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恪擔憂的摟住我:“你沒事吧?我沒想到居然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我臉色蒼白,呼呼地喘著氣,但是那神秘詭異的力量卻在我的腦海之中越來越清晰。
艱難地開口:“我知道了,往北50米。一定,一定一定是在那裏。”
“你這女人,現在還有心情想這些,你先休息一下。”沈君恪看著我,擔憂的神色不似作假。
我忽然有了一絲欣慰,為了找這個鬼的屍體,冒這麼大的風險,也不算太虧。
沈君恪扶著我慢慢坐下,許久,我的呼吸慢慢平複過來。而沈君恪正十分怔忪,傻傻的看著我。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嗬,你那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怎麼就跟我死了似的。”
“不許胡說,你不會死的。”沈君恪惡狠狠的看著我,反應過度的捂住我的嘴巴,臉上的表情認真得像個孩子:“不準說死字。”
許久,他才低下頭,仿佛在喃喃自語,“你不知道做一個鬼,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你……”我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張口。
沈君恪這種低沉落寞的表情,讓我的心微微有些刺痛,心中愈加堅定,一定要幫他找到他的屍體。
動了動手腳,感覺已經恢複過來,我起身走向外麵。
臨走之時,我轉過頭,堅定的衝他笑了笑:”你放心吧,我答應了你,一定會幫你找到你屍體的。“
我再次來到船長室,按照我心中強烈的感覺,要求船長向北方向行駛了五十米。
一座黑漆漆的島嶼出現在視線中,大得仿佛一隻潛伏的巨獸,這艘看上去並不小的遊輪在他麵前,不過是一口塞牙縫的點心而已。
我心中的悸動越來越強烈,沒錯,一定就在這裏。
大概是我的舉動已經太過異常,一直沉默的男友宋科此刻終於忍不住開口:“阿彩,你到底怎麼了?整個人都不對勁。”
我注定了不能對宋科說實話,隻能笑嘻嘻地說:“宋科,你說這底下會不會有寶藏?我們讓他們打撈一下怎麼樣?”
宋科神色異樣,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卻並沒有揭穿我,而是默許了我的要求。
很快,船長和水手們開始用工具在水下打撈。
忽然,一個穿藍衣的水手叫了起來:“好像真的碰到什麼東西了!”
隨著他的話音,所有人都圍了過去。鐵鏈帶著掛鉤,慢慢的勾住底下的物體,緩緩的往上拉。
鐵鏈子嘩啦嘩啦撞擊的聲音,令我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胸膛般。
直到一節木頭在水麵露出,那個棺材的形狀越來越明顯,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沒錯,真的沒錯。
眾人合力將那口棺材拉上來,擺放在甲板上,齊齊的打了一個寒戰。
那棺材此刻在月光下,映出一種黑色的光澤,在不知在水中浸泡了多少年,卻完好無損,未見任何腐爛的痕跡。
我們麵麵相覷許久,最終膽大的船長主動上前一步,掀開了棺材蓋。
“嘩啦”一聲,老棺材應聲打開。
我急忙上前一步,一看,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
不要說什麼屍體,甚至就連一絲別的東西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白高興一場,我還以為裏麵有什麼珠寶古董呢。”一個水手發出了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