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無法忍受的巨痛,使得我幾欲昏厥,雖然我現在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猙獰!
“不要動,你的傷,很重!”羅藝冰冷的俏臉上雖然寫滿了冷漠,但她的雙瞳之中,卻是閃過了一絲擔憂。
“羅姐姐說的不錯,你的傷,真的很重,重到醫生都不相信你能活下來!”李靈兒走到了床尾,好奇的眨起了那雙靈動的美目,好像在看怪物似的盯著我,“死門絕魂陣爆炸的時候,整個東海大廈都在震顫,就想地震似的,待到餘波散盡之後,我們便衝進了大廈,那時候,白莫言已經死了,而你也是奄奄一息,就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似的!”
“羅姐姐和我立刻把你抬上了車,當我們將你送進醫院的時候,連醫生都連連歎氣,甚至都讓我們為你準備後事了!”李靈兒一邊說著,一邊模仿起了當時醫生皺眉、搖頭、歎氣的模樣,“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態還蠻好的,應該是死不了!”
“不會吧?我傷的那麼重?”我驚訝的望著李靈兒。
西市第一醫院,可是西市最好的醫院了,雖然西市的規模不如石市,可西市畢竟也是河省重鎮,又離燕京不遠,第一醫院裏一定有那些燕京大醫院退下來的老醫生,如果連那群老醫生都打算對哥們我放棄治療了,可想而知,哥們我傷的究竟有多重……
“呆子,你這次可是斷了三根肋骨,全身上下的外傷接近七十處,而且還是那種血流不止的狀況,你沒有死於失血過多,已經是奇跡了!還有你的內髒,X光檢查的結果是,你的胃、肺、肝都有些微微的移位,很容易造成呼吸困難,無法進食等症狀……”李靈兒誇張的說道:“我真想把你解剖了,看看你的身體到底是由什麼細胞組成的!”
“不用這麼狠吧?還要解剖我?”我撇嘴笑道。
不過,聽了李靈兒的話,我倒是也好奇了起來,如果我真的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怎麼可能不死呢?七十幾處傷口,光是流血都能把我活活折磨死!
這時候,羅藝突然無比正色的朝著我打了一個軍禮,“楚風,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東海大廈周邊的住宅區和商業區一定會死很多人,是你救了他們,不過,由於這次事件,屬於靈異事件,相關部門不可能會為你宣揚你的功績,但警方會給你相應的補償!”
我驚訝的朝著羅藝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議的對她說道:“羅大警花,你好像還是第一次一口氣和我說這麼多話吧?”
“我在和你談公事,請你嚴肅一點!”羅藝的悄然依然冰冷,不過我卻從她冰冷的俏臉上,捕捉到了那麼一瞬間的呆滯。
“談公事!好吧!”我狠狠的抽了抽嘴角,強忍著四肢百骸傳來的陣痛,低聲對羅藝問道:“案子最後怎麼解決的?我想聽全部細節!”
羅藝看了我一眼,旋即便清了清嗓子,仿佛要說很多話一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對我說道:“宋局在東海集團三十三樓,找到了一些證據,包括汪東海親筆簽名,同意撥款五千萬去大批量收購陰沉木的文件,還在白莫言的電腦資料庫裏找出了西市所有女性的資料,包括吳茵,徐冬冬,林纖等在內的五名女性,所有的詳細資料,都被白莫言標注了起來,而且,在白莫言的資料庫裏,我們還找到了食為天總部頂樓的平麵圖!”
“這些證據,貌似還不能定罪吧?”我不解的問道。
“的確,證據有些不足,隻不過,宋局在三十三樓發現了一間密室,在密室裏麵,宋局找到了失蹤的薛陽!”羅藝的嘴角難得的揚起了一絲弧度,“薛陽可以證明,食為天爆炸案,就是白莫言策劃的!”
竟然找到了失蹤的薛陽?這的確是意外的收獲!
如果薛陽肯出庭證明食為天爆炸案是白莫言所謂,那一切就都不重要了,因為光是食為天爆炸這一件案子,就能讓白莫言把牢底坐穿,甚至直接死刑!
不過,白莫言已經死了,定不定他的罪,都不重要了,羅藝和宋其良所做的一切努力,都隻是想還死者一個公道而已!
“那汪東海呢?他應該活不成了吧?”我再次出言問道。
“汪東海死了,不過,就算汪東海死了,他也難逃法律的製裁,雖然他隻涉及了倒賣陰沉木的案子,但如此大批量的陰沉木也算是文物古玩,鑒於汪東海已死,所以法庭宣判,解除汪東海東海集團總裁的身份,並剝奪他一切的政-治權利和身份!”
羅藝頓了頓,這才緩緩的說道:“白莫言是食為天爆炸案和連環殺人案的真凶,可他用的手法和方式,我們實在不能將其公之於眾,所以隻好對外宣稱,白莫言是恐怖分子,用炸藥炸了食為天,並且綁架了薛陽,而且目前被警方扣押的白言恒和大田拳二也被定義為白莫言的同夥,雖然他們的最後判決還沒有下達,但絕對不會輕懲,上麵對這件事很重視,並且表態,一定要嚴辦,就算大田拳二擁有外國國籍,這次也沒法脫身了!”
“還有關海和黃毛等倒賣文物古玩的一批人,雖然他們也觸犯了律法,但鑒於他們是你派去的人,又對此案有功,所以警方並沒有難為他們,隻是功過相抵,扣下了所有的陰沉木,然後人都放了。”
羅藝好像很不習慣一口氣說出這麼多話,言罷,她猛的喝了幾口水,這才讓絮亂的呼吸平穩了下來。
“不錯,都是好消息!”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總的來說,所有的結果都是我能接受的,雖然損失了一批陰沉木,但警方也是按照程序辦事,不過,我相信,警方不會平白無故的讓我這麼一個大功臣損失那些陰沉木,警方一定會給我一個說法的!
“的確都是好消息,可是,還有幾個壞消息,你想聽嗎?”羅藝穩了穩氣息之後,突然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