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道清脆的機械聲忽然響起,我麵前的缸底瞬間就脫落了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裏麵不斷有陣陣陰冷的寒氣迎麵襲來。WwWCOM
看著麵前這黑漆漆的洞口,我立刻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妙,並下意識地想要將自己的腦袋從大缸之中抬出來。
然而就在我抬頭的刹那,這猛然的一用力卻是彷佛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般將早已布滿了裂痕的缸身給瞬間壓碎。
接著,便隻聽嘩啦一聲,我便跟著缸身的碎片一起墜入了那黑漆漆的洞口之中,嚇的我本能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並無意識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腳,人類最原始的本能驅使著我想要抓點什麼。
這完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動作,但此時的我大腦一片空白,隻是依靠著自己身體的本能在喊叫著,掙紮著。
就在我正被嚇得早已六神無主,正瘋狂的掙紮著之時,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底下軟軟的,手裏也抓著一些細細軟軟類似於繩子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手裏抓著的是什麼,但很明顯,我已經不再下墜了,如果我還沒有被摔死的話,此時的我應該已經落到地麵上了。
想到這裏,我便下意識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想要看看自己到底摔在了什麼地方,自己還沒有活著。
然而就在我剛把眼睛睜開的刹那,先映入我眼睛的竟然是一張臉,一張慘白如紙的臉,她有著彎彎的眉毛,圓潤的鼻梁,以及那紅紅的嘴唇。
看到她我就想起了島國的藝妓,也是這樣麵白如紙,唇紅如血,這種妝容到不上有多麼的好看,但卻給人一種妖異的美感。
然而就在我剛聯想起島國的藝妓也是這副模樣的時候,卻是忽然現對方竟然隻有腦袋而沒有身體,就好似被鑲嵌在牆壁上的裝飾品一般。
因為眼前的這張臉不但不恐怖,反而還有一種妖異的美感,我雖然吃驚歸吃驚,但卻並沒有感覺到有多麼的恐怖,畢竟,我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
然而就在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張如血般鮮紅的嘴唇卻是忽然微微一動,接著一道溫柔的女聲便隨之傳到了我的耳中。
“你可不可以送我的頭啊,你揪的我好痛。”
聽到那女人的這番話,我下意識地向著自己手中望了過去,接著,我便現自己手中抓著的不是什麼繩子,而是一撮烏黑亮麗的秀。
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在看到自己的手中竟然抓著一把頭之後我下意識地就想鬆手扔掉,然而就在此時,又是一道女聲卻是再次猛然響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屁股壓著我的臉啊,這樣很不禮貌的你知不知道?再不起開信不信我咬你屁屁啊?”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地向著自己的屁股下麵看了過去,接著,一張同樣慘白如紙的容顏便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下意識的就想站起身來,可就在此時,我卻忽然現不光是我的麵前還有屁股底下,我的四周竟然到處都是那種麵白唇紅的人臉。
在我看到她們的時候,她們也在看著我,雖然她們的模樣幾乎完全一樣,都是麵白唇紅,但臉上的神色卻各不相同。
她們有的在看到覺得很是奇怪,有的看到我則很是好奇,但大多數看到我的表情則是瘋狂而有暴戾。
就在我正有些驚慌的看著眼前這密密麻麻的人臉之時,我腳下的一張人臉卻是忽然仰起了鼻子在我的腳上用力嗅了一下,接著便立刻麵帶一絲喜色的失聲開口喊道。
“是活人!”
剛喊出是活人這三個字,那張人臉便立刻張開她那鮮紅而又巧的嘴巴,露出滿嘴的利齒就要向著我的腳咬過來。
此時的我大腦仍未完全清醒,在看到對方張嘴要咬我之後本能的就向後退了過去,然而我這一腳下去卻是踩了個空,接著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摔了下去。
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我便重重的摔落在地麵之上,一時之間我被摔的是頭暈眼黑,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下意識地我便用力猛咬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恢複清醒的同時連忙抬頭向著四周掃去,想要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然而就在我剛把頭抬起來的刹那,先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顆書,一顆足有足有一米多粗的黑色大樹。
這樹雖然很粗,但卻並不是很高,算上最頂端的樹梢也就三米多高,僅有的五根軀幹呈‘大’字形排列,上麵掛滿了黑紅的柳葉。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的話,頂多也就算是個大型盆景,並不值得讓我驚訝,真正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這顆黑色的柳樹之上竟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慘白人臉。
幹枯烏黑的樹皮與溫潤白皙的臉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特別是當那些人臉拿眼珠子死死瞪著我的時候再配合上不斷微微搖晃的柳枝,眼前的雖然並不惡心恐怖,但卻極為滲人。
看著眼前如此詭異滲人的柳樹,我本能的想要往後退去,以盡可能的與眼前這顆柳樹保持一定的距離。
然而就在我後退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一連串哢嚓哢嚓的聲音接連響起,下意識地低頭一看,我竟然現自己的身體地下竟然是一層森森白骨。
這些白骨不知已經給扔在這裏有多長的時間了,就彷佛糟木頭一般,隻要我稍微一用力這些白骨就會變成粉末。
轉眼望去,四周到處都是白森森的一片,骨頭是一層摞著一層,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其數量到底有多麼的恐怖,由此可見一斑。
看著眼前這彷佛白色海洋一般的森森白骨,我不由暗自心驚這裏到底得有多少死人才能積累出這麼多的白骨啊!我可不想成為它們之中的一員。
在柳樹葉子所散出來的微弱紅芒照耀之下,這裏的能見度雖然並不是很高,但卻也沒有到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清較遠處的一些情況。
下意識地我便繼續向著四周掃了過去,想要看看有什麼出口之類的存在沒有,但掃視了一圈之後,我卻驚訝的現這裏就好似一個地窖一般,除了上麵那個的洞口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出了。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裏除了森森的白骨已經那張長滿美人臉的柳樹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
這對我來是一件好事,同樣也是一件壞事,這是一件好事是因為那柳樹上麵的人臉雖然都在望著我竊竊私語,但在暫時卻並沒有任何要攻擊我的打算,畢竟,她們是長在柳樹上麵的,而柳樹又沒有長腳,隻要我不自己找死主動靠近,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而這是一件壞事是因為這裏什麼都沒有,如果沒有人救我的話,我就等著跟這些白骨一樣永遠的躺在這裏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向著頭頂那的洞口望了過去,也不知道外麵現在怎麼樣了,雖然我破壞掉了那口大缸,讓那食心人實力大打折扣,但是剩下的幾個紅衣女能不能打過他還是一回事呢。
就算是能打過了,以那些紅衣女對男人的偏見與敵視,再加上我刻意的激怒,估計巴不得看到我死呢。
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在那薛夢嬋的身上了,隻不過她的腿已經斷掉一條了,再加上跟食心人打了好大一會兒,渾身上下是傷痕累累,估計能顧住她自己就算是好的了,就更別來救我了。
就在我正十分擔心沒有人來救我,我會一個人孤零零的死在這裏的時候,一道充滿好奇的聲音卻是雖然響了起來。
“這位哥哥,你是怎麼下來的?除了那個半死不活的老頭子之外,你是我們見到的第一個活蹦亂跳意識清醒的人。”
聽到對方的問話,我卻是並沒有搭理對方,因為我知道這些人臉是邪非善,如果跟她們搭上話肯定是在自找麻煩,不定還會用花言巧語迷惑我心智呢。
看到我閉口不言,另一張美人臉卻是立刻接口道。
“你快過來,我們把你送上去,這裏可不是活人能待的地方。”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禁朝她翻了個白眼,妹的,你以為我傻啊,你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我過去找死啊?就這智商還想忽悠我,你們真當我沒有見過世麵的三歲孩啊?幼稚!
就在我正暗自鄙視對方愚蠢的時候,她們見我隻是朝她們翻了個白眼又繼續沉默不語之後,又是一張人臉卻是語帶一絲焦急之色的對著我大聲開口喊道。
“快點過來,那裏危險!”
聽到對方的這番話,我卻是徹底的無語了,妹的,你們這不是在侮辱我智商麼?我會這麼簡單的就被你們給忽悠到麼。
就在我正暗自無語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響聲。
哢蹦~哢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