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上,太史慈森冷的目光在這些人暈厥過去的遊俠臉上逐一掃過,當看到白寒的時候頓時大驚,正要下馬行禮卻見白寒搖了搖頭。
太史慈了然,命人將這些暈過去的遊俠送回驛館,再回首白寒卻不見了。
……
朱雀大街上,白寒和馬漢無力靠在一起,來往行人早已見怪不怪了,今天落第的士子和遊俠很多,他們不是唯一的。
太史慈選拔人才的方式的確挺特別,這次文考是白寒出的固定題目,武考則是讓五個考官自行發揮,選拔出他們認為優秀的人才。
五個人的方式方法不一樣,白寒真的很期待第二期的畢業生。
就在白寒想著的時候,前方突然爆發出一陣齊齊的叫好聲,好奇之下,白寒湊了過去。
諸多觀眾圍成了一個圓圈,人群的中央,則是一個揮舞著長刀的精壯大漢,刀勢淩厲,恍若有摧枯拉朽之力,引的眾人陣陣叫好。
外行人看形,內行人看勢。
這家夥的刀法耍得不錯,招式威猛,大開大合,隱約中還帶著一絲淩厲的殺意,招招都是人體要害處。
如果白寒與其對敵隻有六成把握拿下他,這也是非常不錯的。
假設給白寒的武力值評個分的話那應該是85分,也算是一州之才,勇冠三軍了。
白寒想要上前,後來想了想,還是不要突然打斷他的好,徒增對方反感。
耍了一個多時辰那漢子方才收刀而立,掃了眼圍觀的觀眾,抱拳道:“各位,咱這刀法耍完了,有錢的您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說完,捧著盤子從人群走過來,圍觀群眾們大都是來看的,真正肯花錢的沒多少。
當這漢子走到白寒這的時候,盤子裏隻有幾枚錢。
當啷…
正當那漢子為今晚飯食發愁的時候,一塊沉重的馬蹄金扔在了盤子裏,漢子抬頭一看,卻見白寒微笑的看著他,“一起喝一杯如何?”
漢子疑問道:“你是誰?”
看這漢子還有些防備,白寒笑道:“我叫白子夜,你該聽說過我。”
聽到這個名字,漢子手裏托盤險些沒拿穩掉在地上。
司州有兩個主人,一個是明麵上那個傻了的漢獻帝劉協,另一個就是暫行輔國大權的白寒,白子夜!
白寒相邀,這漢子也顧不得別的了,把刀收鞘就跟了上去。
黃鶴樓,這是白寒所開設的酒樓。
司州軍隊的軍餉,官員的俸祿,還有兵器甲胄等消耗那可都是需要錢,光靠稅收倒也夠了,但剩下的錢就不多了,白寒之能開設商號了。
龍旗商號就是白寒的資金來源,目前已經涉及各個方麵,酒樓,糧食,玉餅。
那漢子似乎是第一次進到黃鶴樓裏的,四處張望的就是一副土包子進城的樣,白寒隨手點了幾道菜便坐了下來。
打量著這個漢子,他才十幾歲,皮膚卻很粗糙,一雙眼睛黝黑透亮像鷹一樣,雙臂很粗,似有千斤之力。
為他斟滿酒,“我也不拐彎了,我看你武藝超群不凡,不知閣下為何不去參加科舉考試呢?”
漢子眼睛一眯,“輔國大將軍如何知道我沒有參加科舉考試?”
“很簡單,因為你不累。”
“這…這算什麼理由。”
“這次負責武考的五大教官都是我一手提拔出的,他們都是年少有為,果敢幹練之人,雖然考試的方法各不相同但對考生的體力都是一個極大的消耗,武考過後的考生都該是全身酸痛,哪會像你這樣還有心情耍刀法。”
“是啊。”
漢子悠悠的歎了口氣,“我不想參加武考。”
“為什麼?”白寒嚴正的問道,司州如今的前景大好,人才濟濟,百姓安康,政通人和,可以說遠勝天下各州。
“因為董卓。”漢子看著杯中美酒緩緩說道:“如今董卓占據河西和半個西涼,而且還在大肆征兵,而司州呢?”
“董卓我從未將他放在眼裏。”
“對,董卓不算個人物,為人狠毒,必不能久,可在未來三年是不會有變故的,待明年夏季,董卓必然起兵來犯司州,。”
漢子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繼續道:“司州人口眾多,雖然以婦孺居多,青壯之士也不下百萬之眾,而司州軍如今兵不過十萬,而且其中大多數還是剛招募的新兵,您所提拔的趙雲、甘寧等人或許很有才華,但訓練不到一年的士兵能與西涼軍相提並論麼?”
“放肆!”
馬漢大怒,拔刀就要斬殺此人,卻被白寒一隻手按了回去。
這人說得對,司州十萬甲士,真正稱得上老兵的隻有四萬,大都掌握在張遼、趙虎等人手上。
而董卓如今大肆募兵,根據飛鷹台的飛鷹稟報,如今的董卓已經擁兵不下三十萬,都是從涼州和並州強行征集來的青壯。
待明年,司州軍和西涼軍必將爆發一場慘烈的大戰。
司州軍,四萬老兵,六萬新兵
西涼軍,十五萬老兵,十五萬新兵。
強大的軍事力量對比,讓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看到白寒沉默,漢子還以為是自己說對了,起身就要走。
“慢!”
漢子笑著轉身,“怎麼?被我說急了,打算殺了我?”
白寒笑著擺了擺手,“不會,我不是董卓,除非是我認為不爽的人我才會殺他,你還不到這個標準。”
“那為何叫住我?”
“因為你說錯了!”
\"什麼?\"
看著杯中美酒,白寒不慌不忙的說道:“董卓兵多,但有一半是強行征募而來,試問這些人會專心為董卓賣命麼?而我司州兵雖然不多,但都是自行招募而來,軍士們待遇優厚。”
“再者,董卓治下的河西、西涼等地數裏不見人煙,可以說農業商業幾乎是完全崩潰的,而我司州政通人和,百姓安居樂業。”
“天下人都知董卓殘暴不仁,若他來犯,司州百姓都會站在我這邊。”
“董卓軍中呂布,郭汜等人隻能稱得上是猛將,而非良將,而我司州在內有守法度的大臣,在外有曉暢軍事之良將,憑此還不足以擊敗西涼軍麼?”
那漢子被白寒說的啞口無言,幾次想要張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將美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你之前會那麼說是不了解我司州的文臣良將,尚書令賈詡遠勝李儒,更何況還有郭嘉、荀彧等人,這些人都稱為王佐之才。”
“張遼、高順的都是可獨當一麵的大將,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的第一名常山趙子龍,此人之勇未必比呂布低,甘寧、典韋等人也是如此,你根本不了解我們司州。”
漢子躊躇了一陣,方才道:“是啊,像我這種平頭百姓怎麼會有的黃埔軍校的學員資料呢。”
“我是真心邀請你加入我們司州,共襄大業的。”白寒說的很是真誠,這漢子陷入了沉思。
“我可以參加黃埔軍校,但在你和董卓分出勝負之前我不會為你效力。”
“可以。”白寒點了點頭,“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金城成公英。”
原來是這家夥啊,白寒以前玩三國遊戲,這家夥武力值和智力都在80以上,算是可以重用的人。
曆史上曹操也十分欣賞他的才華,還任命他為軍師,不過那已經是郭嘉死了好多年後的事情了。
成公英算是特招生了,讓馬漢帶他去黃埔城之後,白寒就回到皇宮裏。
司州七百萬百姓,不知道有多少有才之人隱藏其中,希望科舉考試能將他們挖掘出來吧。
成事在人,謀事在天,能挖掘出來固然是好,挖不出來隻是有些可惜。
飛鷹台上,賈詡和一群飛鷹在處理政務,郭嘉等人也是各司其職。
第一期的文官中最差的徐邈都是一州之才,這麼些人聚集在司州,政務一分就沒了,日子過得悠閑極了。
就連賈詡也沒有以前那麼忙碌了,每天來尚書台都是來看看就走,飛鷹台的發展倒是很迅猛。
如今飛鷹台文部飛鷹已經停止培養了,原本培養出的文部飛鷹全都安排進朝堂為官,武部飛鷹的數量已經發展到五百人,分工明確,刺殺、情報、諜戰、鷹奴。
隻要天下有變飛鷹台絕對是第一時間知道,然後傳給賈詡、白寒。
“主公。”看到白寒來了,賈詡隻是低聲問候了聲,然後就繼續處理手中軍務。
白寒很討厭那些繁文縟節,所以是能改就改,這要是換成董卓,看到自己麾下見到他沒有行禮,肯定是勃然大怒。
隨意坐在賈詡身邊,問道:“剛才我去武試考場看了看,選的很不錯,文官這裏怎麼樣?”
“考場風氣有些差,抓到了一個作弊的砍掉了右手,再也沒發現作弊的。”
“不錯。”
白寒點了點頭,考試作弊屢禁不止就是因為懲罰不夠,一般考試就算了,但科舉考試可是為國家選拔人才,在這上麵作弊白寒絕不允許!
砍掉一隻手又算得了什麼,沒淩遲處死都算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