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雲還不知道白波軍內部所發生的事情,帶領五千鐵騎來到皋狼縣城外。
五千鐵騎的這陣列有序排列在城外,寒風吹過,除了戰馬的嘶鳴聲外沒有半點雜聲。
趙雲縱馬而出,長槍指著城頭,“城上小子們給我聽好了,我乃輔國大將軍麾下校尉趙雲,爾等賊寇竟然敢謀我司州,快把郭太叫出與我大戰三百回合。“
趙雲的聲音響徹整個戰場,但城頭上的白波軍卻是動也不動。
聽到麾下的彙報,張白騎第一時間趕到了城頭上,對於任何可能威脅到白波軍的勢力他都保持著關心。
當他聽到趙雲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本來他以為白寒隻是想派一支軍隊在西河,震懾一下白波軍,但沒想到司州軍居然敢親自叩關,而且領兵者還是黃埔軍校第一期的第一名。
張白騎可不認為白寒耗巨資所建立的黃埔軍校會教出庸才,而且這個趙雲還是其中的第一名,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站在城樓上,看著遠處那個英武的身姿,張白騎也不得不讚歎,這小將軍長得可真俊。
“小將軍,我乃白波軍渠帥張白騎,郭太那廝受了董卓的蠱惑才想侵犯司州,在下受白波軍十三萬將士之托,願向將軍請降。”
聽到請降這兩個字,趙雲也有些心動,如果能收攬白波軍,那就能在東路戰場給董卓形成威脅。
心動歸心動,趙雲還是問道:“既然請降,可有信物為證?”
一麵大旗被扔下城頭,“郭太大旗在此!”
趙雲給身邊親兵使了個眼色,親兵會意拿過大旗,仔細揣摩著這麵大旗,趙雲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喝道:“郭太已經不是白波軍的渠帥了,若要讓我相信,唯有你親自出城將你的大旗和兵符帶過來。”
張白騎略一沉思,還是答應了,相比如董卓他更看好白寒,如今雙雄爭霸,他手裏的籌碼隻要下對了,子子孫孫的富貴就都不用愁了。
希望我的選擇是對的吧…
公元190年,白波軍渠帥張白騎率十三萬部眾歸降司州。
……
戈居城內,看著飛鷹傳來的消息,白寒激動地難以自已。
沒想到白波軍居然會投降,雖然是內部的政變,但也掌控了十多萬白波軍和數十萬的百姓,但隨之而來的文體也不可小覷。
走到大漢地圖前,司州完全被鄰近的州郡所包圍,必須找個依靠,如今白波軍的歸附已經使他在並州有了根基,但未來所要所要麵對的壓力也是巨大的。
尤其是袁紹,191年之後袁紹的實力將會進一步擴大,到那時候二人之間必然會起摩擦。
想了想,白寒還是決定讓趙雲繼續駐守河西,同時派遣官員對西河郡白波軍進行管理,賞賜白波軍美酒5000壇,加封張白騎為白波中郎將,選拔精銳之士三萬襲擾董卓軍東側。
戰爭的天平逐漸向白寒這邊傾斜,並州發生的事情逐漸流傳開來,原本不看好白寒的一些諸侯也都轉為了觀望態勢。
……
泥陽縣,聽著斥候的稟報,董卓一張老臉已然是漲得通紅,才剛把金珠寶貝送過去郭太就被趕下台了,他氣啊。
更氣的是李儒,要不是李儒貽誤戰機,遷延不戰,白波軍怎麼會投降白寒?!
“張白騎小兒,氣煞我也!”
呂布凜然向前,“義父無憂,孩兒願親率三萬甲士蕩平白波軍!”
看到呂布,董卓眼中閃過一抹欣慰,“我兒武勇堪稱天下第一,但白波軍終不過是一起群流氓草寇,還不值得我兒出手。”
“義父,孩兒聽說那個趙雲是黃埔軍校第一名,必然有過人之處,請您讓我去吧。”
“這…”看著呂布戰意騰騰的樣子,董卓隻能點了點頭,“給你三萬甲士務必給我滅了白波蟊賊。”
“諾!”
“但是在此之前,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來人呐,去把李儒給我叫過來。”
……
李儒的府邸中。
李儒在房裏不安的走動著,他手裏拿著的是剛傳來的軍報,白波軍投敵,他的計策再一次失誤。
這一次,董卓還會放過他麼?
府中下人走了進來,“老爺,外麵來了一群軍士,說是相國請你去議事。”
聽到這個消息,李儒反倒是深呼了口氣,該來的終於來了,轉頭看了眼他的兒子李文,他死了無所謂,但他兒子一定要活下去。
李文似乎是也察覺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惶恐。
惶恐的神色一閃即逝,但還是被李儒所捕捉,他這而走文不成武不就,唯一的好處就是個好人,不喝酒不賭博也不玩女人,這樣的好人可怎麼在這亂世中活下去啊!
想到這扭頭看向他的他的結發妻子董氏,“夫人,你好久都沒見到父親了,你先去準備下等會跟我一起去。”
董氏點了點頭走了出去,待董氏走出去以後李儒像瘋了一樣在案桌上翻找著,就連平日裏最珍貴的官印都扔到了一邊。
“父親您在找什麼?”看著李儒忙碌的樣子,李文不禁問道。
“在找能讓你終身富貴的東西。”李儒頭也不回的說著,終於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塊布帛上。
“找到了,快跟為父走。”
李儒拉起李文就向外走的,走了一陣李文發現不對了,“父親,這裏是後門的方向啊?”
“董卓要殺為父,為父死了倒無所謂,但咱們李家不能絕後。”
來到後門,左右張望了下,將布帛塞到李文手中,“這是董卓軍的兵力布防圖和糧食囤積所在,你去戈居找白寒,憑此圖可保你一生富貴。”
李文慌了,“父親你不跟我一起走麼?”
李儒搖了搖頭,像認命了一樣說道:“為父不能走,為父要是走了你絕對出不了城,你趕緊走。”
“父親不走,兒哪也不去。”
“混蛋!”看著李文急切的樣子,李儒一腳將其踹翻,“你想讓我們李家絕後麼?”
“父親…”
“你要還當我是你父親,你就趕緊給我走,去司州當個太平侯爺,安度此生。”說這話的時候李儒近乎是用吼的,眼中卻不爭氣的湧出一層水霧。
李文看著父親略顯單薄的身軀,跪在地上重重叩了三個頭,“父親,保重!”
目送著李文離開,李儒心中再也沒什麼負擔了,整理了下衣著回到書房裏,突然道:“來人呐。”
“老爺。”
幾個家丁走了進來,微微躬身。
“召集府中下人,我這府邸裏有什麼值錢的你們都拿走吧,以後別回來了。”
“老…”
“不必多言,去吧。”李儒無力擺了擺手。
跟董氏一起來到泥陽太守府,李儒坦然走到董卓麵前,躬身一拜,“嶽父。”
“文優啊,這些年咱家待你如何啊?”
李儒抬頭掃了眼董卓,跟他所預料的一樣,董卓眼中沒有半分親情,有的隻是無盡的冰冷,牙齒間苦澀的說了個好字。
董卓眼中寒光愈甚,“既然好,那你為何接二連三獻出小人之計?”
“哈哈哈。”
李儒放聲大笑,隨意的坐在地上,“董卓啊,我給你所獻之計並非小人之計,而是你這廝已經惹得人神共憤了,天下萬民誰會助你?”
“找死!”董卓憤然擲劍,鋒利的劍尖插在李儒身前地麵上,還猶在顫抖。
若是平常李儒早就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可現在還有什麼值得他怕的,抬首放聲道:“董卓,你不過是西涼一蠢笨武夫,若沒我的輔佐,隻怕早已身首異處,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你不怕死麼?”
“怕,但我更怕我李家絕後。”李儒坦然地說著。
聽到這話,董卓心頭驀地一驚,“你什麼意思?”
“你想殺我,殺我全家,我已經讓我兒子出城了,你已經沒什麼能威脅到我的了。”李儒盯著董卓,那不帶一絲的感情的眼神讓董卓心驚。
“該死!”一旁的牛輔拔劍而起,長劍在李儒脖頸上劃過,鮮血四濺。
李儒死了,西涼軍的智腦死了。
“傳我將令,即刻派人去追捕李文,李儒家中財物全部充公。”說到這哭的撕心裂肺的董氏,語氣略有放鬆,“你是我女兒,我保你終身富貴。”
呂布走上前來,“義父,李儒這賊的官職該由何人接替。”
董卓眉頭一挑,“你有何人選?”
“騎都尉李肅可擔此任。”
“就聽你的吧。”
……
與此同時,戈居城內,白寒披著被子坐在城頭,似乎是在深思。
賈詡帶著李文走上城頭,二人齊齊躬身,“主公,李儒之子李文帶來獻降圖一份。”
“是麼。”
白寒慵懶的打了個哈欠,突然鼻子癢癢的,趕忙拿過一張布帛一個噴嚏打在上麵,這個舒坦啊。
“李文啊。”
聽到白寒的召喚,李文不敢怠慢,剛忙上前一步,“草民在。”
“你看看這個。”說完,將帶著噴嚏的布帛遞到了李文,李文有些嫌惡接過布帛,“敢問輔國大將軍,您這是何意?”
“先別急,看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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