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一臉古怪笑意向著我緩緩靠近的老乞丐,我立刻就覺得自己心裏有些毛,這老乞丐該不會又要搞事吧。Ww WCOM
但就在我正內心有些忐忑的時候,那剛剛還一臉笑意的老乞丐卻是忽然收起臉上的笑容,板著臉怒聲對著我開口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還能不能集中點注意力?就你這樣要真出什麼意外了也都是自找的,就你這樣的就算是死了我都懶得埋你。”
雖然老乞丐的話的很難聽,但我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感,因為我知道對方的對,我的確是太不應該了,剛剛人才過我下一秒就跑神了,我也是夠不爭氣的。
想到這裏,我便連忙點了點頭,並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下來,然後這才將輕輕轉動自己手中的桃核,想要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但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還沒等我剛把手裏的桃核轉兩下呢,那老乞丐就立刻沉聲開口喝止道。
“等你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再用手裏的桃核,現在不要用。”
與以往不同,現在的老乞丐話很是嚴肅,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和善,但對方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安心,畢竟誰也不想將自己的命係在一個不靠譜人的身上。
在聽到老乞丐的嗬斥之後,我立刻就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盡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來,避免跑神的事情生。
而那老乞丐見狀,卻是不急不緩的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然後打開蓋子倒出了一團漆黑如墨的液體。
雖然這液體的顏色看起來黑乎乎的,讓人難免有一種很是不好的感覺,但卻散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種香味很淡,如果不是我現在注意力比較集中的話,還真不一定能感覺的到。
而與這香氣呈現強烈對比的則是裏麵的一些大大的塊狀物,雖然因為被液體給浸住的緣故,我並不知道那到底是些什麼東西,但近看形狀我就覺得有點惡心,因為它們還在不斷的微微蠕動呢,似乎是某種活物。
就在我正觀察那黑色液體裏麵不斷蠕動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兒的時候,那老乞丐卻是忽然掏出了一根針。
這根針也許是邋遢的老乞丐渾身上下最幹淨的東西,隻見它長約一指,通體晶瑩剔透,就彷佛是由水晶鑄造而成一般。
針身很細,且很明顯的有些中空,摸樣看起來就彷佛是隻有在科學家做實驗時候才會用的移液器。
而且,在明亮月光的照耀之下,那跟長針還散著溫潤的光澤,令人一看就知道是值錢的好玩意兒。
在將長針給取出來之後,那老乞丐二話不就將其摁進了那黑漆漆的液體之中,接著,那原本通體晶瑩剔透的長針立刻便化作了黑色。
在吸取了足夠的黑色液體之後,老乞丐手持長針緩緩走到了我的身前,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向著夜空中的明月比劃了一下,這才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
“時地利都占了,接下來就看你這個人了,記住,待會無論遇到什麼情況,會有多痛,哪怕你覺得自己快要不行了,也千萬不能動,因為你一動就會影響到我下針,隻要有一針錯了,就全完了你明白吧?”
看著一臉嚴肅的老乞丐,我立刻就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我知道看老乞丐這個態度,但會我一定會很受折磨,但我卻必須要堅持住,因為我想活著,我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沒有做到呢。
看到我點頭答應,那老乞丐卻是二話不舉起自己手中的長針就向著我身上那黑漆漆的印記刺了過來。
冰涼的針尖瞬間刺進了我的肌膚之中,給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涼,很涼,但卻還好,可以忍受,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痛苦。
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我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卻是忽然覺得自己身體被針紮的地方開始有了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不是很疼,比蚊子咬一下嚴重不了多少,如果不留意的話我甚至不會感覺的到,但卻很癢,其癢無比,令我下意識的就想伸手去撓。
但我剛有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行動的時候,老乞丐就彷佛早有察覺一般,竟立刻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雖然他並沒有開口話,但就是這一個眼神立刻就讓我放棄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這才剛開始呢,更難受的還在後麵呢。
看到我沒有動,老乞丐也沒有話,而是立刻就拿針再次向著我刺了過來,剛開始,他的動作還顯得有點生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度開始變得飛快。
一時之間,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正在被一群給馬蜂給圍攻了一般,那如雨點般落下的長針每刺在我的肌膚之中,就會令我感覺到奇癢難忍。
可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甚至連伸手撓一下都不行,我能做的就是咬緊牙關強行忍住不讓自己隨便亂動。
就在我正咬牙堅持的時候,那老乞丐用針刺我的動作已經變得飛快,那動作沒有五十年單身的手是練不出來的。
頃刻間,我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已滿是傷痕,那種從裏到外散出來的瘙癢之感令我十分的難受,汗水更是瞬間就從我的額頭上流淌了出來。
雖然,從老乞丐紮下狄一珍到現在,時間才過去不到一分鍾,但對於我來卻比一個時還漫長,因為真的實在是太難以忍受了,如果我可以選擇的,我寧願選擇讓自己痛,也不願意選擇讓自己癢。
身上的汗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那種感覺就彷佛是自己剛被從水裏撈出來一般。
這一刻,我迫切的希望老乞丐快點結束,好讓我不再那麼的痛苦,就算不能立刻結束這種痛苦讓我伸手撓一下也行啊。
但令我感到失望的是,老乞丐的動作雖然很快,起碼比普通的紋身師快上了百倍,但直到現在他才剛剛從我的胸口轉移到我的肩膀。
心口那密集的瘙癢感令我恨不得立刻伸手去撓,哪怕把胸口給撓爛了,撓出血也在所不惜,因為真的是太痛苦了。
可就在此時,一隻白皙的手卻是忽然放在了我的額頭之上,幫我輕輕擦拭著額頭上麵的汗水。
這隻手很軟,也很涼,在那微微涼意的輕撫之下,我胸口的瘙癢感似乎也被衝散了不少。
我轉過頭望向諸葛嫣然,希望對方能幫我一下,要不然的話,我真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
看到我的眼神,諸葛嫣然立刻就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就把另一隻手抬起準備向著我伸過來。
可就在此時,那老乞丐卻是忽然沉聲開口道。
“隻能碰他的腦袋,別的地方都不能碰,還有,別讓我開口話了,我現在不比他輕鬆。”
著,老乞丐就轉身走到了我的背後,然後一刻不停的將手中的長針用力的刺在了我的身上,特別是當諸葛嫣然的手沒有了涼意,也變得黏糊糊濕噠噠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那種彷佛身上爬滿螞蟻,卻連動也不能動,隻能任由它們將那鋒利的牙齒深深的刺進我的肌膚之中,然後用力的撕咬,毒液順著我的毛孔鑽進血液之中,那帶來的瘙癢之感令我痛不欲生。
但我卻依舊什麼都不能做,隻能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齒,哪怕是把自己的牙齒給咬碎了,也隻能忍著。
漸漸的,我覺得自己的嘴裏有點腥,似乎是自己不心把嘴巴裏的什麼位置給要破了,但因為身上實在是太過瘙癢的緣故,我竟然都沒有察覺到。
就在我剛感覺到自己口中那腥甜的味道之時,卻是忽然覺得有一陣涼風襲來,在那微微涼風的輕撫之下,我立刻就覺得自己身上的瘙癢之感減輕了不少。
接著,我隻感覺自己的肌膚猛的一軟,一具冰冷且充滿彈性的嬌軀就將我的身體給緊緊的包裹住了。
在冰涼與柔軟的雙重刺激之下,我身上的瘙癢之感逐漸變得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下意識的身體彷佛已經被掏空的我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後靠,想要貼緊那冰冷柔軟且充滿彈性的肌膚。
可就在這時,一道充滿憤怒的聲音卻是猶如炸雷一般突然從我的耳中響起。
“子想什麼呢?怎麼又跑神了?還不趕緊集中心神?傻愣著等死啊?”
就在老乞丐那憤怒的聲音響起的瞬間,那冰冷柔軟且充滿彈性的身軀立刻就消失不見,奇癢難忍的感覺再次重新出現,剛剛的一切就彷佛是自己在做夢一般。
做夢?一想到這兩個字,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剛剛一定是那怨靈出現了,而且還用了跟之前一樣的套路,如果不是老乞丐剛剛在我耳邊吼了一聲的話,等我將身體靠過去,完全沉浸在那具身軀所帶來的舒適與柔軟的話,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