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趕緊跑到了包子鋪,因為店裏的夥計被趙家的人打死了,現在一時之間也找不來其他的夥計,所以包子鋪一直沒有出過麵的老板也就出來自己忙活了。
一看見我們走進來,就趕緊笑著張羅,問我們要吃什麼。
我趕緊拉著老板說:“我是您店裏上一個夥計的朋友,他前兩天出事了,這昨天就給我托夢,讓我過來幫他拿個東西,您知道他的東西現在在哪裏嗎?”
一聽說我們不是來買包子,反而是過來找那個夥計的,老板的臉色立馬就冷下來了,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個熱情樣子,冷著臉說:“這個晦氣東西,我怎麼知道他的東西都藏在哪裏?反正能看見的都在柴房了,你們自己去找吧。”
說完,老板也不搭理我們,就繼續去招呼別人了。
我也懶得計較老板這個沒有禮貌的樣子,就趕緊去了柴房,虎爺年紀大了,已經沒有力氣再和我們繼續走進去了,就坐在位子上,要了一屜包子,一碗湯等我們。
我一走進柴房,就感受到了那株藥材傳來的滾燙的意思,我確定,那株藥材一定是在這個地方!
可是我們在夥計的一堆東西裏麵,都沒有找到,我有些著急,一下子就沒有了主意。我來回的查看被我們翻亂的東西,忽然就看見了和柴房通著的廚房。
這個廚房應該是老板自己吃飯用的地方,夥計之前應該沒有用過,這老板回來了,就自己收拾好了生上了火。
我忽然想到了那株草藥的樣子,又看了看地上的幹草。心中一下子就湧上來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趕緊就衝了進去,正好就看見了燃燒了一半的草藥!
我趕緊撲上去,用手掌直接就撲滅了火焰,就算是被燒傷了也沒有關係,看著手中剩下的半截草藥,我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老瞎子也趕緊追了進來,一看到這剩下一半的草藥,也笑了笑,不管經曆了什麼,反正最後這株草藥我們是拿到手裏麵了。
現在剩下的,也就是這個孩子和他母親的骨灰了,雖然明知道他母親,就算是入土為安了,也絕對不會再有下一世了,但是我的私心裏,還是想要將他們都帶回去。
我將藥草放在了自己的懷中,然後和老瞎子走了出去。虎爺在外麵吃的也差不多了,看見我們出去以後就又叫了兩屜包子,讓我們坐在這裏安靜的吃東西。
我早就已經餓的受不了了,趕緊就坐下來吃東西。我忽然想到這對母子的屍體應該是在警察局,而我們對這裏的警察局是一點都不熟悉,怎麼拿出來呢?
我看向了虎爺,虎爺在這裏的名聲應該不小,又是生意人,自古官商不分家,虎爺多多少少的,都應該和警察局那裏,有點聯係吧?
“虎爺。”我抬起頭來,看著虎爺喊了一聲。
虎爺聽見我的話,抬起頭來看著我,並沒有說話,就等著我說下去。我趕緊問:“虎爺,你和這裏警局的人關係如何?”
“還可以。”虎爺點點頭,說道。
我趕緊問道:“虎爺,您還記得昨天晚上幫助咱們的那對母子嗎?母親因為趙家少爺死了,隻剩了自己的兒子,他們的願望,就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家鄉裏麵去,所以……”
“你是想讓我幫助你,拿回來他們的屍體?”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虎爺就已經猜出來了自己的想法,我趕緊點點頭,等著虎爺給我回應。
虎爺點點頭,說:“一般警局裏麵是沒有人的,不過昨天趙家被滅門,肯定會有人檢查的,我們等下午有消息的時候再去吧。”虎爺淡淡的說。
我看著虎爺的樣子,好像根本就不擔心他昨天犧牲了那麼多的弟子,還殺了趙家少爺和趙老爺。
我疑惑的問了一句,虎爺搖搖頭,笑著說:“雖然沒了這麼多的徒弟確實有些心疼他們,但是我剛才已經派人去將他們的屍體全部都抬回來了,過幾日就好好的去安葬。在這裏,一向是秉持有本事的做老大,所以趙家在這裏,才這麼安穩的做了這麼多年的老大。”
我點點頭,也就是說,虎爺現在一舉滅了趙家,所以對於他來說,雖然損失了很多弟子,但是對於他來說,總結一起來以後,還是一個好消息。以前這裏有一個趙家壓著,現在就沒有人敢壓在他的頭上了。
我沒有再說別的,既然虎爺都不介意了,我也就沒有了什麼介意的原因,在這裏,還是這種地頭蛇比較厲害。
我們回去好好的休息了一下,這一覺,真是我睡的最舒服的一覺,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天已遲暮我才慢慢的醒過來。
老瞎子這個時候正在和虎爺坐在客廳裏麵喝茶,我們今天來到了虎爺的家裏,我頭一次來這裏,這裏和趙家差不多,都是類似北京四合院的宅子,隻是沒有趙家那麼豪華而已,不過看著這裝修,完全沒有店裏的那麼簡單,隻是和店裏一樣的低調,可是每一處都是十分的精致,就算是一個牆角的裝扮,都能讓人嘖嘖稱奇。
我坐在了老瞎子的旁邊,立馬就有人給我端上來了一杯茶水,剛一醒過來,嘴裏麵難免幹澀,這一口茶下去,帶著淡淡的香氣,清新幹淨,瞬間就讓我整個人都舒服了起來。
虎爺問我道:“警局已經有人來過了,休息好了我們就過去一趟吧。”
我當然沒有什麼意見,趕緊就站起來和他們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昨天晚上的現場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除了地上的斑駁血跡,也沒有什麼特別觸目驚心的地方了。
虎爺笑著向最前麵的一個穿著警服的胖子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以後,就笑著問:“這已經有好久沒有看見局長您了,這什麼時候回來的?”
“本來家裏有事,這一聽說這裏出事了,就立馬過來了,我也著實忙不過來啊!”胖局長的臉上帶著為難,可是我倒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他哪裏像是家裏出事的難過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