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羅族長口中念出的古文,不知為何,我的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在很久之前我已經在哪裏聽到過這句話似的。
“老羅,你又在發什麼神經?”看到羅族長站在石碑麵前念念有詞,老王奇怪地上前詢問,心想,這老頭子該不會又被這神峰搞得瘋瘋癲癲了吧。
“不是,我覺得這石碑上的古文別有深意,應該好好琢磨一下。”羅族長仿佛知曉老王心中的想法,搖頭否認道,同時手指指向那塊刻滿了古文的石碑,示意我們過去看。
我和秦雪走上了前去,老王雖然急於前行,尋找九尾妖狐,但是看到我們都對那塊石碑感興趣也隻好作罷,也和我們湊上前去。
“這歪歪扭扭的字是什麼意思?”老王指著石碑上最上麵一行的古文奇怪地問道。
“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不過三。”
這次,羅族長沒有再用古文,而是用了我們都懂的大陸語言,我方才那種熟悉的感覺也消失了,而對於羅族長翻譯出的這句話,我覺得確實別有深意,應該好好琢磨一下。
“這句話什麼意思?”老王又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我們還是不要管這老什子古文了,快快進去這大門尋找就為妖狐吧!”
我和羅族長都靜靜地盯著那行古文若有所思,秦雪也皺起了秀氣的柳眉,清雅高貴的小臉上滿是疑惑之色,老王見到我們都不理他,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氣得直跳腳,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們在這好好看這破石頭吧,我自己去找九尾妖狐去!”說完,便轉身要走。
剛走了沒兩步,老王就回過頭來打量我們是否注意到他,直到躊躇地走到了通道盡頭的大門前,試著邁出兩步,但是想到門口還可能有很多凶險,自己又是孤身一人,遇到強勁的對手根本就敵不過,說不定連老命都會丟掉,權衡利弊之下,又灰溜溜地退了回來。
我把老王的小動作看在眼裏,心裏直樂,這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膽子還這麼小,死要麵子活受罪,於是決定給老王一個台階下,說道:“老王,你不要著急,這石碑上的古文確實有蹊蹺,很可能與神峰有關,我們還是謹小慎微些為妙,你還是留下幫把這古文之謎給破解了比較好。”
老王一聽,連忙走回了我們身邊,裝作不情願的樣子說道:“既然你們執意要我留下幫忙,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然後也認真地看著那行古文,雖然不知心思已經飄到了哪兒去。
“羅族長,你可看出這行古文有什麼蹊蹺?”我思索了半天也沒個頭緒,於是開始詢問羅族長,他可是上古時期的人物,又識得古文,最先發現這石碑的奧妙,應該會比較清楚才對。
羅族長又看了那古文半晌,才緩緩開口道:“這石碑確實有蹊蹺,又立在這通道盡頭,雖然我現在和你一樣沒什麼頭緒,但是我認為應該和接下來的道路有關。”
如果這石碑真的如羅族長所說,和我們接下來的道路有關,是不是意味著這石碑上的古文就是給後人得瑟一個提示,提示我們在接下來的道路應該怎麼走比較安全?
我把這個想法和眾人說了,羅族長和老王也覺得有點道理,秦雪更不用說,當即表示要留下來和我破解石碑之謎。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這個石碑想表達什麼意思啊,老羅,你看看那行大字下麵的古文是什麼意思,給我們翻譯下,說不定有什麼線索呢?”老王一聽這石碑可能真的和接下來的道路有什麼關聯,立馬也來了興致,主動要求羅族長翻譯一下石碑下麵的古文。
“這大字下麵的古文,我也不認識。”羅族長搖頭無奈道,“這大字下麵的古文雖然和上麵的古文很相似,但是用的是一種極為不同的排列方式,這應該是上古時期的另一種已經失傳的古語言,比我們家族的古語言還要失傳的早。”
老王瞪大了眼睛,心想這古語言還分好幾種,那不是和大陸上的正統語言和地區方言一樣了,又盯著石碑看了一會兒,臉上流露出不耐煩之色,又催促道:“好了好了,既然連老羅都不認識這石碑上寫得是什麼,估計這石碑之謎我們也破解不了了,還是趕快上路,去尋找就為妖狐吧!”
“這行古文中的‘三’會不會說的是我們進入通道的三個入口?”秦雪突然開口問道。
她短短的一句話讓我茅塞頓開,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很有可能,我們進的這個通道是錯的,誰又能保證隻要有危險的地方就絕對不是正確的道路呢,相對言之,絕對安全的的地方誰又能保證下麵的道路是正確的呢?也許,我們從這個大門進去後,隻會暢通無阻地出了神峰,隻在神峰來了個一日遊。
“雪兒說的對,這個‘三’字很有可能說的就是我們剛才進來的那三個通道,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代表這三個通道中有的是真的,有的則是假的。”我拍手分析道,用讚許的眼光看著秦雪。
“那‘不過三’就是指第三個通道就是真的了?”秦雪在我的分析基礎上反問道,“我們現在在第二個通道,說明我們現在的方向是錯誤的,對不對?”
我又摸了摸秦雪的頭,微微叩首,同意道:“對,你的冰鳳雖然探查出了哪個通道有危險,但是這並不代表有危險的通道就是錯誤的,設計這座古墓的人應該不會想不到後人用這種法子探路,於是設置了一個陷阱等著我們去跳。”
不得不說,設計這個古墓的人是真的聰明,雖然並沒有用什麼邪門的暗器和什麼厲害的鬼怪,但是他可以巧妙地利用人的心理,把來人耍得團團轉,這一點,他就比那些所謂的陰陽風水大師不知強了多少倍了,要知道,最簡單的,有時候就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