。
“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忽然變得這麼差?是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還是身體不舒服?”
聽到我的問話,薛夢嬋這才將自己的目光從那女人的肚子之上移開,在輕輕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之後,她這才輕輕搖了搖頭對著我開口道。
“我沒事。”
看到薛夢嬋似乎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些什麼之後,我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而是伸手一指那被蛛絲給緊緊包裹住的女人開口問道。
“你覺得她是死是”
不等我把話給完,薛夢嬋便用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開口打斷道。
“她是活的,起碼現在還是。”
“你知道她是什麼東西?”
在聽到那薛夢嬋的語氣這麼肯定之後,我不由有些意外的下意識開口問道,因為剛剛她還跟我一樣滿頭的霧水呢,現在怎麼會突然如此肯定。
而那薛夢嬋聞言,卻是輕輕點了點頭開口回答道。
“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血餌,是那顆美人柳的食物,同時也是它的一部分,它肚子上麵的那條根須應該是用來給美人柳提供養分的。”
聽到薛夢嬋的這番話,我不禁更加疑惑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血餌是什麼東西?她既然是那美人柳的一部分,又怎麼會被當做食物呢?難不成那美人柳會自己吃自己?”
聽到我的這番問話,薛夢嬋卻是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她便再次輕聲對著我開口道。
“我沒讀過多少書,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形容,怎麼呢,她們之間是一種共生關係,這個女人應該是那顆美人柳上麵眾多人臉之中一個的主人,也就是哎呀,我不清了,不想跟你了。”
我本就有些摸不著頭腦,薛夢嬋的這番解釋不但沒有讓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反而還更加的迷糊了。
但當我看到薛夢嬋臉上的尷尬以及氣憤的表情之後,我也不敢再繼續問下去,免得她再生氣火。
無奈之下,我隻好指著那個沒有麵孔的女人開口問道。
“那她呢?”
聽到我的問話,薛夢嬋卻是答非所問道。
“她是個可憐人。”
“我沒問你這個,我是我們該拿她怎麼辦?是直接捅死她還是怎麼著,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在聽到薛夢嬋的這番話後,我不禁有些無語的開口問道。
而那薛夢嬋聞言,卻是顯得極為糾結的對著我開口道。
“她現在還活著,是以人的身份活著。”
薛夢嬋的這番話並沒有明,但我卻已經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很顯然她是想對方既然現在是以人的身份活著,那我們就不要下殺手了。
在明白了薛夢嬋的意思之後,我下意識地就想問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可就在此時,我腳下的土地卻是忽然開始劇烈的抖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