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馬超穿越過來,這張琪瑛和原來的那個馬超還有一些情感瓜葛的。
馬超也不知道這具體的情況是個什麼樣,現在聽到劉璋竟然想要娶她,心中不由一陣煩悶,不過這個煩悶,來得十分無厘頭。馬超並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但是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對這個張琪瑛有什麼樣的想法,畢竟自己見都沒有見過這個女孩,或者女人。
原來的記憶,都是一些文字記錄,真實的事情,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馬超也無力吐槽。
畢竟自己參與到這個東漢末年以來,所發生地所有事情都已經不是這個東漢末年會發生的事情,甚至馬超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來到了他所認識的那個東漢末年。畢竟在這裏已經快三年了,遭遇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離奇。
甚至很多時候,馬超都隻想要讓自己十分自然地,或者是很正常的生活在這個年代。比如什麼仙人,什麼祥瑞,什麼超自然的事情,他都刻意的在回避。
不過就算是再怎麼回避,這些事情都正在發生著,不該出現的人,不能發生的事情,都在這個世界這麼不停息都出現在他的四周。
當一件事情,超出了馬超的認知,要麼就改變自己的知識結構,去重新認識這個世界;要麼就將事情好好地規整一些,放到自己的知識結構中去,就算是漲見識了!
比如現在,他們所搭乘的這艘小船,便開始在這江中,不停的搖晃,或許這隻是現在的造船技術不怎麼過關,這個船隻的穩定性不好造成的,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再比如,這個船夫,突然不懷好意地站了出來,很明顯這是要分分鍾“仙人跳”的感覺,但是並沒有做任何的威脅的言語和舉動,他竟然突然一下子就跳進了江裏,而且甚至一直都看不到他的身影,或許這隻是這嘉陵江上的船夫們給這些乘客一些好玩的節目,讓大家體驗一下沒有船夫,如何在這江上漂流的感覺。
馬超樂觀了,看開了,或者說和這個世界和解了。
但是賀建卻炸了,現在跑到船家原來站立的地方,指著大江,不停地咒罵了一番。但見確實沒有什麼效果,而且現在江水變得十分的湍急,他這才收起了自己的暴脾氣,用力劃槳努力地將船保持平衡。
不過賀建畢竟隻是賀建,他不是十項全能。所以船變得更加的顛簸了。
船上還有一些其他的乘客,不過那些乘客貌似一個比一個淡定。
好像這才是這嘉陵江上的常規項目一樣,要是坐個船不遇到這樣的事情,才是真的有問題。
甚至有個老者,來到馬超的身邊,開始在給他解說現在究竟該要怎樣才能夠渡過這樣的情況:“小夥子,看你還是比較富有的,身邊的這位是你的媳婦吧,長得還不錯!但是一會劫匪就要來了,你還是給你的小娘子遮掩一下,這些劫匪一般都隻是劫財不劫色的,一會不要反抗,這肯定又是賨人出來找食了,這些人我們惹不起,你千萬也不要覺得自己惹得起,連累了我們大家,我們各自還有各自的事情去做,不能再這裏丟掉了性命。小夥子,你明白了麼?”
老頭超著一口半生不熟的地方語言,讓馬超剛開始甚至有點頭大。不過老人好像也是看出了這一點,所以說得比較慢,就是要讓馬超知道他在說什麼,不然的話一會這馬超真的犯了愣,那可就真的會讓他們都跟著遭殃的。
不過聽懂了這老人的意思,馬超甚至都在懷疑是不是這個老者就是和那些劫匪是一夥的,竟然這麼淡定,或者說著積極地去配合劫匪的舉動,這簡直讓人十分受不了的。
然而,馬超卻因為一個詞語的出現,兩個眼睛裏麵閃過一道莫名的神采!
賨人!
就在馬超還在對著兩個字,深入理解的時候,劫匪們便從濃霧中出現了。巴郡這邊山地較多,而且這又是在水上,所以這都快要到了中午了,霧水還是這麼濃厚。
不過這霧氣,倒是給這些劫匪的船隻,帶來了些許的神秘感。或許正是這些神秘感,給這些百姓們帶來了無力感吧!
一個嘍囉,跳上了船隻,讓本來就不是很穩的小船,很是晃動了幾下!
而且最讓馬超感到神奇的是,或許是剛剛那個老者的話語起了作用,船上的乘客們,甚至都沒有驚呼的,大家好像都已經十分自然的接受了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有人再往外掏錢了。
馬超突然福至心靈,直接悠悠然地站了起來!
那些船客見到這個情況,臉上都出現了一絲厭惡!
沒想到竟然有人做出了和他們不一樣的舉動,其實這些劫匪隻是按人頭收取一些賨錢就可以了,而且這些賨錢並不多,就像是水上的過路費一樣。
本地人早就習慣了這樣的事情,但是這馬超生的高高大大的,很明顯就不是本地人,而且還一臉正義,明顯又是一個愣頭青!
剛剛勸說馬超的老者,甚至對馬超怒目而視,不停地示意馬超趕緊坐下!
而且正在掌舵的賀建,見馬超有了動作,也直接將船槳給拿到了手中。
說句實話,他確實沒有將這些小小的劫匪放在眼中,雖然說在馬超的將領中,賀建並不是武力值最高的,但是這些年不停地追趕,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衝擊半聖級別的武將。收拾這些水中的劫匪,還不是輕輕鬆鬆,分分鍾鍾的事情?
馬超一個箭步,便來到了那個小嘍囉的身邊,給那個家夥嚇了一跳,正要防衛的時候,隻見馬超對其抱了一拳,又聽見他朗聲說道:“本人馬不快,早就聽聞賨人勇猛無雙,心生豔羨,早就想要見識一番,今天總算是見到了真人,還望大人不要嫌棄,為小的引薦一番如何?”
啥?
賀建懵逼了,主公這是在做什麼?馬不快是什麼鬼?
那個老者,卻是了然,這個小家夥確實是個可造之材,看來是認真聽了自己的建議的,就是嘛,在這水上你可這賨人部落對抗,那就完全是在找死!而且這個老者確實也是賨人的線人,隻要這船家跳水,他便負責安撫這船上的乘客的情緒。
而且這個老者在這賨人裏麵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年輕的時候也是賨人部落中的一個小首領,部落首領有王、侯、邑君、邑長之分。
而這老者便是一位老邑長,雖然隻是一個低級的首領,但是這賨人的光榮曆史他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才會這般的有歸屬感,自己都到了退休的年齡,還是在這江上,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那個小嘍囉倒是十分尊重自己族內的老者,並沒有答複馬超的,而是看了看老者,老者隻是微微地點了下頭。
小嘍囉,便扯下身上的號子,放在嘴中吹了一下,然後又從另外一艘大船上,跳下了幾個賨人,這本來就沒有什麼穩定性的小船搖晃的就更加厲害了。
“杜六兒,咋地啦,呼什麼號子,難道遇到什麼問題了嗎?”來人都和剛剛下來的那個小嘍囉差不多的造型,都是披著獸皮,一副原始人的打扮。
杜六兒,便向這馬超努了努嘴。
神情也沒有怎麼改變,好像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
馬超見來了人,也不管是不是首領,又自來熟的打招呼道:“本人涼州馬不快,特來投奔首領,還望首領不要嫌棄,現在兵荒馬亂的,隻有咱們賨人部落,才是這亂世中的定海神針,讓本人羨慕的緊!”
“扯你娘的什麼鬼犢子!既然你小子知道我們是賨人,難道你不知道我們賨人從來不招收外來人麼?你簡直是在搞笑,不要以為你長的高高大大的,就能夠進入我們偉大部落!我勸你趕緊老老實實的,不要妨礙我們收取賨錢!不然的話,將丟進這大江裏麵喂魚!”
一個頭領似得賨人,見這馬超油嘴滑舌,而且又生得高大,他並不喜歡,便直接拒絕了。
馬超怎麼會沒有任何的準備,計劃要走這嘉陵江的時候,他都有這個打算,要是能夠遇到這些賨人,肯定是要進來走上一遭的。
而且賨人便是這張魯招收的巴人部落,不僅僅戰力超群,而且衷心耿耿,要是想要知道這張魯的戰力,究竟是個什麼水平,從這些賨人這裏下手,是最好不過的了!
賨人雖然有點自大,但是別人也有與之相符的戰鬥力,所以馬超為了能夠順利的進入賨人部落,也是做了很多的功課的。
“這位首領說的可能就不是那麼的準確了吧,難道說你們不是真的賨人,而是假冒的?我聽說隻從賨夷候杜將軍,統領我們賨人的時候,都已經開放了這賨人部落,並且現在漢中正是戰備時候,更是加大了力度!我雖然是涼人,但是隻要我忠心耿耿,為部落效力,為天師賣命,我是有這個機會的!”
那個小頭領便急了,又是一陣亂罵。
這個時候船上的那個老者,看不下去了,便直接慢悠悠地站了起來,開口道:“好了,杜猛啊,你也別拗了,帶他去見見大頭領,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既然這個小兄弟,真心前來投靠,我們賨人也不是沒有這個氣度。”
老者在賨人中的地位雖然不是很高,但是他的建議,也不是這個杜猛能夠違抗的。便威脅馬超道:“你最好給老子老老實實的,要是讓老子知道你小子就隻是這麼個油嘴滑舌的家夥,我第一個廢了你!”