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婉的話我並沒有聽明白,但現在我已經沒有心思去思考那些話的涵義了,因為此時的她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眼睛,顯得痛苦極了,一行鮮紅的血液更是不斷從她的手指縫中流淌出來。WwW COM
我連忙下意識的抱住左清婉,想要看看她的眼睛到底是怎麼了,可她卻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並出陣陣痛苦的低呼聲,似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
看到她的這個模樣,我一時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然而就在這時,常樂卻是忽然走了過來,並急聲對著我開口道。
“你先離她遠點,不要讓她的眼睛再看到你,那樣或許會對她好一點的。”
著,常樂便輕輕掰開了左清婉的手指,向著對方的眼睛看了過去,而我見狀連忙向著房間的角落走去,生怕再一不心被左清婉看到讓她的眼睛更加的惡化。
在走到房間的角落之後,我的心卻是越來越沉,雖然以前也有人跟我過我身上有東西,但我能吃能睡的,也沒遇見什麼不好的事,所以一直也沒怎麼往心裏去。
但從左清婉眼睛流出鮮血的那一刹,我的心卻是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我迫切的想要知道我身上到底有什麼,為什麼左清婉僅僅隻不過是看了我一眼就成了那個樣子。
就在我正感到內心十分忐忑的時候,正在檢查左清婉眼睛的常樂卻是忽然急聲對著我開口道。
“快幫我把她送到醫務室,她的傷勢很嚴重,就彷佛是被強光給灼傷了一般,嚴重的話或許會失明。”
一聽常樂這話,我二話不便連忙衝了過去抱起左清婉就向著醫務室跑了過去,我可不想她因為我而變成瞎子,早知道後果會這麼嚴重的話,我就不強迫對方了。
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將左清婉給送到醫務室之後,卻是現裏麵竟空無一人,別醫生了,連個護士都沒有。
看到醫務室沒有人,常樂一邊給左清婉做簡單的處理,一邊急聲對著我開口道。
“快去找眼科大夫,她們可能在錄口供,你往警察多的地方找找看。”
顧不上回常樂的話,我連忙向著外麵跑了過去,想要趕緊找個眼科大夫給左清婉治療,她可千萬不能出事啊,要不然我非得自責死。
就在我正一邊暗自祈求左清婉不要出事,一邊在醫院裏狂奔尋找著眼科大夫的時候,一位正跟同事聊的警察卻是忽然急聲對著我開口喊道。
“喂,你幹啥的?別往那邊走,哪裏可是”
不等那警察把話給完,我就直接闖進了那放有眼科牌子的辦公室,然後張口就想問誰是眼科的大夫。
然而就在我剛闖進去的刹那,卻是忽然愣住了,因為在我的麵前站著許許多多的警察以及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而在房間的正中則躺著一位死相淒慘的死者。
這位死者死亡的方式與之前的周老焉還有禿頂男應該是一樣的,都是因為心髒被人活生生的挖出來而死。
但與他們兩個人不同的是,他的嘴唇兩側則被人用刀給劃開了,讓人一眼看上去就彷佛是正在咧著大嘴在笑一般,那模樣與馬戲團的醜很是相似,但卻更加的恐怖與滲人。
雖然已經死去多時,但他的眼睛之中卻仍帶有一絲邪笑,再配合上他那幾乎裂到耳朵根的大嘴巴,就彷佛是正在嘲諷我們一般。
除了嘴巴被人給劃開被弄成醜的模樣以外,以周老焉和禿頂男不同的是,那就是眼前的這個死者的胯下已經是一灘肉泥,上麵還帶有一絲黃褐色的液體,應該是他的
就在我正下意識的觀察著眼前死者的時候,一個率先回過神來的警察卻是眉頭微皺的怒聲開口問道。
“你是誰?為什麼闖進來?你知不知道這裏是案現場?破壞了案現場的後果是什麼你知道麼?信不信我告你妨礙公務?”
我並沒有理會那警察所問的一連串問題,而是望著那些穿白大褂的醫生急聲開口問道。
“你們誰是眼科大夫?我朋友出事了,再沒人給她治療的話她可能會瞎掉。”
聽到我的這番話,那些穿白大褂的醫生卻是相互看了一眼,接著,一位身材高挑的女醫生卻是忽然有些無語的開口道。
“我們是法醫,隻會解刨人,不會救人,你還是找找別的醫生吧。”
一聽對方這話,我心妹的,你不早,這不耽誤事麼?
在心裏埋怨一聲的同時,我轉身就準備離開上別的地方找找,然而就在我剛轉身的刹那,那身材高挑的女法醫卻是忽然再次開口喊道。
“等一下。”
聽到身後的喊話,我不禁有些意外的下意識回頭開口問道。
“咋了?”
看到我隻是把頭轉了回來,還準備要走,那女法醫卻是一邊將自己臉上的口罩給摘了下來,一邊低聲開口道。
“你先過來,我有事問你。”
隨著口罩被緩緩摘下,一張極為漂亮的臉卻是出現在了我的麵前,我很難想象,眼前這張臉的主人竟然是一個法醫。
因為在我的心中,法醫就是把人當雞一樣給開膛破肚,連骨頭都要撬開看看的老變態,而不是一個嬌滴滴的大美女。
雖然對方很是漂亮,但著急左清婉安慰的我還是連忙急聲開口問道。
“你有啥事趕緊,我還得去找醫生呢,再晚我怕就來不及了。”
聽到我的這番話,那女法醫卻是隨手一指身旁的警察,然後輕聲開口道。
“你去找個眼科醫生給她朋友看病,這種事耽誤不得。”
聽到女法醫這麼,那被她指中的警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立即轉身向著外麵跑了去。
而我見狀,卻是不由感到十分的疑惑,我不明白這女法醫為什麼要把我給留下來,剛剛不是還有警察我留在這裏會破壞現場的麼?
就在我正感到有些疑惑的時候,那之前開口嗬斥的我警察卻是搶先開口問道。
“李法醫這不和規矩吧?先不他會不會破壞現場,讓一個普通群眾呆在這裏好像不是很合適吧?”
那李法醫沒有理他,而是一邊用她那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我,一邊伸手指了指那死相極慘的死者,然後這才緩緩開口問道。
“你不怕麼?”
“啥?”
在聽到那李法醫的話後,我有些沒明白過來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而那李法醫聞言,卻是再次開口補充道。
“我是一名法醫,在學校的時候就接觸過很多的屍體,可第一次出現場的時候在親眼看到那血淋淋的場景之後我卻吐了很久很久。
而你,一個普通群眾,在看到死者之後,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反而還下意識的去觀察他的死因”
剩下的話那李法醫並沒有,而是用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懷疑之色。
一聽到李法醫這話,那些原本覺得我有些礙事,恨不得早點把我趕緊去的警察們臉色卻是不約而同的紛紛一變。
接著,一陣竊竊私語聲便不斷響起。
“對啊,這也太不正常了,不怕你們笑話我,我第一次出警是車禍,場麵還沒這血腥呢,可我卻吐的腿都軟了,幾都吃不下飯,這子表現的未免也太淡定了吧?”
“是啊,這跟膽量無關,有的殺人犯有膽子殺人,可在下刀子見到血之後,卻會忍不住的嘔吐,這裏的血腥味這麼重,連我們這些老家夥都有些受不了,他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聽著眾警察的竊竊私語聲,我心慘了,妹的,我就知道跟他們要保持距離,這下好了吧,被人給懷疑了吧,而且連膽子大這種借口都沒有辦法用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很是著急,因為我知道要馬上打消他們對我的懷疑,如果讓他們再這麼議論下去的話,要查我肯定是遲早的事。
在心中嘀咕一聲的同時,我就故意做出一副是你們大驚怪的模樣開口道。
“這有什麼啊,我見過的場麵可多了,比這還嚇人的我都見過,有什麼好吐的,要一見到屍體我就要吐,那這份工作我就不用幹了。”
聽到我這番話,旁邊一位警察卻是有些好奇的下意識開口問道。
“你做的什麼工作啊?竟然見到這種場麵還會這麼淡定。”
“我幹過的工作可多了,現在在太平間當看屍人,對了,之前我還在火葬場幹過兩,就是把死人推進火裏把他們燒成灰那種活,這都兒科。”
聽到我的這番解釋,那些警察卻是紛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很明顯我這個回答還是能的過去的,起碼,能暫時把他們給忽悠住。
然而就在我正以為自己可以把這事給忽悠過去準備轉身就走的時候,那一直用眼睛直勾勾盯著連眨都不帶眨一下的女法醫卻是忽然開口話了。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