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離開柳茹的房間已經過去一一夜了,這中間柳大姐一直都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的,連句話都不肯,有好幾次她都想要走出這間樹屋去找自己的妹妹,但每次走到門口她就又拐回來了。 Ww WCOM
對於柳大姐的種種舉動我自然懶得去管,但問題在於她不跟我話,我一個人在這滿是毒蛇的屋之中實在感覺有些慎得慌。
一一夜的功夫已經弄得我有些神經衰弱了,但即便已經困得不行可我卻依舊不敢睡,甚至連眼皮子都不敢閉一下,因為我擔心自己一旦睡著會有什麼蛇在爬到我的衣服裏。
忍無可忍之下,我終於再也受不了那柳大姐不停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隻好語帶一絲埋怨之色的輕聲開口喊道。
“我柳大姐,您能不能別在我眼前晃了,我是真的頭暈。”
“你剛剛叫我什麼?”
在聽到我的喊話之後,那原本還一臉擔憂的柳大姐卻是眼帶一絲微怒之色的對著我冷聲開口質問道。
看著忽然變臉的柳大姐,一頭霧水的我卻是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柳大姐啊,它們不都是這麼叫的麼?”
一聽我這話,那柳大姐的臉色瞬間就更加難看了,她一邊眼帶一絲怒意的望著我,一邊緊緊握著自己的拳頭冷聲開口質問道。
“你之前不是好叫我月兒的麼?怎麼一轉眼就又改成柳大姐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聽到柳大姐的這番話,我卻是不由在心裏暗自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我是哪裏做錯了什麼嗎?怎麼你拳頭還握緊了搞的要打我似的。
雖然心中極為不解,但在看到那柳大姐緊緊握著的拳頭之後我想也不想的就連忙改口道。
“那啥,月兒啊,你能不能別再我眼前晃了,我可是個病人,你能體諒下我不?”
聽到我喊她月兒,那柳大姐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點,不過隨即她便顯得有些憂心忡忡的再次輕聲開口道。
“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阻止她,雖然但她畢竟是我的妹妹啊,我不想她就這麼去白白送死。”
一聽柳大姐的這番話,我卻是想也不想的便下意識開口問道。
“你柳茹準備去送死?開什麼玩笑!就她那種人怎麼可能會傻到自己去送死呢?我跟你你可千萬別被她給騙了,當初我見她第一麵的時候就覺得她跟個大家閨秀一樣,誰知道相處久了才知道她心思多著呢。”
誰知道那柳大姐在聽到我的這番話後卻是想也不想的就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
“她不會騙我的,那是騙不了人的。”
一聽柳大姐的這番話,我不禁覺得十分疑惑,所以下意識的我便立刻急聲開口問道。
“她到底準備去做什麼啊?我看她那樣子怎麼也不像是會尋死的人啊。”
相較於我的滿臉懷疑,那柳大姐卻是深信不疑的輕輕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
“她準備去證道,而且還是那種九死不,或許是百死甚至是千死一生的道,我族數百年來也曾有許多人想要去證道,
但無一例外都沒有好下場,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留下一截枯木也許哪會重新煥出生機,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則會神魂俱滅,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
“證道?證什麼道啊?”
在聽到那柳大姐的這番話後,我不禁滿心懷疑的下意識開口問道,因為我覺得證道這倆字完全可以跟民間傳之類掛上鉤,根本就不足為信。
聽到我的問話,那柳大姐先是幽幽歎了一口氣,然後便轉目向著窗外看了一眼色,然後這才輕聲對著我開口道。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時候差不多了,妹妹她應該已經準備好後事在等著我們了。”
一聽柳大姐那柳茹連身後之事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卻是更加的疑惑了,難不成那女人真的準備要去尋死?可這也不應該啊,因為她一直都給我一種很有心機的感覺,屬於那種聰明人,而聰明人是不會傻到去尋死的。
但不等我開口問,那柳大姐便已經拉著我向著祖林走了過去,與上次戒備森嚴不同,當我再次來到它們的祖林之後卻是不但現百樹已經枯萎黃,甚至原本充當護衛的血色荊棘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就在我暗自感到有些驚訝的時候,卻是現那一襲綠衣的柳茹已經站在三顆祖樹之下靜靜的等候著我們呢。
遠遠望去,四周的樹木雖然已經枯萎黃,毫無任何的美感,但在那充滿衰敗的景色襯托之下此時一襲綠衣的柳茹就猶如畫中仙女一般。
隻不過,相較於彷佛從畫中走出來的柳茹,真正吸引我注意力的則是她身後的那三顆祖樹,也不知柳茹做了些什麼,那三顆原本眼看就要腐朽的樹木竟不知何時重新煥出了生機。
就在我正暗自感到有些驚訝之時,那柳大姐已經拉著我走了過去,並趕在那柳茹開口話之前搶先開口問道。
“祖樹為什麼會重新煥生機,是不是你”
相較於眼帶一絲怒意的柳大姐,那柳茹則是毫無任何愧疚之色的輕輕點了點頭開口打斷道。
“姐姐你猜的沒錯,就是因為三族族人的神魂回歸,祖樹才會重新煥生機,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現在就著急要證道。”
“這是你早就算計好的?”
在聽到柳茹的回答之後,柳大姐卻是怒意更濃的立刻急聲開口問道。
而那柳茹這一次在看到自己的姐姐怒之後,卻是立刻輕輕搖了搖頭開口回答道。
“不是,隻是個巧合罷了,這麼匆忙的證道對我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一聽柳茹這話,那柳大姐卻是立刻急聲開口問道。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著急的證道?再等等不行麼?你明明知道證道失敗的下場會是什麼,為什麼你非要”
又是不等自己的姐姐把話給完,那柳茹便麵帶一絲苦澀笑意的輕聲開口打斷道。
“因為我們已經沒有那麼多族人了,起碼百年之內是不可能得了,我之所以這麼著急要證道自然有我的道理,姐姐,相信我,我這樣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你和族人。”
聽到柳茹的這番話,那柳大姐卻是微微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要些什麼,但還不等她開口話,那柳茹便搶先開口道。
“好了姐姐,我意已決,你就不要再勸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馬上就要開始證道了,再這之前我想囑托姐姐你一句。
如果我不幸神魂俱滅的話,你一定要趕緊離開這裏,再也不要回來,還有,為了防止這個男的負你,你最好把他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斷了,那麼多妖族前輩的悲慘的經曆你可千萬不要忘記,人類的男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聽到柳茹的這番話,那柳大姐還沒有開口話呢,我反倒是先不樂意了,妹的,我招你惹你了?你你想死就死吧,幹嘛臨死之前還要坑我一下呢?大爺的,要不是打不過你的話我早就跟你拚了。
就在我正暗自不爽的時候,那柳茹卻是忽然向著那柳大姐張開自己的雙手,然後眼帶一絲祈求之色的輕聲開口道。
“姐姐,再抱我一下,再抱我最後一下吧,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思念時候被你抱在懷裏的感覺。”
聽到柳茹的這番話,那柳大姐先是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她便緩緩伸出自己的雙手將柳茹給緊緊的抱入懷中。
足足過了許久,那柳茹這才猛的從柳大姐的懷裏掙脫開,然後掏出鑰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向著三顆祖樹之中的柳樹跑了過去。
“妹妹!”
在被柳茹給突然從懷裏掙脫開來之後,那柳大姐卻是下意識的失聲喊了出來。
而那柳茹聞言,卻是在下意識的轉過頭來對著自己的姐姐露出一絲笑容之後便將手中的鑰匙狠狠塞進了那顆柳樹之中。
破舊的鑰匙剛一刺進那顆柳樹粗壯的身體,隻聽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緩緩響起,那顆足有三四人合抱才能抱住的柳樹卻是瞬間一分為二裂成了兩半。
接著,一個類似於演出唱戲的舞台就緩緩從地底下冒了出來,並微微閃爍出一絲淡淡的光芒,使其看起來格外耀眼。
但真正令我感到驚訝的則是那舞台雖然微微光但卻掩蓋不住它那已經被燒焦的本體,以及點點幹涸的血跡。
看著那些已經快要將舞台染成綠色的幹涸血跡,我便立刻相信了那柳大姐所的話,證道這條路真的是十死無生的。
就在我正內心有些複雜的盯著眼前的舞台之後,那柳茹先是再次對著我們笑了一下,然後便毫不猶豫的邁步走上了那舞台的中央,然後抬頭仰望空大聲開口喝道。
“柳氏妖茹今在此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