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惜月的手放在我的腰上後,其略微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卻是立刻就潮紅一片,她一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之色的伸手用力摁了一下,一邊語氣有些詫異的對著我開口說道。
“沒想到啊,你年紀不大本事倒是不小啊。”
聽到蘇惜月的這番話,我卻是一臉的懵逼,因為我根本就沒明白她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她真的瘋了?可為什麼她眼中的神色卻很是清醒,不見半點瘋癲之意?
就在我正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時候,那蘇惜月卻是忽然伸手將向著我腰間的衣服撕了過去,接著,便隻聽一道衣物破碎的聲音猛然響起,我就感覺自己腰間上的肉有點涼涼的。
忽然被蘇惜月給將衣服給撕破了,這讓仍是懵懂少年的我不禁感覺大腦是一片空白,因為我沒有想到,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撕破我的衣服?
這橋段,我怎麼總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裏聽說過,但一般這種情況下不是男人撕女人的衣服麼?為什麼到了我這裏完全就是反著的?
還有,這種情況下我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是大喊大叫還是拚命抵抗?如果我要是大喊救命的話,她會不會回我一句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
就在我正胡思亂想,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那原本好似傳說中正準備霸王硬上弓的蘇惜月卻是忽然臉色一變,接著便花容失色的失聲尖叫了起來。
而在失聲尖叫的同時,那蘇惜月的雙腳之上就好似長了彈簧一般,整個人蹭的一下就從我的身體上跳了起來,並抬腳就欲向著我踹了過來。
當我看到蘇惜月的腳所要踹向的地方之時,我卻是也差點被嚇得是失聲尖叫,幾乎是本能的我便連忙夾緊雙腿抬手護住,如果要是讓她這一腳踹個正著的話,我估計就是本世紀最後一個太監。
砰~
隨著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我感覺自己的雙手就好像被驢給踩中一般,那種鑽心的疼痛令我恨不得開口罵人。
不過幸運的是我反應比較快,在千鈞一發之際成功伸手保護住了自己,如果自己要是再晚上一秒鍾的話,一旦蘇惜月踹中的不是我的手而是她想要踹的那個地方,就憑她剛剛這一腳的力道,我恐怕就要雞死蛋碎了。
然而就在我好不容易保護住了自己,並想要開口罵髒話的時候,那蘇惜月卻是並沒有打算就此住手,而是滿臉都是瘋狂之色的抬腳就向著我踹了過來。
隨著一連串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我感覺就好似有無數頭野驢從我的肚子上飛速踩踏而過一般。
在腹中疼痛與莫名被打的雙重刺激之下,我心中的怒火便立刻冒了起來,這一刻,我已經忘了她是蘇惜水的妹妹,腦子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反抗,我雖然也有懦弱的時候,但這絕不意味著我會白白被人往死裏打。
然而就在我正準備反抗的時候,卻是忽然感覺到自己的手腕傳來了一陣冰涼的觸感,下意識地轉頭一看,我便在自己的腰間看到了一柄閃爍著寒芒的斷劍。
這柄斷劍是六叔從死人堆裏撿出來扔給我砍樹用的,我砍完樹之後就隨手別在了自己的腰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蘇惜月剛剛在我腰間摸到的硬物就是它了,因為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斷劍的劍刃之上有著一抹鮮紅的血跡,這血跡想必是她摸到的時候不小心劃傷了自己的手。
看著斷劍之上那一抹鮮紅的血跡,我的心中卻是更加的惱火了起來,因為如果是我故意用匕首將她給劃傷,那挨打我忍了。
但問題在於這是她自己伸手在我的腰間亂摸,自己不小心被劍刃給劃傷了,錯不在我,而在她自己。
可她卻因為自己的手指被劃傷而往死裏踹我,這個我忍不了,也不會忍,因為我的忍讓是有限度的。
然而就在我正伸手去拔自己腰間的斷劍,準備好好教訓教訓蘇惜月這個刁蠻任性的瘋婆子之時,卻是隻聽一道低沉的撞擊聲猛然響起,那蘇惜月的腦袋便一偏,整個人也搖搖晃晃的似乎馬上就要摔倒在地。
不過她僅僅隻不過是搖晃了幾下,就被人給緊緊摟住了,轉頭一看,將她摟住的人果然是那摸樣十分狼狽的蘇惜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剛那低沉的響聲應該是她將蘇惜月打暈時所發出來的。
在將自己的妹妹給打暈之後,蘇惜水便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妹妹癱坐在了地上,晶瑩的淚珠接連不斷的從她的眼眶之中緩緩滑落。
此時的蘇惜月模樣狼狽極了,不但披頭散發,就連身上的衣物也被撕的是破破爛爛的,一張精致的小臉之上更是已經高高腫起,看那樣子似乎是傷的不輕。
看到蘇惜水的這副模樣,我下意識地就想開口安慰一下她,但話到了嘴邊,我卻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因為我不知道她們姐妹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鬧得這個地步,我記得她們兩個剛上山的時候,蘇惜水雖然對自己的妹妹有些嚴厲,但姐妹倆的關係還算不錯,怎麼會突然反目成仇呢?
雖然心中很是好奇,但看到蘇惜水那麼傷心難過的樣子,我也不好開口去問,所以無奈之下,我隻好也同樣坐在地上,一邊檢查著自己的傷勢,一邊轉目向著四周望了過去。
這是一間坐落於山腳下的小屋,原本是用來迎接客人的,但因為人手不夠的緣故,所以已經荒廢很久了,雖然有點髒亂破舊,不過好歹也可以勉強遮風擋雨。
在了解的自己身處的位置之後,我卻是不由暗自鬆了一口氣,在剛下山就被車給撞了之後,即便我心裏再不願意去相信,但卻是已經沒有勇氣再往外麵跑了,要不然的話,下次我或許就沒這麼好的運氣能撿回自己一條小命了。
一邊心裏暗自歎氣,我一邊檢查著自己身體上的傷勢,雖然此時的我模樣比蘇惜水好不了多少,不過都是輕傷,養幾天就好了,不礙事,唯一讓我感到不爽的就是被蘇惜月莫名其妙的踹了一段,這讓我很是憋火。
因為就算是六叔揍我,如果要是揍狠了,或者我並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我也會找機會報複回去的,我這個人什麼都願意吃,唯一不願意吃的就是虧。
不過看在蘇惜水那麼心疼自己妹妹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衝上去揍她一頓,畢竟讓我打一個已經昏迷的黃毛丫頭,還是有點太跌份了。
不看蘇惜水還好,我這一看她卻是立刻就覺得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因為此時的她不停的在掉眼淚,模樣實在是可憐。
其實仔細想想,蘇惜水也挺可憐的,先是自己的爺爺死了,又是自己的父親被抓了,剩下唯一的親人也對自己跟仇人一樣,竟然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越想我就越覺得自己心裏不是滋味,所以在略微猶豫了一下之後,我便掏出了一張手紙緩緩走到了她的麵前,然後伸手輕輕遞給了她。
當我走到她身旁之後,蘇惜水這才回過神來,當她看到我遞到她麵前的紙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繼而便有些難過的轉過頭去。
她並沒有接我遞過去的紙,而是自己用手將臉上的淚珠給輕輕抹去,然後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對著我開口說道。
“對不起,我替小月給你道歉。”
雖然蘇惜水說這些話的時候在微笑,但她那仍有些哽咽的聲音卻是出賣了她內心的痛苦與無助。
我並沒有介意蘇惜水沒有接過我遞給她的紙,而是彎腰蹲在她的麵前輕聲開口問道。
“你們這是怎麼了?之前你們來的時候,我見她雖然有些刁蠻任性,但還是挺聽你話的,怎麼幾天不見她就...”
後麵的話我沒有說出來,因為我忽然覺得自己一個外人問這些事是不是有些冒失了?會不會讓蘇惜水心生厭惡。
也許是因為內心太過無助了,在聽到我的問話之後,蘇惜水並沒有在意我的冒失,而是眼露一絲痛苦之色的輕聲開口說道。
“那天她生病了一直昏迷不醒,我帶她下山看醫生,醫生檢查了一圈都沒有檢查出她到底是怎麼了,還建議我轉院。
當時我心裏害怕極了,因為我就剩下小月一個親人了,我很害怕她出什麼事,可是誰知道當天晚上她忽然自己醒了過來。”
說道這裏的時候,蘇惜水眼中的痛苦之色雖然沒有減少,但卻是多了一分疑惑之色的再次輕聲開口說道。
“可誰知道她醒來之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好像不認識我這個姐姐了,還見人就打,以前從不說髒話的她現在滿嘴都是汙言穢語。
我教訓她,她竟然連我都罵,而且最可氣的,她連一向最疼她的爺爺都敢侮辱,竟然指著爺爺的遺像說什麼頭上頂烏雲,活該被兒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