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與青蓮多聊,我站在荒山中眺望連綿的荒林,隻感覺一陣兒麻煩,畢竟這裏可是湘西,哪怕十萬裏深山我能在一小時內衝出去,但湘西對我而言最危險的可不是山,而是山中可能存在的東西。
邪神,苗寨,甚至可能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洞神存在。
邪神就不必說了,它們肯定都和有糾葛,看見我這種地府的人不可能輕易放過,苗寨危險度倒是不高,隻不過我下意識想起了惠普醫院的那個鬼巫苗老頭,他不就是在苗疆的某個廉和寨嗎?
至於最後的洞神……我倒是比較擔心,洞神可比普通邪神危險多了,畢竟是苗疆赫赫有名的詭異神仙,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仙班有位的真神,但也絕非普通雜毛邪神能比的。
我以前從洞神手臂手中搶了祂看中的女人,也不知道這次湘西之行會不會被洞神報複?希望不會吧,我可別插了個flag的旗啊!
心中略感忐忑,畢竟我從真空秘境中雖然得了不少好處,但消耗卻也是實打實的,身上雖然受傷不重,但仙氣金光消耗了不少,眉心中隻剩下最初的四分之一仙氣不到,哪怕依舊能爆發出冥神層次的力量,但能持續多久,大家都心知肚明。
想要安然無恙的穩妥離開湘西十萬深山,最好的辦法,無疑就是依靠淨白蓮台了。
那蓮台畢竟是我耗了近一半仙氣才用龍紋仙器僥幸破開的,若非當時青蓮被我用鬼術困在了洞房內,她到處避閃,恐怕我耗盡仙氣也沒機會正麵懟開蓮台的龜殼,畢竟這淨白蓮台不光防護強,速度也快。
在開闊場地操控淨白蓮台,我敢斷言哪怕陸判和魏判圍攻我,也休想一時半會兒能破開這尊蓮台。
“青冥鏡,怎麼樣了?淨白蓮台恢複掌控了嗎?”
我衝儲靈鐲中問了句,青冥鏡器靈卻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我倒要問你呢,你剛才在那三個大主教身上沒搜到阻隔蓮台的秘寶嗎?若是找不到那秘寶,咱們壓根沒可能操控這蓮台,畢竟那秘寶的優先性高於器靈本身!”
“見鬼。”
我暗罵了一句,剛才我搜了三大主教的身,發現阻隔蓮台的秘寶沒在他們身上時,就猜測那秘寶很可能是在逃走的白袍男子手上,眼下沒了秘寶,青冥鏡器靈沒辦法操控淨白蓮台,湘西之行恐怕會充滿坎坷。
青蓮在一旁眨眨眼,出聲提議道:“夫君,不如由我來助你操控淨白蓮台如何?哪怕是秘寶封禁,權限也沒有我這聖女的身份高。”
我白了青蓮一眼,也懶得說話,朝她揮揮手示意她一邊去。
我若是真的放心到把淨白蓮台交給青蓮掌控,那就不是一般的傻逼了,想不久前,我廢了多大勁才把青蓮從淨白蓮台裏揪出來的?豈能輕易再讓她重新執掌淨白蓮台?無異於放虎歸山!
青蓮幽怨道:“夫君就這麼信不過妾身嗎?妾身可以發誓的,要不然夫君給妾身弄一些枷鎖也無不可,妾身隻是不想讓夫君死在那些湘西邪神的手裏而已。”
“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的生命安全,暫時不用你操心。”
我看了眼青蓮,感覺這白蓮聖女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指不準取回了淨白蓮台第一件事情就是逃跑或和我大戰一場,我可沒信任青蓮到足以交托性命的程度,又怎麼可能輕信她的一己之詞?
至於誓言枷鎖什麼的,我從來都不信,誓言是可以違背的、枷鎖是可以掙脫的,這世上沒有萬全之事,就像以前我和影刹王簽訂了心魔契約,最後還不是拚死打破契約,隻謀求一絲生機嗎?
“既然夫君不信,那便算了吧。”
青蓮幽幽輕歎了聲,也不再多說,默默的像一個婢女般跟在我身後。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反正白淨蓮台也不是必須的,即便沒有蓮台守護,那我小心一點也行,我就不信憑我的隱匿本事混還混不出去了?哪怕我本事不行,還有金身披風呢!自我有了仙家境界後,金身披風的偽裝能力不說能欺騙仙神,但若是仙神不仔細看的話,定然察覺不出異常來。
接下來,我二話不說,帶著青蓮繼續沿著荒林朝正北方向走去,從儲靈鐲中取出一個大旅行包背上,並且收斂著渾身氣息,盡量讓自己像一個普通人,不引起湘西內邪神或者洞神的注意。
沒辦法,我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可沒精力再上演一場湘西大逃殺了。
避開祂們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在自己掩蓋氣息的同時,我翻手也將金身披風分出了一部分,化作條圍脖係在青蓮脖子上,算是給她套了個束縛,在限製她力量的同時,也掩蓋住了她氣息,夢魘之術的氣息則暫時將她的驚世容姿,幻化成了一張普通平淡的臉龐。
原本我是可以將青蓮關進儲靈鐲內的,但是考慮到白淨蓮台也在儲靈鐲裏放著,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別把青蓮長時間關在儲靈鐲為妙,哪怕有青冥鏡器靈看守也不太好,誰知道青蓮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手段?
就這樣,我和青蓮開始了漫長的登山旅途,如一男一女兩個迷路遊客,在蕭蕭瑟瑟的無窮荒山之中,看似艱難無比的朝北渡步前行。
我原本想一直這樣走下去,但很快,就感覺到荒山中有一股視線在窺探著我。
我警惕猜測那股視線可能是某個廟宇供奉的邪神在視察,當即腦筋一轉,對身旁的青蓮道:“老婆,這都走了這麼久了,咱們不如歇一會兒吧?在這深山野林裏迷路又不是一朝一夕能走出去的,說不準咱們還越走越遠了呢!”
青蓮眨了眨眼睛,甚是靈動,目光中有些竊喜:“夫……老公,那咱們就歇會吧,一切都依你!”
哥們我感覺無奈,知道青蓮目光中那絲竊喜是因為我叫她的那聲老婆,不過演戲得演全套的,既然一男一女跑出來旅遊,而且還是我們倆化形的這年紀(近三十歲),不是夫妻關係還能是什麼?
我們倆說完後,就真的放下旅行包背對背靠著休息了起來,我從包裏取出了幾包零食(以前給小黑貓她們買的),遞給了青蓮一包,然後自己也拿著一包吃了起來,一副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這倒不是裝的,畢竟我已經有近一年沒品嚐凡人的食物了,當鬼的那段日子雖然不餓,但也是會饞的。
做著吃了幾分鍾零食,那股視線總算消失,看來那邪神是沒耐心繼續看下去了。
“行了,繼續走吧。”
我背起旅行包,拿著一包零食邊吃邊走,身後的青蓮望著我手中零食看了半天,我納悶的看了眼她,隨手撇給她了幾包。
“你喜歡吃這個?”我順口問了句。
青蓮搖搖頭道:“倒也不是,隻不過我當聖女之前,中國的這種東西很少,我小時候家裏也挺貧苦的,從來沒吃過這些,而成了聖女後也沒機會再吃了。”
“哦,看來你也是個有故事的,不如說說你的過去唄。”
我默默點頭,反正現在也沒啥事兒幹,既然恰巧談及這個話題,隻要青蓮不介意,那就不妨順著繼續說下去,正好我也能多了解一下這位聖女。
聊著聊著,我也得知了青蓮的過往,她小時候遠比我想象中更貧苦,也更加充滿故事性。
青蓮原名叫栗楚君,出生於,但從青蓮的隻言片語中,我也能了解一二。
青蓮以前家中的父母都是老師,教書育人,對學生也很好,但後來卻不由分說的
家產沒了,人還在,然,當時年幼的青蓮就親眼目睹了一部分人如惡鬼般的暴行,她才不到十歲,因此失去了母親……她母親在當天夜裏就自殺了,原因不便詳說,但漆黑如夜的那一晚卻如血般殘酷。
後來她父親也忍受不了妻子的死亡與源,帶著青蓮離開了原本的城市,後來又因為無力撫養青蓮,將她寄送到了一處偏僻不受世俗影響的廟宇之中,而那家廟宇則叫真空寺,至此,青蓮成了徒。
從小就是徒的青蓮,直到二十多歲後才被無生老母傳神祗,指明她是無生老母的分魂轉世,冥冥中不由自主的當上了的聖女,這一當,便又是二十多年歲月,直至今日。
我聽了青蓮的身世沉浮後略感唏噓,雖然有些同情,但卻並沒有多說什麼,我也略有耳聞,大多數人都是淒慘的,並不止青蓮一人家破人亡,相反,青蓮是個幸運兒,因為她被送到了遠離人煙的寺廟中,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