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過著急想要趕時間,再加上根本就預料到大白天的也會出事,所以措不及防之下我立刻便被那道灰蒙蒙的煙霧給噴了個正著。
哪怕僅僅隻不過是吸了一口我就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口鼻,並迅速的後退,但卻還是覺得眼前有些發黑腦袋有些發沉。
雖然我不知道這灰蒙蒙的煙霧具體是什麼東西,但既然是從墳墓裏噴出來的那絕對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即便是再著急我也隻能站在這裏等,也就是我這幾天喝了幾碗參湯,要不然的非得大病一場不可。
然而就在我正有些頭暈目眩的想要蹲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想要等那灰蒙蒙的煙霧都散掉之後再去動那塊墓碑之時,令我意想不到的一幕卻是突然發生了。
因為那原本隻是緊緊跟在我的背後,除了用兩顆大眼珠子一直瞪著我之外什麼事都不做的神秘女子竟忽然邁步向著那塊殘破的墓碑走了過去。
雖然對方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想要傷害或者是威脅我的舉動,但被這樣一個頭戴惡鬼麵具,就連走路都要轉過腦袋盯著我的神秘女子給一直跟著,我還是覺得自己心裏毛毛的。
在走到墓碑旁邊之後,那神秘女子便輕輕的一揮自己的右手,接著,那原本形狀近似於蘑菇雲一般的黑絲煙霧竟忽然化作一條小蛇飛到那神秘女子的手心,然後好似有靈性一般不停圍繞著她的手指轉來轉去。
雖然對方的這番舉動不但沒有給我帶來任何的困擾,還將那害人的灰蒙蒙煙霧都給收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之後,我總感覺自己心裏涼涼的。
然而就在我正十分忐忑不安的時候,那已經將煙霧都給收走的神秘女子卻是立刻便緩緩向著我走了過來,看樣子她是鐵了心要黏住我了。
看著眼前正緩緩向著我正麵走來的神秘女子,出於為自己安全的考慮,即便對方暫時並沒有任何想要傷害我的意思,但我卻還是起了殺心。
幾乎就是在對方迎麵要從我的身旁擦肩而過的刹那,我立刻便伸手將口袋裏的小褲掏了出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對方的腦門之上罩了過去。
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明明已經在出手之前盡量裝作沒事人一樣了,可當我出手的刹那,對方卻還是輕而易舉的就閃開了。
雖然一擊並未得手,但我卻並沒有放棄,而是揮舞著手裏的小褲便準備再次向著對方的腦門上罩去。
但就在我剛把手給舉起來的瞬間,那神秘女子卻是立刻便沒入到了我背後的陰影之中,隻露出一個腦袋直勾勾的盯著我,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二話不說便轉身背對著陽光向著麵前的陰影撲了過去,我倒要看看這次你怎麼躲。
但令我再次沒想到的是,每當我快要將手中的小褲給罩到對方的腦袋上的刹那,對方就會立刻沒入我的影子之中消失不見,等我把小褲拿開,她就會再次將腦袋從影子裏麵鑽出來繼續直勾勾的盯著我。
心中氣憤之下,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揮起自己手中的小褲便是一陣亂掃,可對方就好像跟我捉迷藏一般,明明可以鑽到我的影子裏麵不出來,但她卻偏偏好似要逗我玩一般,學土撥鼠那樣不停的把腦袋給探出來。
足足十來分鍾,我嚐試了起碼有上百次,但別說將小褲罩到對方的腦門之上了,我甚至連人家的頭發絲都沒有摸到。
雖然對此我感到很是不甘心,但考慮到時間緊迫的緣故,我也不敢再繼續耽誤下去,在確定了墓碑下麵的灰蒙蒙煙霧已經完全散掉之後,我連忙將小褲重新塞回口袋之中,然後便轉身拖起墓碑便準備先找個地方藏起來。
然而令我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如果我剛剛輕輕一推就將墓碑給推倒了是因為墓碑沒有被埋好的話,那麼我現在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氣就能將其給抱起來又是怎麼一回事,就算再怎麼被雨水給侵蝕,這始終是由石頭做的啊!
雖然心中疑惑歸疑惑,但我還是立刻就隨便找了個草叢將墓碑給藏在了裏麵,然後二話不說便將順手拿來的幾根蠟燭擺上,然後趕緊轉身回去。
六叔這個人或許因為常年孤身一人待在帽子山上的緣故,脾氣很是古怪,和我一樣都顯得不會說話,我擔心時間久了他再說漏嘴了。
這並不是我在瞎擔心,因為往回沒走多久,我就看到六叔能帶著一男一女正往這裏趕,想必是因為已經敷衍不下去了,所以才會主動來找我。
但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六叔是怎麼知道我在什麼方向的,要知道這帽子山的墳墓可是多的數都數不清,我剛開始自己都不知道選哪個墳墓好,他是怎麼清楚的。
就在我正暗自感到十分疑惑的時候,已經看到我的六叔卻是立刻便目露一絲喜色的急忙對著我揮了揮手。
看著六叔那一臉的喜色,我的內心卻是不由感到十分的驚訝,因為他所在的地方離我還有一段距離,但我現在不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甚至就連他臉上的老人斑都能看得清清楚。
“來了。”
在答應了一聲之後,我立刻就快步趕了過去,因為看六叔的神色似乎也有點應付不了了,我得趕緊過去給他解圍。
然而就在我還沒剛跑到他們跟前呢,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那蘇岩便一臉笑意的轉目對著六叔開口說道。
“老人家,您年紀大了,山路難走,還是回去吧,我跟這位小哥一起去祭拜一下就行了。”
一聽對方這番話,我卻是不由暗自提高了警惕,因為我特意不希望和他單獨待在一個地方,要不然的話萬一出了什麼事吃虧的肯定是我。
原本我以為以六叔的性格肯定會立刻點頭答應的,畢竟他坑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事還老喜歡往我的身上潑髒水,但誰知道這一次他竟然想也不想的就開口拒絕道。
“無妨,我老頭子還沒有到走不了路的地步,已經沒多遠了,我們快點過去吧,早點祭拜也能讓你早點安心不是麼?”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那蘇岩的神色卻是立刻便微微一變,但隨即,他便再次露出招牌式的笑容輕輕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好吧。”
話剛一說完,那剛剛還口口聲聲擔心六叔身體的蘇岩卻是立刻便徑直走了過來,壓根就沒有任何想要攙扶一把六叔的意思。
雖然心中對此人很是鄙視,但既然人家都已經行動了,我這個帶路人總不能站在原地傻愣著吧,隻能一邊指路一邊跟著繼續往回走。
一路之上,氣氛顯得十分的沉默,我們一行四人沒有任何人願意開口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走在陡峭的山路之上,顯得格外尷尬。
因為穿著高跟鞋再加上女性身體素質比較柔弱的緣故,在陡峭而又崎嶇的山路之上行走對那三十來歲的女子看起來是一件很是吃力的事情。
但令我感到十分奇怪的是,對方手裏卻是緊緊的提著一個特別巨大的行李箱,即便已經累得是氣喘如牛香汗淋漓,但她卻絲毫也沒有任何想要將行李箱放下或者讓別人幫著拿的意思。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隻要哪怕我或者是六叔隻要稍微距離她近一點,那女人就會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行李箱,並用一種很是警惕的目光向著我們掃來,看樣子這大行李箱裏麵似乎裝著什麼很值錢的東西,要不然實在無法解釋她的行為。
要是換做是別的女性,哪怕是個大媽呢我也會好心搭一把手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眼前這一男一女,我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抵觸之感,從心底裏不願意跟對方有任何的接觸。
不過好在,墳墓並不是很遠,在經過一段十分尷尬的路程之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那座已經長滿雜草的墳墓前。
“這就是你父親的墳墓了,磕個頭,燒支香,告個罪,就齊了。”
聽到六叔的這番話,那蘇岩還沒有開口說話呢,反倒是那已經累得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子麵帶一絲疑惑之色的搶先開口問道。
“這上麵怎麼這麼多的草?看上去好像不是....”
不給對方把話給說完的機會,六叔便立刻急聲開口打斷道。
“你們家裏人給了那麼多好處,自然要選一處上好的寶穴了,別看這地方不起眼,但風水卻極好,這生長旺盛的雜草就是很好的證明,預示著你們以後會多子多孫。”
六叔的話音剛落,那剛剛還好好的女子臉色卻是忽然一青,接著便立刻滿臉怒火的向著六叔瞪了過去,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眸之中微微閃現過一絲痛苦之色,似乎被六叔的話戳中了心中的痛處。
而那蘇岩雖然沒有任何過激的行為,但在聽到六叔的這番話後,其眉頭卻是立刻便微微的皺了起來,似乎對此感到很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