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先動的手,牽一發而動全身,所有人都在某一刻,開始拚命。
就像是一種狂歡,要是能夠賠上音樂,更像是一場最完美舞蹈。
舞蹈都是最這些難以言說的事情的一種隱喻。但是現在根本不用任何的掩飾,在這方寸之地上,大家所有的行為都是被允許的,隻要你有這個實力,能夠保住自己的命,帶走別人的命!你完全可以肆無忌憚的,拚殺!直至沒有了任何力氣!
很多江湖人,其實追求的便是這種死亡的感覺!
這種感覺,總是能夠讓人感覺到瘋狂!這便是人的本能的另一麵,也是本能!
馬超盡量的克製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現在他必須保證自己的體力!他必須在這擂台之上,站到最後!雖然這四周的人的實力,確實相當的一般,自己確實有高出了他們很大一截!這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的優勢,而是生怕自己表現得太過,而遭到大家的圍攻!
這算是一隻大象,也還怕老鼠們的進攻!
馬超盡量將自己的氣勢壓製到一個十分微弱的地步,就是想要讓這些已經殺紅了樣的英雄豪傑們,在這短暫的時間裏麵,忘記自己的存在!甚至馬超連自己的三商曈都不敢開啟,他生怕因為自己的一些舉動,引起某些高手的注意!他隻是想要在這“狂歡”的人們中,保留到最後!
場麵混亂,雖然說大家的目標的比較明確,知道自己究竟該去殺誰,但是現在的場麵,確實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控製!
有的人想要去建功,有的人想要去斬首,人人都是那麼的急不可耐,人人都在那些原始的欲望的鼓動下,展現著自己最後的那一絲尊嚴!有的時候就是一句大吼後,便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過來的暗器,帶走生命!
在擂台之上沒有人會憐惜生命的消亡,這個時候,也沒有人去理解生命的價值和意義。
杜醇這簡直是找到了自己生存唯一的價值,他就像是從原始森林裏麵放出來的巨獸,將自己的手中的標槍揮舞地密不透風,這就是他的戰場!不管來多少人,隻管大力地將其擊碎!他的板楯也是一個要人命的東西,特別是現在這種混戰的時候,人來人往,人人都有兵器,隻要這板楯輕輕一檔,總是能夠在成一些誤傷!
“哈哈哈哈!蠢豬們,來吧,嚐嚐你杜家爺爺的厲害!”
杜醇殺的興起,自從上次被嚴顏擊傷之後,他一直都沒有怎麼參加過這些戰鬥,但是內心那種需要釋放的戰鬥激.情,早就讓他按耐不住了!前麵一個一個殺的時候,還沒有怎麼樣,戰鬥便結束了,幸好這規矩改變了,這樣才能夠殺得夠爽嘛!或許他也是讚成改變規則的一員!
隻不過他光明的點,和他們黑暗的地方,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直到一支長槍,架住了他的標槍,這才讓處於極度癲狂的杜醇,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能夠將自己從這種狀態弄出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不過在杜醇看到了張任的眼神的時候,第一反應卻不是害怕,而是興奮!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人究竟有什麼厲害,但是他知道這個家夥便是那劉璋的家將,隻要殺了此人,劉璋便是展砧板上的魚肉,任其隨意切割!
張任冷笑,在他的麵前還能有這般勇氣,算是一個漢子。便挽了一個槍花,將杜醇的標槍放了出來,很明顯想要和他做過一場!
但是杜醇怕過誰?
揮舞著標槍,舉著板楯,就主動地殺向了張任,管你那麼多,先吃我幾招再說!
張任也不慌忙,十分從容不迫地應付著!他的槍法和趙雲同出一門,全部都是講究的靈巧,像杜醇這種蠻橫的打法,基本上在這種槍法下麵,完全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杜淳這就已經進攻了好幾個輪回了,基本上連張任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這種感覺,杜醇太熟悉了,甚至在這張任的身上,感受到了馬不快當初教訓自己的影子!
難怪馬不快會一直告誡自己要小心此人,原來是有著和馬不快同樣實力的家夥!
杜醇見自己不能打敗此人,也見此人並想要擊殺的自己的感覺,便心生一計說道:“都說張任的武功好,在我看來,不過如此!”
張任何嚐不知道這杜醇想要采用激將法,但是這些都是江湖上的老油條了,怎麼可能會著了他的道?
又是詭異的冷笑一聲,甚至連話都不願和杜醇多說一句!
在張任的心裏麵這個杜家的大首領,已經死了!
說是遲,那時快!
隻見張任的長槍,快了起來,這種突然發力的加速,甚至讓杜醇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時間,甚至都沒有看清楚,這長槍究竟是怎麼樣進入到自己的身體當中的,甚至那種絲滑,並不讓杜醇感到恐懼!
張任的槍就像是毒蛇的芯子,快速的出去,在快速的回來!
杜醇的的左肩便開了一個窟窿,鮮血飆射!
左手的標槍,直接從他的手中掉落了下來,整個手臂沒有了任何的力氣。
這下杜醇才著急了,這個劉璋的走狗,怎麼可能想著要放過自己呢?剛才他還想著把他引到馬不快的手中,借刀殺人,但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幼稚,這個家夥本來就是奔著自己來的!
杜醇現在隻好用板楯死死地將自己的心髒給護住!
他可不想就這麼是在這裏,他這才當上了大首領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
“剛剛你不是想要給說什麼?”
見這個賨人大首領,完全采取了防守姿態,張任就感覺到一絲搞笑,這些賨人真是傻的可以,竟然以為他們的力量能夠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他們除了一身蠻力還有什麼?還想要再自己麵前耍點小心思,不知量力的民族,總是這樣的消失在這曆史的長河中!他們並沒有分享這盛世的資格,他們隻是漢人們玩弄的工具而已!
“我他娘的說你媽!”
杜醇在張任的眼中看到一絲戲謔,自己堂堂一個大首領,豈會在這樣走狗麵前露出一絲怯意?
張任又是一槍,刺向了杜淳的板楯!
板楯,這是賨人這麼多年的榮耀的見證!
他們整個民族現在能夠獲得如此特權,幾乎都是靠著板楯,擋住了天下所有部隊的進攻,這才建立了這巨大的軍功,被各朝各代的統治者重視著!
但是也正是因為他們善於使用盾牌,隻是防守,並不善進攻,所以這些統治者們才會允許這樣的民族放肆的存在!因為他們知道這些人,是安全的,他們隻是比那些百姓,多了一層硬殼!
板楯破!
就像是一塊易碎額冰塊!在張任的長槍之下,輕輕一點,便碎了!
擂台下麵的那些賨人士兵,可是一直關注著擂台上麵的動靜,見大首領身處險境,都緊張地大叫起來!
杜濩就在杜醇的不遠處,見杜醇受傷,而且連板楯都被擊碎了,便直接放棄了正在對對戰的對手,趕緊過來救援!杜醇可不能這麼輕易的死掉了,就算他不是大首領,也是自己的親兄弟!
杜濩甚至都沒有看清杜醇的對手究竟是誰,隻見一把槍直接,刺穿了自己的心房!
那種感覺是無法被描述的,不過他現在腦中想到隻是自己的弟弟的安危,其他的全部都被那種抽搐,全部帶走了!
這一槍來得太快,他沒有任何的防備,空門大開!
張任也是吃了一驚,這一槍本來時要帶走杜醇的,但是沒想到竟然飛過來一人,擋在了自己的長.槍之前!這隻是血肉之軀,怎麼可能擋得住自己的神槍?
彌留之際的杜濩,口不能言,隻是將之際手中的武器和盾牌全部丟在了地上,然後便死死地握住張任的槍,不然它再前進半厘,也不讓它從自己的身體中抽離出去!
他知道自己的身後,便是杜醇!
杜醇現在都是一臉懵逼,他實在想不出為什麼杜濩會這麼做?!
自己不是搶奪了他的大首領的位置麼?
他不是處心積慮地想要將自己排除在權力之外麼?
他不是最恨的就是自己麼?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幫我擋下這一槍?
看見自己的大哥漸漸地萎靡地跪在地上,但是依舊將在張任的槍死死的抱住,杜醇再也忍受不足,自己那快要爆炸的情感,狂吼一聲:“大哥——”
或許有很多的感情,不到最後一步,都不知道他是一種感情!
也有一種關係,不到了分別,也不會明白他竟是這麼的重要!
杜醇隻有這麼一個哥哥了!雖然說杜家本來就是賨人的王姓,但是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早早的離去,很小很小的時候,他都是和杜濩相依為命的,要不是有自己的大哥,或許自己都不能夠長大成人!長大後,他發現自己的原來的那個對自己百般寵愛的大哥不在了,換來的是無情,是冷漠,這才讓杜醇的內心那種巨大的失落感,形成了一股強烈的仇恨!
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的這股仇恨,究竟有多麼的可笑!
大哥還是大哥,而變得隻是自己!自己能加的自私了,更加的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