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這麼損她,那幽蘭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連帶著我也像是羊癲瘋犯了一樣,渾身上下抖個不停,不過讓我出乎意料的是對方氣歸氣,但卻並沒有跟我還嘴,而是邁步就向著那食心人走了過去。 Ww W COM
一時之間,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似在飄一般,全身上下幾乎隻靠腳尖著地,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來,但移動的度卻是快多了。
然而就在我被那幽蘭拖著正往那食心人身後的大缸緩緩逼近之時,一直站在原地觀察著情況的金梅卻是忽然猛的一揮手,接著便同時出來了五六個女人向著那食心人招呼了過去。
就在我和幽蘭那些垃圾貨的這會工夫,那不多已經有十幾個女人死在了那食心人的刀下,而他身上本就破破爛爛的盔甲之上更是布滿了數道猙獰的刀痕。
然而讓我感到遺憾的是,那些刀痕雖然十分的密集,但卻並沒有集中在同一個點上,看來她們並不是沒有想到滴水穿石的這個辦法,但實際操作起來難度卻是實在是太高了,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估計就算是她們全死光了也未必能破掉食心人身上的盔甲。
就在我正暗自有些擔憂的時候,那緊緊貼在我後背之上的幽蘭卻是忽然朝我的脖子根上吹了過去,然後又衝著那黑色大缸怒了努嘴,示意我應該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哪上麵。
在經過幽蘭的提醒之後,我不由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那黑色的大缸,然後下意識地琢磨著自己該要怎麼才能將其給砸壞,因為我總不能赤手空拳的去砸吧。
像砸缸這種事一般要用鈍器,像什麼錘子棒槌之類的,最不濟也得有塊石頭,因為別看這玩意是土做的,但卻十分的堅硬,我家裏就有這樣一口水缸,從我記事的時候就有,幾十年都沒有壞過。
但問題在於,我現在上哪找塊磚頭去啊,這玩意兒我百寶袋裏倒是有,但我當時還嫌棄是垃圾呢,所以隨手就給扔了,現在想想還真有點後悔。
就在我正暗自後悔的時候,卻是已經來到了那食心人的附近,雖然他一直都緊緊的閉著自己的雙眼,但因為腳下是一片血水的緣故,我移動的時候所出的聲響還是立刻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不過好在那些紅衣女們都在拿命跟他拚,隻要他稍不注意其身上那破爛的鎧甲就會多少一道刀痕。
所以即便他現了有人正在向著他靠近,但他卻好像並沒有在意,而是在專心對付著麵前的敵人,讓我們得以平安的從他身體一側繞過,向著那黑色的大缸緩緩逼近。
眼看黑色的大缸越來越近,我下意識的提起了自己手中的鐵刺,這已經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玩意兒了,希望在用盡全力之下能將那破缸給砸碎。
然而就在我被那幽蘭拖著正一點點的向著那黑色大缸靠近的時候,原本正以專心致誌對付著眼前送死敵人的食心人卻是忽然轉身就向著我所在的方位跑了過來。
將毫無防備的後背露給敵人絕對是一個大忌,這道理連我八歲跟隔壁村孩打群架的時候都懂,那食心人自然就更不用了。
但他卻寧願忍受著自己後背之上如雨點般落下的刀子也要向著我衝過來,看樣子他已經是明顯識破了我的意圖,同時也從側麵證明如果這口缸被砸碎對他來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食心人不管不顧的向著我衝來,我本能的就想要逃跑,因為他之前那一腳可是讓我趴了半,到現在還有點使不出力氣來呢,要是再挨上一腳的話那還了得。
我是想跑,但問題在於現在我的身體根本就不受自己的控製,隻能下意識的轉目向著那幽蘭望了過去想要讓她趕緊閃人。
但對方卻是並沒有工夫理會我,而是不停的在朝那金梅使眼色,其實也用不著他使眼色,早在食心人轉身的時候,金梅就第一個帶人衝了過去,將食心人給纏了住。
食心人可以無視其他人的攻擊,但對於金梅他還很是忌憚的,因為在金梅衝過去之後他立刻停下腳步反身就是一刀。
至於後麵怎麼樣了,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在看到金梅已經行動之後,那幽蘭立刻就控製著我的身體大步跑到那口黑色的大缸旁邊,然後輕聲對著我開口喊道。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用力。”
聽到幽蘭的這番話我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就將自己手中的鐵刺反轉,以相對來較為有用的握把對準麵前的黑色大缸,然後與幽蘭一起用了狠狠的砸了下去。
咚~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緩緩響起,我手中的握把便狠狠的砸在了那看似不起眼的缸身之上,但別將其給砸壞了,就連裂紋都沒有砸出來一道,也就讓那缸中的血水泛起了陣陣漣漪。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心卻是瞬間就涼了,看來在沒有鈍器的情況之下想要將這口黑色的大缸給砸碎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砸我正有些失望的時候,那背後的幽蘭卻是忽然語帶一絲不甘心之意的對著我再次開口道。
“再來,用力!”
聽到幽蘭的這番話我沒有任何的遲疑,立刻再次吃奶的力氣來配合著她狠狠的向著眼前的大缸狠狠的砸了過去。
但是,在我們兩個人齊心協力的一擊之下,那看似尋常之極的大缸卻是依舊光滑如新,甚至上麵連個引子都沒有留下。
然而就在我們兩個砸缸的這會工夫,那食心人卻是好似瘋了一般將手中的菜刀揮舞的是虎虎生風,一會兒的工夫就有好幾個女人死在了他的刀下。
我知道,那幾個與我一直不對付的女人此時正在以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為代價為我爭取時間,但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就在我正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時候,那眼看自己有太多太多同伴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幽蘭卻是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控製著我的腳便狠狠的向著那口大缸踹了過去,同時口中還怒聲罵道。
“這是什麼破缸啊,怎麼”
話還沒有話,那幽蘭卻是忽然住了口,甚至連抬到一般的腳都沒有繼續推下去,而是用一種很是自責的語氣對著我急聲開口問道。
“你現在要不要上廁所?隨便糞或者是便都行,總之你隨便弄出來一點就行,快啊,沒有時間了,隻能用這個辦法試一試了,如果不行的話我們真的跑了,不然再留下來純粹是在自殺。”
“你是想用穢物汙染這大缸?”
在聽到那幽蘭的話後,我不禁有些恍然大悟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而那幽蘭聞言,卻是十分自責的下意識對著我開口道。
“對啊,都怪我死太久了,因為忌憚這個所以下意識的就沒有往這方麵想,要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忘記這麼簡單的常識,都怪”
不等幽蘭把話給完,我也不顧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便連忙從百寶袋裏掏出來一碗狗血。
老乞丐作為一個資深的奇怪,平時偷雞摸狗的事情絕對沒少幹,所以百寶袋會有這樣的東西一點都不奇怪,當時我還嫌惡心差點想要扔掉,但是後來忽然想起來聽老人這玩意對付髒東西有用所以就留了下來,沒想到今倒是派上了用場,希望那些老人閑聊的話不是隨意編造的,這東西可一定要有用啊。
在心中暗自嘀咕一聲的同時,我也顧不上惡心不惡心的連忙將自己的手放在粘稠的狗血之中,然後向著那口黑色的大缸塗抹而去。
當我手上的狗血剛一接觸到那口黑色的大缸,立刻就出了一道猶如食用被燒熱的滋滋聲,一股濃鬱的黑煙便隨之冒了出來。
黑煙剛一冒出來,那食心人憤怒的吼聲便隨之響起。
“子,你難道真的想死不成?快給我住手,不然我就將你生吞活剝”
不等那食心人把話給完,我就將自己手上的狗血仔仔細細的向著那口黑色的大缸塗抹了上去,如果不是狗血不多的話,我真想直接用潑的,那樣才過癮啊。
就在我正專心致誌的往黑色大缸的缸身之上塗抹著狗血,生怕會漏掉一絲一毫的時候,濃鬱的黑煙卻是接連不斷的冒了出來,伴隨而來的還要陣陣哢哢之聲。
看著缸身之上那密密麻麻的裂痕,我的心中卻是不由一喜,因為我沒有想到狗血竟然這麼有用,都不用我踹這缸自己就裂了,看來我以後要多準備一些狗血姨媽血在自己的百寶袋裏了。
就在我正在心中暗自打著如意算盤之時,缸身之中所冒出來的濃鬱黑煙卻是已經快要將我的視線給完全遮擋住了,所以下意識地我就想後退一點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再,這玩意要是吸多了別再對我身體有什麼印象。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往後退的時候,濃鬱的黑煙之中卻是忽然閃現出了一抹森森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