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吃冰棍

第一千四百八十四章 吃冰棍

畢竟任誰攤上這樣一個打不死的小強般的敵人都會有些緊張。

這時電視裏放出緊急新聞,程重將電視聲音調高。

二人就是在這個點等著電視裏的新聞確認結果。

“今晨3點鍾,新安區大豐攝影棚再度發生火災,整個片區被燒為平地,所幸現場並無人員傷亡,沒有發現任何受難者的遺體。”電視上的女記者播報完這條新聞後,又翻了下一張稿紙,開始念道:“近期,京州將進入高溫期……”

“不可能!”這句話卻是阿烈說的。

他緊緊盯著電視屏幕,揮舞著拳頭道:“不可能,一定是他們故意把這個消息瞞下來了。”

他和曉菲親眼看到那個大豐攝影棚著火,然後還特意拿著櫃子出來頂住了消防通道的門。

要是這樣李響和上官淩雪都能逃出來,那真是奇跡。

程重本已有些放鬆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確認。”程重豎起一個指頭。

阿烈打了一個哆嗦,他話也不說,就往外麵走去。

他知道如果一個小時內沒有確定,會是怎樣的結局。

紅色!漫天的紅色!

上官淩雪覺得自己好像一隻小白鼠,無論往哪裏逃,都是一扇牢不可破的障礙等著自己。

黑暗中連那隻溫暖的大手也離去,自己再也抓不到任何東西。

“啊!”上官淩雪驚叫了一聲,坐了起來。

“這裏是哪裏?”上官淩雪看到白色的床單,還有隱隱的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這才恍悟過來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裏。

李響呢?

上官淩雪向旁邊看去。

卻沒有看見人,旁邊的那張病床空空的,被褥也疊得整整齊齊。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護士走了進來。

“護士小姐,跟我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去哪了?”

“男人?我不知道,你可能要問一下前台。”

上官淩雪身上並沒有什麼針管線頭之類的東西,她立刻下床往前台跑去。

護士在後麵叫道:“唉,你還沒吃藥呢?”

但是上官淩雪就像隻遇險的兔子跑遠了,也不知有沒有聽到這話。

“李響,你一定不能有事!”

上官淩雪昏迷前看到的隻是李響向那扇門撞去的畫麵,之後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

隻記得自己被李響迷迷糊糊地拉過一道縫隙,然後他把自己抱了起來……

這時上官淩雪已經跑到了前台,向那裏的護士問了同樣的問題。

“和你一起入院的那個男人嗎?”護士似乎有些印象。

在淩晨的時候就隻有他們這兩個病人送進來,要想沒有印象也很困難。

護士點了幾下鼠標,打開了資料檔案:“他現在在手術室裏,三樓……唉!”

護士的話剛說到一半,上官淩雪已經像一道風刮出,呼呼地往三樓跑去。

“話還沒說完呢,現在手術已經做好了。”護士小姐不滿地坐下。

上官淩雪一聽到手術,整個人就不好了。

自己最擔心的結果可能已經發生。

李響又是中了槍傷,又是在火場裏呆了這麼久,就是鐵打的人都早已經躺下了。

要不是為了我……

上官淩雪的念頭飛轉,腳步也絲毫不慢,這個時候已經跑到了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門緊閉著,上麵的顯示屏上滾動著三個紅色的大字:手術中……

上官淩雪無力地靠牆坐下,整個人抱頭埋在雙膝中,開始小聲地啜泣。

手術室外人來人往,卻沒有多少人上來安慰她一下。

這種場麵在醫院裏看多了,就是心再軟的人也會習以為常的。

不知過了多久,一隻手推了推上官淩雪。

上官淩雪的頭沒有抬起來,她隻是在無盡的自責中。

如果不是她賭氣出去的話,呆在上官家族裏,有爺爺護著,這些事就不會發生了。

如果不是自己被綁架,李響不用來救自己,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上官淩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無法自拔。

那隻手又推了她幾下,上官淩雪還是沒有察覺。

直到那隻手的主人也不耐煩起來,用一根食指抵在上官淩雪的腦門上,硬生生地把她的頭揚起。

上官淩雪惱怒道:“幹什麼?”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請你吃冰淇淋啊!”

上官淩雪坐在地上,雖然揚起了頭,也隻能看到一截雪白的雪糕在眼前晃著,雪糕伸到太前麵了,讓上官淩雪都看不清拿著雪糕的人是誰,聽聲音是個男的,也很熟悉。

隻是現在上官淩雪這個心情又怎麼吃得下陌生人送的雪糕。

“不用,謝謝。”

上官淩雪冷冷地回了一句,又要把頭埋進膝裏。

卻覺得那男人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不會的,不會的,他現在在手術室裏,一定是我聽錯了。”上官淩雪在心中提醒自己。

“真的不吃啊,這麼浪費,那我吃了。”那個男人用一副認識上官淩雪很久的熟悉語氣說道,傳來了茲茲的嘬冰棍的聲音。

這話聽了再也錯不了。

上官淩雪猛地一抬頭,卻看到李響好好地站在眼前。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響?”

如果不是李響那臉上的表情太過逼真,她絕對不會認錯,上官淩雪差點以為是自己見鬼。

“你、你……”

“話說回來,你為什麼哭啊?”李響不經意地問道,身上雖然還穿著病號的病服,但是一臉的漫不經心,好像是上醫院打針後,得到媽媽獎賞糖果的小男孩。

“你真的沒事?那個手術室裏的人是誰?”上官淩雪指了指手術室。

李響回頭望了一眼,聳聳肩道:“我哪裏知道?”

“可是你的槍傷……”上官淩雪伸手就要去摸李響的肋下,被李響一扭腰躲過。

“已經好了,醫生說是貫穿槍傷,子彈已經飛出去了,剛好沒有傷到內髒,隻在表皮上穿了個孔,怎樣?我的運氣好吧?”李響笑嬉嬉地答道。

上官淩雪看了又氣又喜,上去就擰住了李響的耳朵:“那你剛才看我哭還在那裏幹嘛?”

“冤枉啊!”李響大叫道:“我看你哭,所以才出去買了冰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