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擊中在那食心人的身上,自然就忽略了那看上去黑不溜秋的大缸,但在經過那幽蘭的提醒之後,即便是想我這種不懂行的人都知道,眼前這黑色的大缸雖然看似很是普通但卻絕不是尋常的物件,單單是那上麵密密麻麻的銘文就很能明問題了。WwW COM
連我這種門外漢都能看出的東西,那群紅衣女們自然也能看的出來,所以一時之間,那本就被我給激怒的眾紅衣女的眼中紛紛露出了一絲絲躍躍欲試之色。
至於那站在大缸附近的食心人在看到眾人的變化之後,卻是立刻麵露一絲高深莫測之色的嗬嗬冷笑道。
“本來我憋著不出聲隻不過是想看出好戲來著,誰知道你們竟然連這點伎倆都看不穿,真以為弄壞這破缸就能怎麼樣我了,真是可笑,既然你們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死,那就來吧,反正戲我也已經看夠了。”
看著如此有把握的食心人,那些原本有些躍躍欲試的紅衣女卻是互相交換著神色,很顯然,她們是被我給激怒了,但卻並沒有因為而完全忘記了食心人的恐怕。
一看這架勢,我就知道如果再這麼拖延下去的話,估計不用食心人動手那些紅衣女們就已經無再戰之心要撒丫子跑了。
雖然我內心很清楚槍打出頭鳥這句話的含義,但既然已經跟那食心人撕破臉了,還不如索性破釜沉舟跟對方玩到底的,如果不趁現在跟對方拚一拚的話,一旦等這些紅衣女都跑了,那自己連再想跟對方拚一下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這裏,我便大步向前邁了一步,同時口中高聲喊道。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裝腔作勢到什麼時候,頂多不就是一死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可不會像那些娘們似的磨磨唧唧。”
著,我便緩緩邁步作勢要向著那食心人走去,其實別看我這些話的時候顯得很有種,但其實我心裏早就已經有些怕的不行了,畢竟食心人做了那麼多事傷害理的事情還能活著麼久就足以明他的實力有多麼的厲害了。
現在我隻希望那幽蘭的推測是正確的,這食心人並不能遠離黑色大缸的一定距離,那樣的話,我還就還有機會抱住自己的性命。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上前,那食心人嘴巴微張想要開口話的時候,我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後背上的衣領猛的一沉,接著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被拽了回去。
在將我給拽回去之後,薛夢嬋也不等我開口話,便語氣極為平淡的緩緩開口道。
“你在這裏我替你去,記得你答應的事不要忘記了。”
聽到薛夢嬋的這番話,一頭霧水的我卻是不由一臉懵逼的我下意識開口問道。
“我答應你什麼了?”
薛夢嬋聞言,卻是柳眉一豎,接著便輕聲對著我開口道。
“如果將來你有了孩子,一定要跟我姓”
道這裏,那薛夢嬋卻是忽然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語飛快的對著我急聲開口道。
“待會我會故意把局勢弄亂,你好趁機逃跑,有我的魂幡在你成功闖出去的可能性會很大,如果我能活下來的話,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如果不能的話你不許忘記我。”
你不許忘記我這六個字的時候,薛夢嬋故意用了很大的聲音,似乎想以此來掩飾之前我們之間的對話。
話音剛落,薛夢嬋便提起自己手中的布棍向著那食心人衝了過去,她的那番架勢令我不由很是擔憂。
而那食心人見狀,卻是立刻眼露一絲滔殺意的怒聲開口吼道。
“薛夢嬋,你真想跟我這個養了你十來年的恩人動手?”
薛夢嬋聞言,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不想,但我必須要跟你動手,我想活著,就算不能活著,我也不願意和他一起被你當做生育祭品的工具。”
著,薛夢嬋便猛然加徑直向著那食心人衝了過去。
在薛夢嬋加衝去的同時,那些原本還對薛夢嬋抱有一絲敵視甚至是鄙夷目光的紅衣女們在聽到她寧死也不願意我和他當做那食心人用來生育祭品的工具之後,卻是不約而同的露出了一絲怒意,很顯然,她們很介意生育工具這幾個字。
而在眾紅衣女眼神怒色的時候,那幽蘭卻是忽然大聲開口喊道。
“姐妹們大家一起上啊,不要讓那臭子給看扁了,我們要證明給他看,我們女人一點都不比他們這些臭男人差,我們不是他們的附庸品,不是他們用來欺騙玩弄的玩偶,更不是用來生育的工具。”
著,那原本遠遠站在大後方的幽蘭竟同樣邁步向著食心人衝了過去,而那些紅衣女們在聽到她的這番話後,其眼中卻是紛紛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
先顯然,她們的回憶並不是很美好,因為她們的眼中露出的隻有痛苦與憤怒,以及濃濃的恨意與不忿。
人是一種比較盲從的動物,當有人挑頭的時候人們會下意識的追隨,並認為大家覺得對的事情就一定是對的。
所以當幾個比較衝動又或者是脾氣比較暴躁的女人率先衝過去之後,剩下的那些紅衣女們有絕大多數也一起衝了過去。
而少數膽或者理智的家夥們雖然很是不情願,但卻也遠遠的跟在了後麵,看樣子是不想讓自己顯得太紮眼,想要跟在後麵看局勢再做決定。
而我在看到大家都一起衝過去之後,雖然知道就自己這點三腳貓的本事去了就是在找死,但人家一群女人都衝上去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如果趁機扭頭就跑的話未免也太丟人了吧?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這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臉,而是在這些紅衣女眼中所有男人的臉。
所以沒有任何的遲疑,我也大吼一聲之後就同樣也衝了過去,其實我自己心裏也清楚,剛剛那些破話都是在自己給自己找借口,相較於性命臉麵真的沒那麼重要,我在意的不是這個,起碼不全是。
如果換做以前的我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一定跟時候打群架那樣遠遠跟在後麵,要是局勢對我們有利的話,自然是衝上去痛打落水狗。
如果情況對我們不利的話,我肯定會立刻撒丫子就跑,用一句很不客氣的話來形容我這種人就是順風浪逆風跪。
但這一次我衝的是格外起勁,根本就沒有任何要跟在後麵觀察局勢的意思,我這樣做當然不是為了衝上去跟那食心人玩命了,就我這兩下子上去純粹就是老壽星吃砒霜,自己嫌命長。
我真正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趕緊跑到薛夢嬋的身上,就算幫不上什麼忙也的把身上的魂幡還給她幾條,因為我可不想自己未來的孩子跟別人一個姓。
然而就在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前跑去的時候,薛夢嬋卻是已經衝到了食心人的麵前,並高高舉起自己手中的布棍以一副泰山壓低之勢向著那食心人的腦門之上狠狠的砸了過去。
而那食心人在麵對薛夢嬋這頗有氣勢的一棍之後,卻是既不躲閃也不後退,而是任由布棍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腦門之上。
看似軟綿綿的布棍重重的砸在了那食心人的腦袋之上,沒有出任何的聲響,但也並未給那食心人造成任何的傷害。
而在布棍接觸到那食心人腦袋之上的頭盔之時,他卻是毫不猶豫的抬起自己隻剩下森森白骨的右腿就向著薛夢嬋的大腿根處狠狠的踹了過去。
在兩者接觸到的一瞬間,一道骨骼碎裂的聲音便隨之響起,緊接著,薛夢嬋的身體就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雖然穿著笨重的盔甲,但食心人這一腳卻是使的幹淨利落,而且在他將腿給收回去的時候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腿骨完好無損,甚至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我就知道糟了,剛剛那骨骼斷裂的聲音一定是從薛夢嬋的身體裏所出的,此時的她一定是受了傷。
想到這裏,我便更加用力的向著那薛夢嬋跑了過去,而在這時,那些紅衣女們卻是一邊前仆後繼的衝到了那食心人的身旁,一邊大聲開口喊道。
“你們這些臭男人憑什麼把我們當做生育的機器,生不出孩子怪我們,生不出男孩也怪我們,你們這些混蛋都該死,該”
那紅衣女的話還未完,便被食心人給一刀斬成了兩半,但他這樣的舉動這一次卻並沒有再次嚇退那些並不是特別有勇氣的紅衣女們,反而是激起了她們心中的憤怒與怨恨。
很顯然,生育機器這四個字對女人來是一種羞辱,一種女人無法忍受男人無法想象的羞辱,所以即便有同伴接連倒下,她們卻是毫不猶豫的紅著眼睛再次衝了上來。
而此時的我對於正在廝殺的雙方根本就是毫不在意,我的在意隻有那浸泡在血水之中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