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跟林夕真的沒什麼,對,我是對她有過一點特別的情愫在,但是我他媽的單身二十五年,跟一個漂亮小女生在一起相處那麼長時間,心裏會有點騷動還是正常的吧?
好不容易等到麗姐下來叫我,我才算是躲過了一劫,逃也似的上樓去了。
徐哥應該是被麗姐叫醒的,睡眼朦朧的,看見我進來,才爬起來,坐在床頭看著我:“昨晚談生意談到淩晨,喝得太多了,吃不消啊!”徐哥笑著說道。
我走過去,坐在沙發上:“是我打擾你了,不好意思。”
“我們兄弟倆跟誰客氣啊,小麗說你有事要請我出麵,啥事啊?”徐哥的確是給我麵子,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進入正題。
我也就不客氣了:“徐哥,你認識韓品源這個人嗎?”
“哦,你說的是排行榜上第十的那個禁欲係裝逼男啊,認識,當然認識。”徐哥遞了根煙給我,自己也點了一根,倚在床頭上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沒想到徐哥對韓品源的評價會是這樣的,這裏麵多少有一丁點的嫉妒的成分在吧?
“那你能幫我把他約出來嗎?我想見見他。”
“你見他做什麼?這個人不好約,不是正經的談生意,他不會出來的,他家家教很嚴。”
徐哥今年也三十出頭,比韓品源小一點,都是世家子弟,多少都有接觸的,他這麼說,那就說明這個韓品源的確難請。
“我最近有個客戶犯了點事,跟韓家扯上了,我聽說韓品源人還是挺好講話的,徐哥你也神通廣大,所以就想請徐哥牽線搭橋,如果實在不好約就算了。”
“難請不代表就請不到啊,他們家也就那隻母老虎厲害一點,但是我們徐家的麵子,她多少還是會給的。”徐哥一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氣勢。
“母老虎?”我卻對這三個字來了興趣,據我所知,這個韓品源似乎還單身吧?
徐哥點點頭:“你可能不知道,他們家發家是從他爺爺那一輩開始的,而他爺爺能做成這麼大的生意,多虧了他奶奶,他家幾代單傳,他爺爺早死了,現在當家的,是他奶奶,那個老女人,強勢的不得了!”
我點點頭,我找的是韓品源,又不是他奶奶,應該不打緊的。
“那這事還請徐哥多勞心,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走了。”
我站起來要走,徐哥忽然朝我招招手,讓我過去,我心裏麵咯噔一下,不知道徐哥又要幹什麼。
“旭哥兒,最近有沒有小九兒的消息?”
我沒有想到徐哥對小九兒會這麼執著,本以為經過了亂葬崗那件事情之後,徐哥已經被嚇破了膽,現在跟麗姐也這麼好,應該已經放下小九兒了,時隔這麼久,他怎麼又提起小九兒來了。
我搖頭:“徐哥,這事我也瞞不了你,小九兒是依附薑倩倩存在的,現在薑倩倩已經完全被鎮壓了,小九兒也便不複存在了。”
我撒了個謊,不想讓徐哥再沉迷在小九兒的身上,這樣對我,對麗姐,對徐哥都好。
徐哥點點頭,也沒有再執著:“哎,旭哥兒,跟你實話實說,我這輩子啊,恐怕也就這樣了,以前是看到有姿色的美女就走不動路,腎上腺素蹭蹭的往上飆,現在啊,看誰都一樣。”
“徐哥,現在挺好啊,咱不走腎上腺素,走心,該定下來了。”
徐哥背後的家族勢力不容小覷,家裏也就兄弟兩個,弟弟徐謙完全就是被寵壞了的富三代,徐哥雖然也紈絝,但是經商手段還是一流的,在我看來,以後他們老徐家,還是得靠徐哥。
徐哥嗬嗬一笑,拍了拍我肩膀說道:“我心裏有數,你放心。”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隻要不來找我麻煩,我已經燒高香了。
從樓上下來,幾個小姐姐硬拉著我去玩,喝了不少酒,等我歪歪倒倒的從大世界裏出來的時候,天早就黑了。
二叔已經睡下了,我胡亂的洗漱了一下,也倒頭就睡。
睡到夜裏一點多的時候,手機鈴聲如約響起,我頭痛欲裂,艱難的爬起來,接聽。
那頭,是熟悉的聲音:“陳大師,謝謝你救了我,這幾天辛苦你了,無以為報,祝你的店越開越紅火。”
說完,那頭便掛了,我當時真的是一臉懵逼啊,酒一下子完全清醒了,扔下手機,我趕緊伸手搖我二叔。
二叔大半夜的被我吵醒,一臉的不快:“旭哥兒,自己出去快活不叫我就算了,連覺都不讓我睡了?”
“出事了,二叔,韓品友那邊可能出事了。”
我一邊說,一邊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二叔一臉嫌棄的扇了扇,爬下床,給我拿了杯牛奶:“先喝了再說。”
我拿過牛奶,根本沒心思喝,這玩意也不怎麼解酒啊!
“二叔,剛才韓品恭又給我打電話了,說謝謝我救了他!”
太恐怖了,深更半夜的,韓品友的第二人格給我打電話說我救了他,那第一人格韓品友呢?
“別急,這種情況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韓品友的第二人格完全擊敗了第一人格,以後的韓品友將被韓品恭替代。”
二叔的分析是對的,但是這也太扯了吧?我隻知道人格分裂患者進行治療之後,能夠還原到第一人格,還沒聽說過第二人格主動替代第一人格的,這不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嗎?
“二叔,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去錦繡花園小區看看,會不會出大事?”
“我現在也無法決斷,之前我看韓品友的麵相,看出來最近他要出事,但是卻沒算出來,他會出這樣的事情,這個韓品恭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他的腦子裏麵在想些什麼,我們都不清楚,而他似乎對我們有點了解啊!”
二叔這麼一說,我更加緊張了,對啊,韓品恭到底是怎麼知道我的信息的?
“不對,二叔,我們還是得去一趟,手機,韓品友根本不知道那個手機的存在,那就說明,尋夢的手機丟了是韓品恭撿到了,但是你想,或者並不是撿到呢?”我的心都拎到了嗓子眼,一邊說,一邊收拾,帶著我的化妝箱,拿起鑰匙往外走。
二叔一把拽住我:“你的意思是,尋夢可能有危險?”
“二叔,這個韓品恭的性格跟韓品友很不一樣,韓品友剛硬卻善良,他在知道自己的身世可能很顯赫之後,自動放棄了追尋,多年憋著的一口惡氣消散了,整個人沉淪了,這才有機會讓韓品恭這一人格抓住機會,侵占了身體,你想想,韓品恭這一人格在他體內蟄伏了到底多少年?他找我們,其實是一次賭博,我們幫韓品友,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徹底治愈了韓品友,二是,治療失敗,結果就正如現在一般,韓品恭賭的,就是這百分之五十的幾率,這是個心機BOY啊!”
二叔沒有跟韓品恭這一人格正麵交流過,沒有我的感觸深,但是聽我這麼一說,立刻跟著我走。
“不管怎樣,還是去看看的好,那尋夢是個不錯的小女生,可不能真的出事。”
我和二叔火急火燎的上了車,大半夜的,我又喝了酒,二叔開車,我坐在副駕駛上,喝了那牛奶,緊張的看著路況。
錦繡花園小區雖然還算高檔,但是畢竟地段不怎麼好,門禁什麼的都沒有,我們車子直接開進了地下室,從地下二層坐電梯直接上去。
門敲了好一會兒都沒開,我掏出手機打尋夢的號碼,關機了。
“二叔,怎麼辦?你說韓品恭現在在家裏做什麼呢?”
那個時候已經快四點了,天還沒亮,我估摸著韓品恭應該還在家裏的。
二叔搖頭:“我哪知道啊,還是先去尋夢家吧!”
我們趕緊又坐電梯下來,一路往後,去尋夢家敲門,是她室友開的門,睡眼惺忪的看著我們:“你們找誰啊,這大清早的。”
“尋夢在家嗎?我們找尋夢。”二叔焦急的問道。
那女孩搖頭:“尋夢昨晚被她男朋友約出去了,說要出去玩通宵。”
男朋友?
“那請問尋夢男朋友叫什麼名字?”我緊接著問道。
那女孩皺著眉頭看著我們:“你們是誰啊?幹嘛打聽別人的隱私?對不起,我明天要上班,先睡了。”
女孩這會子才反應過來,害怕我們是壞人,想要關門,我立刻伸手去擋,卻沒想到一下子被夾住了,頓時鑽心的疼痛蔓延至整個左手掌,疼的我嘶嘶直叫。
那女孩也急了,本能的鬆開了門,抓著我的手問我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我將手縮回來看了看,還好,隻是手邊緣位置紫了一塊,沒破:“沒事,姑娘,我們不是壞人,我們之前也來找過尋夢,她這段時間可能會遇上麻煩,我們不放心。”
“你們,你們是那兩個說要幫尋夢找手機的人吧?”
沒想到尋夢將這事跟她舍友說了,我們立刻點頭,姑娘終於將我們放了進去,端茶倒水的,一臉歉意。
“姑娘,別忙了,你先告訴我們,尋夢的男友叫什麼?”
這個很重要啊。
那姑娘搖頭說尋夢的男友是她的網友,叫做尋夢的人,當初他們認識,也是因為這個網名,沒想到後來奔了現,沒有見光死。
我日,這尋夢也太好忽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