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卻是下意識地想要去阻止,但別說我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傷了,就算是身體好好的時候也未必能來得及。
然而就在我正以為蘇惜月的下場肯定會很慘的時候,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剛剛還被老鼠給嚇的是驚慌失色,大聲尖叫的蘇惜水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隻老鼠給一把抓住了。
此時的蘇惜水再也沒有之前的文靜,看起來就好似一個女漢子一般,看她的那副模樣就好似手中抓著的不是什麼讓人惡心的老鼠,而是一隻可愛的小兔子。
然而就在蘇惜水剛將老鼠給死死抓組,成功組織對方鑽進自己妹妹的腹中之時,那隻小老鼠卻是忽然利用自己裸露在外麵的長牙狠狠的向著蘇惜水的手腕咬了過去。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唯恐那小老鼠牙齒上再有毒或者是病菌的我連忙急聲開口喊道。
“快把它扔掉!”
聽到我的喊話,蘇惜水這才終於回過神來,並有些花容失色的揮起自己手中的小老鼠便用力一扔。
可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不知道蘇惜水是不是故意的,那隻小老鼠竟然是向著我扔過來的。
而在離開了蘇惜水的手中之後,那隻小老鼠立刻便露出了滿嘴尖銳而又鋒利的獠牙,並眼帶一絲仇恨之色的直勾勾向著我飛了過來。
我不知道這玩意兒有沒有毒,更不知道它身上有沒想攜帶什麼病菌,但我卻知道一旦被咬中的話,下場絕對會很慘。
所以下意識的我便連忙伸手向著那隻已經近在咫尺的小老鼠狠狠的抓了過去,接著,我便感覺到自己的手中猛的一沉,那隻小老鼠竟恰好被我給死死抓在手心之中。
在將那隻小老鼠給死死抓住之後,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有些意外,因為剛剛的那番舉動隻不過是我身體下意識地條件反射,根本就沒有想到真的能抓住。
然而就在我正暗自驚訝於自己的反應速度和準確度竟然會這麼的驚人之時,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心猛的一疼,那種感覺,就彷佛自己手中抓著的不是什麼老鼠,而是一隻刺蝟一般。
下意識地我便連忙向著自己的手心望了過去,但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卻是讓我不由感到很是震驚。
因為我竟然發現那隻小老鼠身上的毛發雖然看似十分的柔軟,但在毛發豎起來之後,卻是猶如一根根鋼針般鋒利,我甚至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它的毛發已經深深的刺進了我的血肉之中。
看著自己手心那密密麻麻的的傷口,我隻感覺自己的手心是劇痛無比,立刻,我便連忙用手一揮,將那隻小老鼠給用力甩了出去。
要是換做一般的老鼠,在落地之後肯定是會立刻撒腿就跑逃之夭夭的,但這隻長著長牙身披尖刺的小老鼠在落地之後不但沒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意思,卻是立刻再次向著我衝了過來。
雖然這隻老鼠體型極小,但對方看起來卻是極為凶狠,就好像是一隻巨大的惡犬一般,麵對著體型是它百倍之多的絲毫沒有任何的膽怯之色。
看到那隻小老鼠向著我衝來,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的,被手中疼痛刺激之下的我立刻抬腳就向著對方狠狠的踹了過去。
雖然對方身上的毛發十分的堅硬,足以刺穿大部分鞋子的鞋底,但是我卻根本就不擔心這一點,可以毫無顧忌的使勁踹對方。
但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對方的體型雖小,但動作卻極為靈巧,幾乎就是在我的腳掌剛落下的瞬間,它便很輕鬆的躲了過去。
一連踹了好幾腳,我不但連對方的一根毛都沒有摸到,自己唯一的一雙皮鞋卻是在對方尖銳獠牙的撕咬之下已經變成了一個破爛。
唯一的一雙皮鞋被咬壞了自然讓我感到很是惱火,但更加讓我惱火的是這樣先去我別說踹死對方了,自己反而會被先給累運。
在幾番嚐試無果之後,我立刻便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因為知道自己跟對方的速度根本就不再一個檔次上麵,再用腳踹也隻不過是白白浪費力氣而已。
然而就在我剛停下自己的動作之時,那隻小老鼠卻是好似經驗豐富的獵人一般,立刻便抓準時機狠狠的向著我的腳腕咬了過來。
看到對方的這番舉動,我立刻連蹦帶跳的瘋狂躲避起來,生怕自己會被對方給咬中,再中什麼亂七八糟的毒。
相較於慌亂無比的我,那隻小老鼠則是十分的鎮定,它一邊不停圍著我的身體轉圈,一邊尋找著進攻的時機。
因為身上本就有傷的緣故,再加上一連跑了那麼遠,我的體力早就已經耗盡,所以沒蹦噠幾下,我的動作便不由的遲緩了起來。
我的動作剛一遲緩下來,那隻小老鼠立刻就衝了過來,然後順著我的褲腿向著我的上半身迅速爬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我的內心卻是不由猛的一沉,如果我再不加以阻止的話,一旦對方咬中我什麼要害的位置,那就算能活下來也還不如直接死掉呢。
一想到這比死還恐怖的下場,我再也顧不上別的,連忙再次伸出自己已是鮮血淋漓的右手便向著對方狠狠的抓了過去。
俗話常說十指連心,自古以來便有很多專門在手上施展的刑罰,比如用竹簽紮手指或者拔指甲蓋了,在這種刑罰的折磨之下,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英雄好漢都栽在上麵當了叛徒。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英雄好漢,更知道自己不是一個意誌力堅定的人,所以當手心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之後,我是真的快要忍不住破口大罵了。
在手心劇烈的疼痛之下,我不但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心中還升起了一絲滔天的怒火,俗話常人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我。
所以在將那隻小老鼠給抓在手心之後,我便立刻用力,以一種兩敗俱傷的方式死死的握住對方,想要將其給活活捏死。
我越是用力,那隻小老鼠身上的毛發刺的就越深,鮮血更是不停的從我的手心之中流淌出來,可越痛,我就也是憤怒,並下意識地更加用力的去捏對方。
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象到,我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麵,要是換做平時,我恐怕早就求饒了,但這一次,我卻出奇的有血腥,果然真應了那句話,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雖然相較於那隻小老鼠,我想還是我手心所傳來針紮般的痛楚更加難以忍受,但卻是那隻小老鼠先支撐不住了。
隨著一連串吱吱的叫聲,那隻小老鼠再無之前的凶狠之色,反而開始不停劇烈的掙紮了起來,似乎很想要掙脫我的手掌。
而此時的我也已經快要忍受不住手心所傳來的舉動了,在看到那隻老鼠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有活力之後,我便連忙高高將其舉起,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聲音猛然響起,我不給對方站起來逃跑的機會,便抬起自己的右腳狠狠地踹了過去。
這雙皮鞋還是我那死去的師兄留給我的,他生前的時候從來都不舍得穿,因為這是他上山之後,他唯一的朋友送他的禮物。
嚴格的意義上來說,這不是皮鞋,而是一雙軍靴,因為鞋底鑲有鋼板和軍勾,如果換做一個壯漢穿著這雙鞋的話,一腳下去能直接把人的腿骨都給踢斷了,就更別提這隻小小的老鼠了。
當我的腳掌狠狠落下之後,隻聽啪唧一聲,那隻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小老鼠立刻便被我一腳給踩成了肉泥。
看著自己腳下那隻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老鼠,我這才暗自鬆了一口氣,但隨即,我便十分惱怒的揮起自己鮮血淋漓的右手對著那蘇惜水怒聲開口吼道。
“你大爺的想害死我啊?我自問除了有幾次不小心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看了不該看的地方,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為了給你妹妹治病,你看我渾身上下收了多少傷!
你倒好,把我當賊一樣防著也就算了,看在你身上有一種跟我母親很相似的感覺,我忍了,但我沒想到你竟然想害死我!”
此時的我真的憤怒到了極點,我是對女性有著某種好感,特別是對蘇惜水,但並不以為著因為這一點我就可以原諒對方做任何的事。
然而就在我正極為憤怒的大聲質問蘇惜水的時候,卻是發現不但沒有任何想要跟我解釋的意思,甚至連回頭看我一下都不願意。
一看對方的這番舉動,我的肺都快氣炸了,在心中憤怒的趨勢之下,我立刻快步衝到對方的身後,然後極為粗暴的抓住對方的肩膀就將其拽了過來,然後伸手就想...
可就在我剛將對方的身體給轉過來之時,首先映入我眼簾的竟然是一張滿是驚慌之色,眼中含淚的容顏。
而蘇惜水剛一看到我,便立刻失聲痛哭道。
“我妹妹...我妹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