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九章 住院
最後李響還是呆在這個黑暗的角落裏,慢慢用靈力療傷。
靈力不是萬能的,自然不可能把膝蓋處的碎骨重新拚回去。
不過隨著靈力的運轉,膝蓋處的痛感大大減弱,隻留下一點腫脹的感覺。
此時估計已是深夜,片場裏寂靜的仿佛是一座野外墳場,隻有一點設備的熱脹冷縮的劈裂怪聲傳出。
李響等腿上的痛感消失得差不多了,就找到一把移動滾椅,拖著左腿往外移去。
移到片場外,李響好不容易移到自己的車邊上。
費力地移進車後,李響躺在座椅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膝蓋上又傳來了針刺般的細細痛楚,又像是蟲咬一般,李響的耳邊仿佛都傳來了碎骨在膝蓋窩坑裏相互摩擦的聲音。
還好傷的是左腳。
李響隻能給自己找到這樣一個好的借口安慰自己,發起車朝最近的醫院開去。
市醫院。
上官淩雪站在李響的病床邊上:“怎麼傷的?”
李響苦笑道:“這不是要拍一場打戲嗎?我想先練一下幾個動作,然後不小心摔了一跤。”
“摔跤能摔成粉碎性骨折?”上官淩雪的臉上滿是擔心,如果不是看了病曆,她幾乎不敢相信李響的傷勢有多重,她原本以為是普通的骨折。
李響的左腿被打上了石膏,嚴嚴實實地包裹著,被繩子吊在空中。
除了腿外,其他地方倒是完好無損。
上官淩雪狐疑地上下看了李響一眼,又擔心地問道:“真的沒事?不會又有什麼人過來找你麻煩吧?”
上官淩雪可還記得那個瘋子杜江的事。
李響笑道:“真的沒事,那幾個動作太難,我一不小心,使岔了力,讓膝蓋著地,這才會傷得比較重。”
“比較重?!”上官淩雪的眼睛裏已經泛起了淚花,揚了揚手中的病曆本,“你知不知道醫生說你下半輩子可能會一直拄著拐杖!還說比較重?!”
看上官淩雪眼中帶淚的樣子,李響就慌了起來。
“別哭,別哭,我又不是普通人,很快就會好的。”
李響這麼一說,上官淩雪的淚水倒真的有些止住,畢竟李響是風水師,和普通人不一樣。
上官淩雪也知道李響的本事,這下心裏也安定了,嘴裏卻還是說道:“那也不能仗皮厚沒事往醫院跑啊!”
李響這時見上官淩雪的樣子,有幾分鬆動,忙勸她早點回上官家族去,上官淩雨那裏的事還有很多沒有忙完。
上官淩雪有些不舍地離去,還一再囑咐李響有什麼事隻管叫她過來。
李響忙不迭地點頭答應。
上官淩雪終於走了。
房門關上,李響長出了一口氣,他又將心神沉入靈海,調動神識觀察自己的傷勢。
昨天的那場激鬥,雖然不知道阿烈那三人如何,但是不管怎樣,自己是惹上了一個龐然大物的程家,要趕緊把傷勢養好才行。
而且程家的手段毒辣倒也罷了,最讓李響擔心的卻是阿烈他們會拿自己身邊人下手這個問題,還有降龍石,也是個頭疼的問題。
他娘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雖然昨天他們並沒有真的綁架司雨竹,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這樣做。
如果下次司雨竹或是上官淩雪被阿烈他們下手,那可怎麼辦?
李響的眉頭緊鎖著。
這時房門響了幾聲,一個人推門進來。
“小芸?”
李響看到李夢芸提著一籃水果進來,沒想到她居然會過來。
“你怎麼知道……”
“我去劇組探班,聽導演說你練習受了傷,就過來看看。”李夢芸將水果籃放到了李響的床頭。
李響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兩人都是一陣尷尬。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那麼晚了還在片場裏練習,你到底是在拍什麼戲啊?”李夢芸為了緩解尷尬的局麵,開啟了一個話題。
原本她和李響間的關係不是這樣,隻是從那次地宮遇險後,二人間的氣氛就有些尷尬起來。
“沒什麼,一場打戲而已,我第一次拍,想設計一個漂亮的回身360度空中二段踢,沒想到踢到一段的時候,膝蓋吃不住力,一軟就掉了下來。”
李響這時已經把這個謊話編得滴水不漏。
李夢芸卻聽得是心驚肉跳,好像在腦海中還原出了那個驚險的場麵。
“那個,李響,本來我想叫你和我父母吃頓飯的,隻是現在你傷了,隻好下次再說了。”李夢芸坐在李響床邊說道。
李響心中一陣後怕,暗道:“好險!好險!”竟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腿上這一錘挨得正是時候。
看李夢芸說話時那忸怩的樣子,就知道和她父母吃飯多半沒有好事。
昨天接到阿烈的威脅電話時,自己問道:“是哪一個女人”時,心中也是一陣煩亂。
現在和自己糾纏不清的女人是不是多了些?
李夢芸離去後,李響躺在床上運功完後,也覺得有些無聊。
這次受傷的消息他特意囑咐了馬明不要大聲宣揚出去。
沒想到李夢芸一去探班,那個可惡的馬明就說了出來。
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
正想著這些事時,李響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手機另一端響起了寧強的聲音:“李響,你是不是惹上了烈爺?”
“烈爺?”
“烈爺!程家的烈爺!”寧強大聲重複了一遍。
李響這才恍悟過來,原來寧強說的是那個阿烈的中年人。
他也認識?
“是,怎麼了?”李響答道。
寧強的情緒變得有些低沉,昨夜稀裏湖塗地跟烈爺打了一架,如果都是自己小弟出手還好,事後大可以都推到他們不認識烈爺上麵,但是自己最後那下鋼管砸到烈爺頭上卻是貨真價實。
還好那時烈爺的神智有些不清不楚,醒來後也不記得,或是假裝不記的,寧強也樂得裝糊塗。
聽了曉菲和董宇的說詞,寧強才知道原來他們是借著片場修理李響。
這讓寧強很是為難。
一方麵自己跟程家多有交情,很多事情都是憑著程家的這塊招牌才解決的,自己雖然也幫他們做了不少事,但總體上來說,還是程家勢大,自己不過是個關係稍遠的雇傭兵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