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丹藥?”攝青青的聲音一愣。
“當然是送丹藥了,要不然我還能來幹啥?欣賞活春宮嗎?”
我翻翻白眼,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把手頭的紫金丹探進屋內晃了兩下:“這是逍遙子以前給我的紫金丹,我這兒還剩著一粒,你快給青蘿殿主服下吧,應該有效。”
隻聽攝青青輕咦一聲,我手心中的紫金丹就漂浮到了她跟前,估摸著是拿去給青蘿殿主服用了。
攝青青幽幽的聲音再次傳來:“王奇,這粒紫金丹我替青蘿謝謝你了,等她醒來我會告訴她的……若無別的事你還是先走吧,我還需要給青蘿療養一周時間才能離開。”
“療養一周?”我嘴角抽了抽,還好沒聽那個守門的陰兵,若是真在這兒等她們倆療傷完,隻怕得等到猴年馬月啊。
一想起剛才那副福利場景,我又忍不住問道:“話說你們倆這是個啥療養法子啊?怎麼還脫……咳咳,怎麼還非得整成這樣才能療傷?”
攝青青隨口道:“你問這個啊?這是我前日才從幽冥閣兌換來的療傷秘法,裏麵要求必須片縷不掛才能達到療傷的最佳效果,至於緣由,我也不太理解。”
“額,好吧。”
絮叨了幾句,我隨口一問也就是好奇罷了,這倆鬼王殿主哪怕百合也不關我的事兒。
正當我準備轉身離開時,忽然想起半個月前逍遙子走時托我給攝青青帶句話來著,時間一長,我都快記不清是什麼話了。
“青姐,逍遙子他半個月前已經返老還童成功,離開凡間跑去周遊天外了,他臨走前讓我給你捎句話。”
“半個月前返老還童成功了?”攝青青的聲音中有些驚訝,略帶一絲複雜的感歎道:“那家夥……他讓你帶的什麼話,你說吧。”
我頓了頓道:“他說:‘大道無情,莫要執意。’”
房間內的攝青青沉默了許久,啞然笑道:“大道無情嗎?我哪有執意,嗬嗬,我知道了,王奇你去吧,我還要繼續給青蘿療傷。”
說完,屋內便再也沒了聲響,從攝青青最後那幾句話不難聽出,她對逍遙子還是有情愫的,要不然笑聲也不會那麼沙啞……真想不通這些家夥為什麼繞的這麼多事兒?這起起落落的,簡直能翻拍一部狗血韓劇了。
話又說回來,逍遙子的意思似乎是為升仙而必須舍棄情感,可難道成仙就一定得斬滅情感嗎?也不盡然吧,且不說那些道侶雙修之士了,就說說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吧,他倆難道就沒點啥奸情?不也照樣成神仙中的至高掌權人了嗎?
說到底,逍遙子為何不肯與攝青青相戀?
怪事,怪事。
無奈搖頭,哥們我也懶得多想,扯他們倆的八卦其實沒啥意思,無非就是電視劇裏那麼幾段狗血套路而已,由他們繼續瞎折騰吧,隻要還活著,那就總有一天能瞅見結局的。
從側閣緩緩走出,我隨手將中年鬼將從夢魘之術中釋放了出來,這貨一臉納悶的望著我,剛打算開口問些什麼,哥們我懶得理他,直接加快速度走進了廢墟堆內,不出幾秒便沒了身影。
給青蘿殿主送完丹藥,在幽冥界也就沒什麼重要的事兒可做了,接下來我打算去一趟冥司處,看看從陰陽十裏鋪帶出來的那堆雜物賣的怎麼樣了,再順手把功德點變成能用得上的道具,無論是分給身邊的人,又或者自己使用都很不錯。
飄蕩在廢墟之間,我發覺成都殿管轄區域的損毀程度,可比上次長安殿的損毀要嚴重多了,放眼望去,皆是一片廢墟殘垣,一直綿延到明朝時期的建築樓附近。
正當我走到一處稍微偏僻的廢墟中央時,忽然一股難以言表的危機感從我腦海中升起,與此同時,仙氣金光徒然迸發,在瞬息間將我全身籠罩。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下一刹那,無數道陰森邪性的黑色絲線就從天上鋪天蓋地的落下,一絲絲落在我身上的仙氣護層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就像是雪花落在了滾燙的油鍋裏,
如頭發絲般纖細的絲線也不知什麼東西,竟然在瘋狂削弱著我身上的仙氣金光,雖說一兩根不足為懼怕,但數十根乃至數百根呢?更何況這天空上莫名飄下的絲線根本數不清!
若我再不做出行動,隻怕用不了一分鍾,這些黑絲就能將我身上的所有金光都消耗殆盡。
“這是什麼鬼東西。”
我緊皺起眉頭,反應過來後連忙掏出青冥鏡和銀白古劍來,將靈力灌注進青冥鏡內,祭出半生不熟的‘映’字訣,將整麵鏡身化成一麵盾牌,橫在頭頂。
還算有成效,青冥鏡凝成的盾牌順利擋住了這些從天而降的黑色絲線,雖說身上的仙氣金光不再被削弱了,可靈力卻消耗巨大,這些黑絲還能消融靈力,以我的鬼將實力,隻怕用青冥鏡也撐不了幾分鍾。
高舉著青冥鏡盾牌,我連忙朝前衝了一段距離,試圖擺脫掉這些黑絲,可這些黑絲就像黏在我頭上一樣,無論我跑到哪兒,總會從我腦袋上空飄落下來,宛若永無止境的黑色雨滴。
都這麼明顯了,哪怕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出是有誰在暗處偷襲我。
隻怕這黑絲沒法那麼輕鬆擺脫掉,我手心燃起一團幽冥鬼火朝半空砸了過去,可黑絲卻來者不拒,火焰不光沒能燃燒掉黑絲,反而還被黑絲兩三下澆滅了,簡直恐怖。
幽冥鬼火不起效用,我身上也沒什麼能應付眼下狀況的東西了,無奈之下,隻好取出了銀白古劍,並將渾身上下纏繞的金光絲線引入其中,頓時銀白古劍就幻化成了真正的龍紋仙劍之態。
緊握著龍頭劍柄,我怒喝一聲,朝劍身內灌注了一絲仙氣狠狠朝自己正上空劈了一劍。
隻見金光一閃間,龍紋仙劍發出了一聲如同真龍般的吼叫聲,金色的仙氣順著劍刃湧出,轟然直衝雲霄,途中所經之處全化作了飛灰,就連那些源源不斷的黑絲也徹底沒了蹤影,也不知是不是源頭被我斬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